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暗戳戳的问系统:“如果拿到了和氏璧,先生是不是就能一直维持着实体状态了?”
【是的,但是这件事你也瞒不了他多久的。而且你现在连洛阳的城门都没进。】
系统的声音凉凉的。
元让嘴角一抽,有些不服:“很快的!现在各地诸侯已经开始准备反董了,曹孟德也要去。”
【以你的实力你大可以直接潜入皇宫而不被发觉,为何要如此波折?】
系统表示了他十足的不解。
“第一,和氏璧不见的后果我不敢肯定。第二,我也想为这满目疮痍的乱世做一些事情。既然我蠢,我就要多听聪明人的。”
系统默然。
他知道元让虽然堪称肆意妄为,却仍旧牢牢坚守着自己的某条底线,并不是个贪图一时爽快、为了一己私欲而不计后果的人。
如果元让真的是能像他所说的方法的这样做的人,那也就不是那个能与系统相交莫逆、得以受到系统如同老父亲一般关怀备至的元让了。
从系统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元让也不再多说什么,雇了辆车,亲自把堆成了小山的竹简运到了曹cao那里。
这曹孟德看着身材“娇小”,竟能搬动如此多的竹简,力气着实不弱啊。
曹cao并不知道元让在腹诽他,见他过来,特意抬头观察了他一眼——精神抖擞满面春风,十足的活力,怎么看都不像熬了一夜的样子。
年轻真好啊。
他随手抽了个竹简,打开检验效果。
本来已经做好了看错别字的准备,却不曾想这事情倒是处理的一丝不苟,字体清隽秀雅,收尾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潇洒,虽然称不上名家,但也着实不错了。
他抽的正是元让处理的那部分。
曹cao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吝啬的把他赞赏了一番。
元让的耳根r_ou_眼可见的泛着微红。
“不知明允可有兴致转职当文官……”
“不不不主公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当文官呢——”
元让眼皮狠狠一跳,连忙开口制止了曹cao这个堪称可怕的想法。
自己那点斤两他清楚的紧。
他宁肯去和夏侯惇夏侯渊那俩兄弟一块儿耍大刀!
于是曹cao的手往两边一摊:“内伤好了?”
元让先是摇头,后又点头:“我无事了,您可尽管吩咐。”
曹cao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认了脸上的苍白已经褪去之后,便丢给他一块印信。
“去同妙才(夏侯渊)一块剿了陈留周边的黄巾吧。”
元让眼睛一亮,接过印信便唰的跑了,连个背影都没舍得留给曹cao。
曹cao状似感叹的点点头,又低下脑袋来继续忙活了。
校场的人并不多,约摸也就一千上下,而且都是一群新兵蛋子,正在随着夏侯渊cao练。
在汉代,除了被强制充军,当兵其实在普通人家还是非常炙手可热的。
东汉末年还没有科举制,除非遇到了那种惜才又不看重出身的主公,否则任是你文曲星下凡还是甘罗在世,身怀再好的才华基本上也毫无用处。
况且当时的书院都被世家大族把持,所谓的寒门学子事实上也并不如何“寒门”,至少都是小有家底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那时候底层的人们要是想出头,当兵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能立下战功,或是凭着武艺被赏识,都是能带来极大好处的。
相应的,当兵也存在着极大风险,与眷属分离不说,在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中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且立下功劳也绝非旁人想象的那般容易。
元让上前出示了印信,夏侯渊便笑着往右一指——一看是几百个在一旁歇息的,与其他士卒相较起来格外强壮一些的青壮。
“明允啊,剿匪之前,这些人的cao练就交给你了。”
原来主公先前下令放任这些刺儿头的不服管,是为了磨练这小子。
夏侯渊摩挲了下手指,虎目微眯,隙开一条小缝,眼珠子偷偷瞧向了元让的方向,却依旧维持着满脸“我一点都不好奇”的作态。
元让晃晃悠悠溜达过去,倒是与那群人的画风有些诡异的相似。
而那群懒懒散散的人见了他却少有站起身的,仍是我行我素。
“你,起来。”
元让对着离他最近,也是态度最漫不经心的人笑眯眯地说道。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在那些堪可称为“目无军纪”心气儿最高也是身形最高大的青壮们眼中,就他那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威慑力几乎为零。
若是元让板起脸倒还能吓唬吓唬人,但现在这一脸笑容的样子,用来赏心悦目做个花瓶倒还合适,若是让他来当上官,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因为这些天曹cao对这群刺儿头有意的放纵,导致他们产生了一种有恃无恐的错觉。
却不知,真正的煞星就在这里对他们亲切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笔名被基友槽了_(:зゝ∠)_说读起来就是“邮费”。
于是现实中的蠢作者又多了一个绰号。
最近过年的快递都是顺丰到付导致蠢作者听到邮费这个词就头疼。
顺丰好贵QAQ
感觉之前那个封面不是太喜欢,我又去找另一家店做了一个~
各位读者老爷们觉得是这个好看还是之前那个呀?
