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方天云得寸进尺的靠近周凛,在后者的肩窝里蹭了蹭,“只要你把那个老太监送过去,他立马明面上归西,暗地里带着人私奔。”说到这儿,那牙磨得都能听到嘎吱生了。
习穆失笑,“这个国师啊!”
方天云翻个白眼,“别以为你可以装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的阴谋!”
习穆心虚的假咳一声,“你也知道,那三个妖孽最忌讳的就是国师了,我现在哪能让他走啊!”
方天云挑眉,眼神跟刀子似的射过去,“那我呢!别说我这个候选不是你塞得!”
习穆更加心虚,连眼神都不敢看他了,“呵呵……你比较有才能嘛!”
方天云眯眼,“是嘛……”
“呵呵……我会努力让老国师再‘垂危’但‘忧心国事不忍离去’几天的。”
方天云收回眼刀,重新趴会周凛的肩上,在哥哥大人安慰的拍头下享受的眯起眼,但那吐出口的话依旧攻击力十足,“那你可得记住了,要不新国师也是能因意外而失去力量的。”
习穆哽住,“……这破孩子。”
“谢谢夸奖。”
“……”
眼见这俩说完了事斗完了嘴,周凛重新将话题拉到正事上,“刚才你们说她们怕国师?这是怎么回事?”
习穆转个身,换个姿势继续懒洋洋的窝在长椅上,叼着草莓慢慢叙说:“不知她们三个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都跑去城外的凌云寺和坐忘峰找主持,还都问主持‘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然后再自己回答‘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说巧不?为什么三人都问这首诗?之后回答还都一样?而且之后居然问灵魂的事情。呵……她们真当这里的人是傻子不成!年纪轻轻居然能做出这样的惊世佛语,这除了妖孽,谁能做到!”
周凛皱眉,觉得这首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不过他也觉得这首诗充满灵性和佛法,是首好诗。
“虽然不可能是她们做出来的,但这诗确实是好诗。”
“要不是这样我早宰了她们了。在掏空她们脑子之前,她们三个还得继续宠着。不过,这三人也真够有趣的,居然都要我的宠爱,要我只爱一人,还得让她凌驾在整个朝廷之上……你知道吗?她们三个居然都问我什么‘太后和她掉在水里先救谁’,呵,当然是救母后啊。她一个妃子,我还缺她不成。对了对了,她们居然还问我‘如果到了要抉择的那一天,我是要江山还是要她’。我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江山啊!她算个什么东西。”
这回连方天云都感兴趣了,“那你就这么回答的?”
习穆翻个白眼,“怎么可能!当然是回答‘先救母后,然后和你一起去死’啊。至于江山嘛,我就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选择你。没有你,江山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噢……”方天云做恶心状,“好恶心。”
习穆这回居然没有瞪他,反而赞同的点点头,“恶心吧,虚假吧,我说的时候都恶心的不得了,但她们三个居然都喜欢!还感动的哭了!呵……”
方天云抱胸,装模作样的摇摇头,“是你不懂女人那个名叫真爱的心。”
“真爱!”习穆好像听到了绝世冷笑话,嗤笑道:“你以为这是话本啊!真爱?那种东西她们要是真的会有也不会这么不安分了。”说到最后,那声音都冷的掉冰渣了。
“哦?怎么回事?”
“芙妃,居然和太医院的温太医勾搭上了。一个后宫妃子,居然连点儿女人家的廉耻都没有。不过,她有了反倒奇怪。至今为止,她居然连她战败的国家、父王、兄弟姐妹都不问问,只一心的争宠献媚、勾引男人。大半夜的,居然跑到湖边唱歌!银词滥调,完全都是娼妓的把戏!事后还一副好惶恐、不知道的样子,做给谁看啊。恶心的让人看了就想吐。”
方天云这么听着就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可怜你了。”
习穆同样可怜自己,“当皇帝真难啊。”
“那你就没发泄一下?”
“当然发泄了。这么个不入流的玩意让我如此费神,自然是要好好的整顿一下的。”
“怎么整的?”
习穆神秘笑,“既然她这么不关心自己的国家和家人,我自是要好好对待的。现在那老皇帝的脑袋我还给她冰镇着呢,她的那些哥哥和皇嫂,我军中将领正缺发泄的对象呢,正好分下去。至于那个小国,自是被并进我朝,成了新的一郡。移民都已经过去两拨了,同化的很快。”
方天云点头,竖拇指,“你强!”
周凛同样竖拇指,“有帝王的范儿!”
习穆咧嘴笑,“那是!”
“对了,刚才听你说果王妃控制了果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破案破出经验的周凛已经留意这句话很久了。
习穆困顿的打个哈欠,懒洋洋道:“那个果王妃不知道以前是个什么妖孽,手段毒辣的狠,还会武功,只是路数奇怪。易容、毒药居然也都会,不像是良家人。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能凭着一个王妃的身份和宫里的那两个斗得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