“而且麝体型小,殿下目力也不容小觑!”
刘胥的脸色黑的赛锅底。
傻B!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都不懂,还来玩什么花样!赶紧回家去好好学习吧!云扬得瑟得恨不得把吐沫喷到刘胥那张臭脸上。
“你呀,就老实点吧!”刘据无奈的笑了。
可是这笑落到刘胥眼里就是嘲讽和挑衅。他气的差点儿把手里的弓折断。
“胥儿,你可服气?”刘彻满意地发话。
刘胥几乎咬碎了后槽牙:“诺,太子技艺超群,儿臣服输!”
刘彻颔首:“大丈夫就要有此担当!将士们!朕的儿子们有此表现,各位更要让朕看看我大汉的男儿气概!”
“诺!”
在整齐划一的吼声中,围猎正式开始。
刘彻的人马先行,刘据随后,然后是刘胥。
“诶,刘胥那小子怎么老跟着你啊,该不会还想搞鬼?要不要换个方向?”云扬已经被这货整出心理y-in影了。闲的没事就来搞哥哥,这种二货还是离远点事少。
“不必。”刘据淡淡的,“他爱跟,就让他跟着吧。”
“果然是大佬。”今天那一箭的气度已经让云扬对刘据彻底改观,“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怂货,没想到你认真起来还挺帅,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啦……”
“原来你以为我是……”刘据哭笑不得,“难道我平时任人欺负吗?”
“我不是老欺负你吗?你一句都不说。”云扬理直气壮。
“你不一样……”刘据的脸可疑的红了。他庆幸现在云扬看不见自己。
“那倒是,咱俩谁跟谁啊!”云扬神经向来粗过高速公路,“对了,你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
“嗯?看了啊。”
“那为啥天这么y-in,一看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云扬想起y-in天就想到雨,想到雨就想到车祸,想到车祸他好不容易high起来的心情就low了。
刘据苦笑:“黄历和天气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天气预报。”
“哟呵,你还知道天气预报诶小子,进步很大嘛!”云扬突然大叫,“哎!前面那是什么?快!快s_h_è !别让刘胥那小子抢先!”
“争强好胜!”刘据嘴里数落,手上功夫却极快,果然顺利s_h_è 杀。是只野狐狸。
“虽然脏了点儿,皮洗洗还是能用。”云扬想捏鼻子,“就是这味儿,真S_āo……”
刘据立刻远离了狐狸,云扬现在所有感官感受都是来源于他。
云扬并没留意刘据这小小的举动:“恭喜你拿到一血,接下来,让我们向着胜利前进!大吉大利今晚吃j-i!”
“你想吃j-i?”
“额,这是个俚语……反正不能让刘胥那个小婊砸占便宜!”云扬觉得人生又找到了新的追求。
刘据笑了。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打猎,但如果这能让云扬转移注意力暂忘自己可能死去的事,他会倾尽全力将此事做到最好。
其实自己也有点乱了吧,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刘胥的挑战。自己也在害怕,云扬,会不会真的死了。
不要想太多,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让他高兴。
刘据弯弓s_h_è 箭,又一只猎物毙命,云扬高兴地欢呼,刘据嘴角上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
“这天色,看着很悬啊,要不要回去?”云扬可不想淋雨。
刘据正有此意,他们现在已经接近树林深处,再往前就可能迷路,万一遇到暴雨,情况就更糟了。于是命人驱车返程。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掠过一个黑影。
“有东西!”云扬下意识压低声音,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危险,不是其他猎物可比的。
“不管了,我们不去招惹它,它就不会攻击我们。回程要紧。”刘据车马掉头,却撞上了一直跟在后头的刘胥。
糟糕,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果然,刘胥扬着下巴:“太子殿下请让一让,臣弟刚才看见一只花斑虎,想借道去猎杀。”
刘据婉言相劝:“四弟,不是孤不肯让你猎杀,只是暴雨将至,前路未知,实在不安全,你还是随我回去吧,花斑虎明r.ì再寻也不迟。”
刘胥冷笑:“太子是怕了?这花斑虎我一定要猎到献给父皇!”刚才跟在刘据后面,本想找机会整他,不想这家伙今天打了这么多猎物,自己跟在后头一无所获,若不猎下这只花斑虎,自己还有何颜面?
“这货不长脑子的吗?!刘据你干脆让他去,迷路死在里面才好!”云扬简直气到不行,真想lū 袖子自己上去抽他。
刘据也很头疼:“不行。且不说他是我弟弟,就算我不念旧情,他若出事,父皇也会追究我,毕竟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在我的车后。”
“这样吧,四弟,我的猎物全都给你,你同我回去可好?”刘胥无非是怕回去丢面子,刘据这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刘胥闻言,脸都红了:“你这是在嘲笑我?!我一定要杀了这只花斑虎给你看看!”语罢,居然命人强行闯过去。
“卧槽?!这蠢货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中二少年都比他强!刘据这你都能忍!”
眼看就要发生冲突,刘据叹气:“让开,让他过去。”
“瓦特?刘据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都骑到你头上了!让开大爷啊!”云扬暴怒。
“难道要和他打起来?那我这太子就做到头了。”刘据也压着怒火,“我们跟着他,不能让他出事。”
“卧槽刘据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是个圣父!他爱找死让他死去啊!你要闹哪样?!”云扬从没有这么生气过,就连老师布置四十张卷子让他七天写完时他都没有这么生气,“刘胥脑子被驴踢了,你脑子被门夹了!”
“那我也不能放着弟弟冒险不管!”刘据也火了,吼了一句,随即冷静下来,安慰云扬,“云扬,你能理解我的,你相信我,好吗?”
云扬沉默良久。
“云扬?”
“相信?相信你个头啊!”云扬大吼,尾音竟带着哭腔,“你不能看着弟弟不管,我就能看着你送死?这特么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老子现在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了,老子不想让你这个蠢货体会啊!白痴!”
“……对不起……”
“滚!你爱咋咋地,老子懒得管你!”云扬怒骂。
刘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刘胥。刘胥还以为刘据是想抢他的功劳,特地命令加速,刘据无奈只得跟着加速,就这样,在暴雨来临之时,他们已经深陷密林之中。
“该死!该死!怎么会遇上暴雨!”刘胥追丢了花斑虎,又遇上暴雨,心情糟透了,“快回营地!”
“回,回殿下,刚才走的太快,又遇见暴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护卫将领小心翼翼地说。
“混帐东西!”刘胥一鞭甩在那将领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连路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何用!”
刘胥发起狠来,挥着鞭子乱打,一时间哀嚎不断。
“四弟!住手!”刘据驱车赶来,“迁怒旁人,成何体统!”
刘胥连礼节都顾不上了:“这下顺了你的意了!暴雨、迷路!都是你设计好的!你要害死我!”
“放肆!”刘据怒了,“你一意孤行,不反思己过,反而推卸责任,还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无所谓了,反正我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荒山野地里!”刘胥竟然吓哭了,“我可是广陵王!皇帝的儿子!怎么能、怎么能死在这里!”
“啪——”
刘胥捂着脸睁大眼睛:“你,你打我?!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一个贱奴——”
“啪——”
刘据冷着脸,刘胥第一次知道他一直以为懦弱的哥哥,生起气时竟然气势不输于他的父皇。
他忍不住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