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
“在外屋等我们呢,刚刚她去拿纸鸢了。”
贺大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然后抱着中中站了起来:“走咯,我们去放纸鸢咯。”
“太好了!”中中凑过来,在贺大脸颊上亲了口,留下一大滩口水的痕迹。
“恶心死了!”贺大刮他鼻子。
“小娘亲那我帮你舔干净嘛,干嘛嫌弃我!”
“咦——~”贺大大一边狂躲中中的骚扰,一边教育:“谁教你这样的?没大没小!”
“你呀!就是你教的啊!我看到你对阿娘这么做了!”中中答得理直气壮的。
“在说什么呢?”贺大与中中玩闹之间已经走到了外屋,蓝玉等在那里,见他们一直在闹那么开心地,便笑着问道:“我怎么好像也听到了说我?”
“没什么,”还没等中中答话呢,贺大抢先答道:“跟他闹着玩呢!”
“嗯嗯!”贺大在中中小屁屁上温柔地掐了把,中中很识相乖乖地点头赞同。
“拿走吧,我们去放纸鸢。”蓝玉走过去牵起贺大的手。贺大现在是一手抱住中中,一手挽着娇妻的成功人士姿态。
中中凑过去跟贺大谈条件:“呐,小娘亲,我刚刚那么听话有什么好处先?”
贺大一边假装听着蓝玉跟自己谈话,一边凑到中中耳边,小声说:“给你吃糖,吃到你说够了为止。前提是你要听话刷牙,保证没蛀牙,不然在你阿娘面前我也帮不了你,你等着被打吧!”
“MUA~”中中又在贺大脸上大大啵了个。
“也亲阿娘一个。”贺大把中中举过去,命令中中也亲一下蓝玉。
“算了。”蓝玉知道中中那种恶心的亲法的,一般能躲就躲。
“亲爱的,你害羞个什么嘛~”贺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不让她有机会逃。
“就是~!”中中跟着学,还现学现卖:“亲爱的,你害羞什么!”讲完就大大地亲了蓝玉一下,口水流在蓝玉脸上,多得可以往下掉的地步。
“来啦,亲爱的,我帮你来舔干净吧~”贺大可开心地凑了过去。
“够了,中中还在,你也闹……!”
……
作者有话要说:
☆、Ending
Scene 31
贺大远远地看着中中在草地上跑跑闹闹,一个人就能把纸鸢成功地放飞起来,玩得很好很在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小小那个小笨蛋,很大的人了却走步路都很容易摔跤的样子,自己一个人从来没能把纸鸢成功放起来过……突然就欣慰地笑了。视线却一点点变模糊:
记忆中跟自己牵着手,一起走过青苔疯长的湿滑青石板路的贺小小,一步一滑笨拙的身影;一起去看棚戏,自己是因着喜欢而为戏痴迷,小小却仅是因为“舍命陪君子”,搬着小小板凳陪自己一起看戏的身影【3.容祖儿,小锌;吵着要去放纸鸢,在家里闹着要和自己一起画纸鸢的小小,被自己握着的稚嫩双手,在自己怀里认真学作画的身影……
那么多那么多段往事,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那么多个贺小小的身影……
而他最终却不再在她身边……
“别太想他好么?”蓝玉站在贺大身边,伸手抱住了她:“我知道他不在了,你很伤心,但,至少现在,你还有我,我……”
“……谢谢。”
然而他却永远都是她的无可替代。没有至少,没有现在,没有任何替代品的存在。他存在在她的未曾亡逝,她的记忆不灭,他便不死。
他最终还是在她的回忆里得到了爱情的永生。
Scene 32
小小,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爱你就像爱我自己那样。一直、一直……
{正文完-END-}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小花絮】
茶茶带自己导师(阿万老师,人称晚娘脸)H城三日游,去了苏小小墓,真真去“西陵松柏下”踩了下点,就差还没结同心结。然后就把阿万老师带回了老家,途经贺府,还专门指出来告诉阿万,那就是贺大的府邸。
“嗯。不是她老家。这里也不是锦城。她为何在此会有府邸?”
“她……可能比较有钱?”茶茶其实也不知道,于是她乱说的。不过她不解的是:“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锦城?”
