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你等个几千年也没啥问题。
“……”
重点是这个吗!
元让咬牙盯着那玉章,有点想打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
【没办法,现在的能量不足以让我实体化,这方玉章的材质甚好,适合养灵恢复元气。】
神神叨叨的。
元让怀疑系统在扯淡。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
系统似是猜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
【你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确实没有这东西,可换了个世界之后你却不能拿先前那个世界的结论或者观点来套到另一个世界上呀,你学习的那些理论只是基于你原本世界的结构,代表不了其他世界。】
【既然换世界了,世界观就需要刷新了啊,傻孩子。】
“先生的数据可以放进去吗?”
元让眼睛一亮,认真追问。
【可以,但他的情况不太一样,需要找灵气充沛的玉器载体养着。若是找不到,只能收集其他玉,转移里面的灵气。】
“怎样才属于灵气充沛?”
【看情况吧,等你遇到了我会告知你。】
系统顿了顿,玩笑道,
【其实皇帝盖章的玉玺灵气都挺充沛的。】
废话,那是和氏璧好吗!
元让嘴角一抽:“那玩意若是不见了,岂不是要大乱。”
要是换了个手段菜一点,x_ing格昏庸一点的君主遇上这事,估计被狼子野心的人找个借口改朝换代都有可能。
社稷鼎盛的时候,眼红这椅子的人可真是多了去了。
当然,若是皇权式微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皇权式微代表着乱世将起,到那时候,拳头大的才有资格说话。
若是要拿到玉玺也不是不可能。
元让有些意动。
毕竟朝代更替乃是常事,曹丕不是还有一句话“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么?
这时,四周人数开始增多,皆是此地兵马,一前一后包围了这条道。
包括先前那个刻意收拢刀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元让。
这条道路倒是有些狭窄,即使那些人兵马很多,也没法发挥多少效用。
元让眯眼,这些人难道还想把他一起抓走?
虽然可能只是抓走审一下就放掉,但元让还是不爽——大齐的官府除了涉及到无辜居民的案件,可从没管过他们这些江湖人。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猜错。
毕竟元让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看似无害的俊俏少年而已。
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肥羊。
这个时期的大部分地方上的兵,甚至有些还是那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黄巾军败军改编的,别指望能有多高的素质,只要有油水可刮,他们才不会跟你讲甚么道理。
抓走你,审问时狠狠敲诈你一笔,要想放出来,再敲诈你家人一笔。
说是兵匪也不为过。
眼见着前面的兵马越来越近,元让神色一厉,伸手调起丹田内真气,引动地上枯叶扬起,犹如刮起了阵阵烈风。
那些叶子便借着内力之势,裹挟着丝丝刀意,长了眼睛似的划破了十几个冲在最前的那些兵匪的喉咙,挂出一道粘稠的红线,飞溅出点点血迹。
那些兵匪眼见着伙伴倒下,蓦地睁大眼睛,伸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元让,却又触了火似的猛地缩回——
“妖怪啊!”
“快跑!有妖怪!”
……
元让眨眼,茫然中透着无辜:“???”
这不是江湖中最常见的暗器手法之一吗?
