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出糗不才遂了她的意吗?搞什么啊?
“搞不好这妹子对你有意思啊。”凌羽不知何时又凑过来。
云扬呵呵:“我宁可相信你对我有意思。”
凌羽一脸娇羞:“讨厌啦,干嘛说出来!”
云扬:“……卧槽!”
果然是变态!
“话说你知道咱们学校哪个教授最懂汉史吗?”
凌羽俏皮地眨眨眼:“你认识呀!”
云扬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文白?”
“冰果!”凌羽帅气地打个响指,“虽然他人比较奇怪,但学术上还是很靠谱的。”
“但是我实在……”
一声暴喝突然炸开:“凌羽!你再说话就滚出去!”
站在熟悉的教工宿舍门前,云扬的内心充满纠结。
真的要进去吗?
那家伙会撩我的戒指吧!那个变态!
但是不去的话,靠自己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想还刘据的凶手……
云扬脑子里莫名蹦出梅侍萍那句:“是命!是不公正的命让我来这儿的!”
啊!算了,早死早超生!云扬咬着牙敲响了灰扑扑的铁门。
没有回应。
不在?也许又去S_āo扰某个文物了吧!
云扬转身。
身后突然想起开门声,云扬慌张的转头,只见门后闪出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然后身手敏捷地向他扑过来!
“亲爱的!我好想你啊——”
“卧,卧槽!”云扬被压在地上,脸都变形了。
压在他身上的正是那个变态老头,几天不见又邋遢了许多,一双不知道摸过什么的油腻腻的手抓住云扬的左手,满眼让云扬快吐了的爱怜:“亲爱的!我好想你啊!你终于,终于……”
云扬一把把他的脑袋推开:“擦擦你的鼻涕眼泪!脏死了!”
文白四肢拼命挣扎:“不!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Rose!”
云扬的额头暴起青筋。果然,还是不能……
三分钟后。
文白缩在角落,眼泪汪汪地看着云扬:“你这个禽兽!居然对老人动手!还把我和我的Rose分开!”
“Rose你大爷!那是我的戒指!”云扬简直无言以对,“谁让你个死变态赖在我身上不走的!还有我只是把你拉了下来,你至于要用这种被侵犯的妇女的表情对着我吗?”
“不管!你就是对我动手了!”
云扬冷笑着活动手腕:“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说,那我就随了你的心愿好了。”
文白立刻换上谄媚的笑:“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云扬,几天不见你又变帅了!”
“少来这一套!”云扬甩开他扒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正事?还有比跟我的Rose聊天更重要的事吗?”见云扬表情有些狰狞,文白从善如流地改口,“不过有能让帅哥你开口的一定是更重要的事!”
云扬脸色好看了一些:“我听说你是B大汉史权威,有事来请教你,可以吗?”
文白昂起头,趾高气昂:“那是!就算他们都觉得我有病,也不能否认我的学术成就!啊哈哈哈哈!”他得意地转身,一脚踏空,一头摔进宿舍里。
宿舍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一分钟后,声音停止。
“文教授?你没事,吧?”
门后弱弱地传来一句:“还,还活着。”
“……”这货,真的值得信任么……
“所以,你要问我巫蛊之祸?”文白戴上老花镜,看起来和老年爱因斯坦有些神似。
云扬点头:“没错。”
“巫蛊之祸啊……这个东西争议很大,我的观点属于非常小众的,恐怕对你没有多大意义。”文白正经起来倒也人模人样。
“没关系,请您多给我讲讲。”
“可以啊,只不过……”文白瞄着云扬的戒指。
云扬叹气:“算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把戒指借你,但晚上我得要回去。”
文白欢呼得像个小孩子。
“巫蛊之祸一般来说有三次,第一次是公孙贺父子;第二次是戾太子刘据和卫子夫;第三次是李广利等人。”
“我想问刘据那个。”
文白切了一声:“一看就是没常识的小鬼!历史是联系的,不要说三次巫蛊之祸,所有同时期甚至前后多少年的事情都得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卡文……已经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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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云扬皱眉:“可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我着急!”
“着急?学术问题急不得!”文白罕见的严肃,“你《汉书》看完没有?”
“还,没……”云扬有些心虚。
“连《汉书》都没看完还说个毛线啊!”文白怒。
云扬急了:“我知道我应该看完,但现在真的没时间了!你给我讲一下能死啊!再磨叽我就不借你戒指了!”
文白马上泄了气:“现在的小年轻,做学问真是浮躁……好了我给你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吧!”
“一般史学界公认,就是江充因为与刘据有私仇,所以在刘彻那里诬告刘据,酿成祸端。但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首先,巫蛊之祸分三次,看似目的不同,比如前两次显然目标是刘据,最后一次则是为了给刘据复仇,但实际上都是汉武帝削弱外戚巩固皇权的表现。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祸事的首恶元凶就是汉武帝本人。”
“哈?”云扬并不同意,“灭掉卫家和李家可以说得过去,但刘据是他老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吧!虎毒不食子,刘彻难道真的想要了刘据的命?”
文白摇了摇头:“汉武帝最初想来也不是要杀刘据,只是情势所迫,加上他x_ing格容易冲动,最后无奈酿成大祸。”
“可要是这样,只要汉武帝活着,刘据就非死不可了?”云扬苦笑,难道要他干掉汉武帝?
文白道:“也不一定。你知道我可以和文物对话,前几年在和一个博山炉聊天的时候听它说,其是背后还有推手。”
“推手?你的意思是是这个人鼓动汉武帝逼杀刘据的?”
文白捋着胡子:“只是可能。”
云扬握紧拳头:“是谁?”
“你猜啊!”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文白已经死了几千次了。
文白撇嘴:“你好赖也要自己探索一下吧!想想啊,谁犯罪谁受益。刘据死了,谁受益最大?”
“刘弗陵?钩弋夫人?”
文白拿笔敲云扬的脑门:“拜托!动动脑子会死吗?钩弋夫人得是有多智障才会觉得汉武帝一定会传位给自己年幼没靠山还可能血统有问题的儿子?”
“可是最后就是传位给刘弗陵了啊!”云扬争辩。
“那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一看就知道刘弗陵只是个被推上前台的牺牲品好吧!再想想真正受益者是谁?”
云扬灵光一闪:“该不会是,霍光?”
文白大力点头。
“但霍光在汉武帝死之前都没什么存在感啊,怎么能有这么大影响?”云扬还是很难相信。
文白打个呵欠:“白痴啊你,我说过这整件事都是汉武帝的主意,霍光深受汉武帝信任,能在御前稍微说上几句、影响一下汉武帝本来就敏感的小心灵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