“因为你家不是我家。”
“完全逻辑错!”茶茶想了一下,终于理清了思绪:“老师,我和我哥哥是姓郑的,他bf才姓裴。裴允言不是我哥。”
“你哥跟你抢男朋友啊?”阿万马上也明白了过来,一副“你哥连男朋友都跟你抢”的表情。
“没啊。我跟裴允言不是认真的。”
“哦,其实也没什么。”
“嗯,”茶茶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发现不对了:“怎么也没什么?”
“贺大连老婆都敢跟她弟抢。”
“?!其实我一直没弄懂文先生是怎么回事?”
“什么文先生?”阿万想了一下:“你是说贺大说的那个文叔叔?Winterson,文特森?是吗?他是我和裴曼珠的生父。”
“?那他为何会和贺大的父亲在一起?”
“因为他们三角恋了,然后我母亲发现了他和贺大父亲的事,以为他其实爱的是贺大的父亲,为了成全他们就寻了短见。他那个时候又觉得他其实更喜欢我的母亲,不知道还是他觉得太愧对我的母亲了,反正最后殉情了。然后我们从小就是由大舅舅养大的,只不过不叫他舅舅而已。”
“对不起,提起老师你的伤心事。”
“我有什么好伤心?我和裴曼珠都是随了母亲的长相,就只有裴伊尹长得跟父亲很像而已。贺小小,许是真的会认错也不出奇。”
“那件事是真的?不是只是玩笑?”
“下药的事本来是个玩笑,但后来引发了一系列后续事件。”
“那是什么药啊,那么厉害的?”
“那你要问你贺先生了,她向来是制药高手。其实,”阿万笑了笑:“也不全是她的药。你知道贺小小娶的那个女子,叫蓝玉的那个吧?她是壮族人,少数民族都懂用蛊的,不只是苗疆女子才会。”
“你的意思是贺小小那时候中了蛊?”
“大志是这么跟我说的。壮族……可能也有那种成婚后通过性交给对方种蛊的习俗之类的,我也不太懂。这个大志有深究,她自己就是蛊师。”
“她是汉族的啊,而且我以为她只是研究的方向是微生物和寄生虫这方面的。”
“其实就是同一样东西。所谓的蛊,其实就是病原体。不然你以为是有多么神秘高深的东西?”
“!”茶茶终于认识到阿万其实跟Simmy是一伙的!一讲这个问题,简直就要讲不下去的节奏!
“蓝玉是贺太太和裕先生的女儿。”阿万继续说:“裕先生也是壮族人,他是贺太太表弟。”
“不会吧?”茶茶内心:卧槽又乱伦?!
“所以还搞不好贺小小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是裕先生爱贺大的父亲。”
“是啊,爱到用自己的表姐来牵制他,牺牲自己的女儿来牵制他的儿女。”
“那何必贺小小死?”
“贺小小迟早会死。蓝玉私心不可能喜欢他。蓝玉是真的喜欢贺大的。”
“蓝玉喜欢的是贺小小的所谓‘兄长’。”
“她知道贺大小时候女扮男装上学堂的事吧?裕先生可能会和她说过的。其实她喜欢的就是贺大,她自己也知道。”
“小小也喜欢贺大……那贺大到底喜欢谁?贺太太?贺小小?还是蓝玉?”
“不知道。”
“那小小实际上是死于蛊毒么?”
“不是,飞机失事,飞机残骸和尸体我都见过,傅司年帮忙料理的后事,裴伊尹把我也带上了。”
“你也帮了忙?你和贺大是那时候好起来的吗?”
“我很早就认识贺大。不过我们好像这么多年都还没‘好起来’。”阿万纠正。
“你知道我好起来又不是那个意思!那样就算贺大真的嫁了裴伊尹,你真的嫁了傅司年也没什么啊!”
“要你形婚你愿意么?”
“……”
“思己及人。”
“我带你去贺府拜访?”
“贺大在?”
“她阿母在。”
“阿母就是生母?”阿万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怪不得小小死的时候,阿母那么伤心……阿母,她是好人,也,是个好妈妈。”
“嗯。”
喜欢一个人本来是没错的,但有时候我们却会因为这种喜欢而变得不理智,甚至做错事,然后就会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甚至偏激到不惜扭曲整个世界来成全对一个人的私念。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喜欢,反而令我们变得丑陋。人皆有七情六欲,贪婪欲望这些到了最后我们一个都逃不过。但是就算这样,我们就一定要放任自己变得那么不堪么?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再爱自己的基础上的,若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最后连自己都鄙视因那个人变得不像原本自己的自己,那又何必?
爱情最低,不可以超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