就在元让自己都对那些兵匪们的反应讶异之时,那气度斐然的中年男子却走上前,朝他拱手道:“阁下好身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魏粉,各种吹(划掉)曹cao,所以三国篇慎入。
关于曹cao的身高,有两种说法,我采用的是七尺的那种(换算下来是一米六一),另一种说法是高大。
曹cao变易姓名逃出洛阳的时候是带着随从的,见《三国志·武帝纪·裴松之注》的“□□以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逃归乡里。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
“从数骑”嘛
第19章 是曹cao啊
“过誉了。”
元让忙学着男子的样子回礼,动作和他一模一样。
拱手并不是江湖礼节,而多用于不涉江湖的文人之间。
江湖人的习惯是抱拳。
左手抱右手为切磋之意,而右手抱左手则表示要生死相决。
但观察刚才那些兵匪们的反应,他隐隐猜到了这个世界的江湖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至少和大齐不同。
既然对面的男子拱手了,元让觉得他自己也应该回个一样的,万一回个江湖礼节他看不懂,或者说那手势在这个世界有别的意思,那自己岂不是冤死了。
曹cao闻言挑眉——这口音有点怪啊。
凭空出现在空中,从二十米高空落下却稳稳落地,眉眼清俊不似寻常人,衣着款式他也从未见过,又使了一回几近妖术的手法退敌……
古人确实对鬼神之说有敬畏之心,甚至盲目相信,否则黄巾也不会鼓动聚集数百万之众,从而变得势力如此之大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曹cao敬畏归敬畏,却并不太迷信。
元让方才想开口试探,丹田却骤然间剧痛,喉咙口似是有血涌上,他慌忙拿起帕子捂上嘴。
帕子下一秒就被红色浸透了。
卧槽。
“可要去寻医者?”
元让闻言抬头,见那中年男子面色似有些关切——面色苍白,倒像是受了内伤。
元让摇头:“一点小伤而已,无事,那些人说不定会去而复返,你还是赶紧走罢。”
定是穿过空间裂隙时出了问题。
“前路有守卫,怕是过不去了。”
曹cao状似遗憾道。
元让眯眼:“那我送你出去。”
他确实对男子的关切言语心生感怀之意,且……
这男子气度不凡,定不属寻常之人,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如此便多谢阁下了。”
元让笑道:“家师给我起了表字,唤我明允便是。”
男子的随从让出马来,几人策马,不急不缓地前行。
看刚才分明是官兵却似匪徒的人便能知道,这个县的治安并不好。
因此也有许多流民流入。
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甚至连Cao鞋都没有,光着脚丫子在随处都有碎石的地上行走,鲜血淋漓却不自知,脸上一片漠然。
偶有行人见了,也没有分给他们半分目光,似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赤地千里,易子而食。
元让这才发现,地上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尸骨。
他皱眉,虽在书中读到过描述这些场景的话语,却从没真正亲眼见过。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间炼狱。
曹cao闭目叹道:“如今天下大乱在即,黄巾肆虐,幼主羸弱,j-ian邪盈巢,董贼专权,朝野上下混乱不堪,多是助纣为虐之人!平定这乱世,当举义兵以诛暴/乱。”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下藏着某种意图,可却完全是他的真情流露。
元让认真听着,而后点点头——虽这话文绉绉的,措辞却并不讲究繁文锦句,听着也觉的颇有道理。
这些流民,救助一两个容易,但流民那么多,总不可能每个都救助的了吧。
若要制止这样的现象,唯有天下安定,方才可以根治。
虽然不知道“黄巾”、“董贼”是什么,又或许是过太久他忘了,但这些话要表达的大体意思他还是理解的。
说起来,乱世将起幼主羸弱什么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秦末?汉末?还是晋末?
不如问问那男子?
反正他看着也不算j-ian邪之人。
j-ian邪之人没有这么清明的眼神。
就算有别的心思,那男子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大不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唬吓唬他嘛。
正当某个自恃武力的“妖怪”,打算破罐子破摔之时,那中年男子又开口了。
“cao虽不才,却也为官多年,行过征讨黄巾之事,有辅佐幼主,平定乱世之心,先前未自报姓名,乃是因不愿为董贼征辟做事,当那走狗,才改名易姓逃出京城,还请明允见谅。”
在元让观察曹cao的同时,曹cao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出现的方式匪夷所思,又身负异术,一句话就能得他随行护送,且见到流民神色不忍,是个颇讲义气,心存良善之人。
反正看着就很好忽悠很好拐走的样子。
看着年纪分明还未及冠,却有表字,定是发生了什么特殊之事。
而且这少年眉目间隐有哀戚之色,虽掩藏的极好,却瞒不过一直观察他的曹cao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