第29章 搞事情啊
元让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继续笑眯眯的朝那刀疤脸壮汉走去。
精致的靴子踏在地上,步伐之间丝毫不见声响。
越来越近,近到刀疤脸汉子能看清眼前少年袍角的暗纹。
紧接着他便感觉眼前一花,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鼻梁骨便感受到一阵剧痛,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抛物线,屁股重重的撞在了土质颇为坚硬的地上。
刀疤脸不再是刀疤脸了,这人的脸上多了个灰黑的脚印。
他被踹的两眼冒星,疼得呲牙咧嘴,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正在悄悄观察元让这儿情况的夏侯渊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看上去就好痛的样子。
“不从其伍之令,按例当斩,只挨了一脚算你占了便宜。”
元让一瞬间收敛了笑意,绷着脸,语气冷冰冰的。
这变脸的速度可是旁人拍马也不及的飞快。
边上好些个脑子灵活的汉子被他面上的冷冽所慑,已经慢慢站了起来。
这少年高倒是高——足足有八尺,然而身形却并不如何健硕,看上去仿佛一拳就能撂倒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如今便叫这号称满身力道的刀疤脸连反抗都来不及便挨了那一踹,也使得众人着实有些震惊。
这种震惊来源于视觉上强烈的反差。
试问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何人会相信鸟卵能碰碎砖石,蚍蜉能撼动巨树?
本来等着元让吃亏的那批人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了。
元让模仿着他曾经见过的那些酸儒平时的姿态,神色一缓,嘴角带笑,端的是一派儒雅和善可亲,口中吐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
“连我一介力小单薄之人都比不过的兵也没必要练了,都赶着去几里开外的河里头洗洗,滚回家种田去吧。”
正偷听着的夏侯渊禁不住眼皮子一跳——就这他与夏侯惇一起上还能压着他俩打的人,还瘦弱单薄?
简直是……
夏侯渊绞尽脑汁都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如果他生活在现代,他大概可以找到一个词叫做“不要脸”。
若是放在东汉末年,或许唯有意思相仿的“厚颜无耻”可替之。
一是被那一踹所震慑,二是元让刚才的那句话隐晦的提起了他们入军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来找人不痛快或者被人找不痛快的。
多数脑子清醒的乖乖随着校场众人训练,而仍旧剩下几个脑子不清醒的便被元让一手拎着一个,j-i仔儿似的扔出了校场去。
这几天那些汉子在元让的监视学乖了,牢牢贯彻着十七禁令五十四斩,虽然在“动如臂指”这方面尚有欠缺,却比前些日子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夏侯惇因着曹cao接受了陈留孝廉卫兹的帮助后奉令募兵,又带回来了三千人,却发现前些天校场中那些眼熟的刺儿头面孔乖的像个鹌鹑,些许人的脸上还顶着重重青紫,比之一边夏侯渊兵马的气氛还要严肃。
他伸出大掌一拍元让的肩:“不错啊,可惜军中禁酒,否则你我定要畅饮一番。”
元让嫌弃脸:“你酒量忒差。”
夏侯惇一拳锤向他胸脯,“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身子是怎么长的。”
“怎么长?许是比你“长”也说不定罢。”
夏侯惇被他猛然一句从夏侯渊那学来的荤话惊得瞠目结舌,未曾想到平日里看似翩翩少年的元让也开始如同他们一般开玩笑,半晌才回味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气得开始捋袖子:“台子上去打。”
元让笑道:“行,刚好活动活动筋骨。”
而这番比斗的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夏侯惇无奈摊手,认命的与新募的军汉一同负重跑圈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