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动物园那些年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六)【完结】(7)

2019-06-14  作者|标签:拉棉花糖的兔子 爽文 现代架空 古典名著 洪荒

  “那我先领各位参观朱鹮、丹顶鹤、鹦鹉……”段佳泽说道。

  “唉,我们能先参观一下大熊猫馆吗?”基金会的人说。

  段佳泽:“…………”

  这当然是没问题,就是说起来怪怪的,带着鸟类保护组织的,去参观大熊猫。

  段佳泽把人带到大熊猫馆,粽宝和黑旋风正在室外活动场玩儿呢,主要是粽宝跟在黑旋风后头追,不时绊一下。

  基金会的人敬畏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倒银枪’粽宝吧?”

  段佳泽:“…………??”

  粽宝他知道,不倒银枪是他妈谁啊?

  粽宝对于自己在江湖上已经有了个响亮的名头一无所知,它卡在围栏两根木头中间了,挂那儿冲黑旋风傻笑。

  另一个比较有幽默感的男同胞还说:“早就想看看这位了,鼎鼎有名啊,比我强多了。”

  大家哄笑起来,虽说都清楚粽宝的时长超过了很多男x_ing,但是像这位一样拿自己调侃的,还是很少。

  在大熊猫馆吸了会儿熊,他们才精神奕奕地去参观工作。

  中间还经过了陆压,这些人又要求看一下陆压。

  段佳泽进去把陆压给摘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道:“您各位看看,谁能认出来这是什么鸟吗?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它的种类,希望知道自己养的到底是什么鸟。”

  陆压:“……”

  因为陆压的身世是被偷猎流落中国的不知名鸟类,谁也不能确定它来自哪里,出名后也有人探究这到底是什么鸟。

  但是,世界上的鸟类那么多,可能还有未被发现的,谁也不能说认识所有鸟。大部分人也看不到陆压本鸟,不同的鸟类专家都有各自的看法,觉得陆压像什么什么鸟。角度最清奇的,说陆压是混血的。

  段佳泽大胆把问题踢出去,这些人果然争论了一番。

  “我觉得它很像我在乌干达保护区看到过的一种鸟,但是……”

  “不对不对,我觉得它原来应该生活在雨林……”

  “你们看这个爪子。”

  七嘴八舌,煞有介事地各自发表了看法后,这就算过去了。

  段佳泽直接架着陆压走了,又陪这些人在水禽湖、禽鸟馆等处参观,到禽鸟馆的时候,他们又围观了一些孔宣。

  “这是珍稀的纯种绿孔雀吧。”

  “比我在西南动物园看到的要大多了,也漂亮多了,这养得可真好!”

  陆压看到笼舍里的孔宣,也是欠的,嘲笑地叫了一声。

  孔宣也大叫了一声,它的声音要高一些,把旁边的蓝孔雀都吓得哄一下乱了。

  陆压一看孔宣还敢反驳,站在段佳泽肩上眼神一下就犀利了起来,压低身体继续叫了几声。

  游客们:

  “我靠,快看,陆压和孔雀吵起来了!”

  他们还未看过陆压和孔雀会面呢,没想到这俩看不对眼。以往陆压在动物园内,可是无往不利,任什么鸟都对它低头的。

  那些基金会的人也感兴趣地观看着这一幕,并用科学的道理解释。

  段佳泽心说您就别研究了,这就是有旧仇。

  自绿孔雀出现在灵囿以来,就以其高傲的姿态俘获了很多人,同时也让这些人急死了,因为它从不开屏不说,还把旁边的蓝孔雀都搞得不开屏了。

  众所周知,孔雀开屏是因为求偶、受到刺激、恐吓敌人等原因,这时候不是孔雀发情期,然而这只绿孔雀似乎和陆压针锋相对,两人“对骂”一阵后,它那尾屏就越翘越高,蓄势待发,在气到一定时候,便“唰”一下,开屏了!

  不夸张的说,这一瞬间整个房间好像都亮了不少,现场一片寂静,吸着凉气惊艳地看着绿孔雀那华丽的尾屏。浓艳的色彩绚丽无比,绽放在它的羽毛上,宽大丰满,光华仿佛会流动一般。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它身上的羽毛折s_h_è 出奇异的光彩。主色调是五种,但这五种颜色又有深有浅,变化繁多,稍稍一动,好似要把人给晃瞎一般。

  那颜色更是美得令人窒息,带着微微的金属感,就算是最技艺娴熟的画家也调不出这样的色彩。

  期待了那么久,但是全然没有落空,甚至仍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期望。

  在所有人惊艳闭嘴的时候,段佳泽对孔宣双手合十比了个“拜托”的姿势,别随随便便把五色神光祭出来啊!

  外面看来,这只是两只鸟在互相挑衅,其中一只还把鲜艳的羽毛展示出来,导致大家欣赏到美景。

  而在段佳泽眼里,这就是俩鸟骂了一阵后,开始抄家伙了。

  好在他们也不敢真的鱼死网破,就是日常互相Diss一下。

  过了一会儿,孔雀就把尾巴收起来了,并且扭转头去,拒绝再看他们。

  陆压也不屑地跳到段佳泽怀里,埋头进去。

  直到孔宣把尾屏收起来,原本安静的现场才渐渐有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总算知道自己印象中已经够美的蓝孔雀为什么会不敢开屏了。在这只绿孔雀面前开屏,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解说员也磕磕巴巴地道:“刚才大家有幸目睹了咱们的绿孔雀难得一见的开屏,这是它几个月来第一次开屏……”

  解说员心想,我的天,原来让孔雀开屏的条件是园长的鸟过来骂一顿啊,厉害了。

  好多拍了照片和视频的人这时更是三三两两议论起来,他们去查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却发现没能把绿孔雀开屏的美展现出来,摄像头根本捕捉不到那么多变化和细节。

  太可惜了,只有在脑海中回味完全的风采。而且这只孔雀开屏那么难得,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些几个基金会的人头一次来,也不知道孔宣开屏有多难得,他们有多走运,第一次来就看到,不过也觉得确实特别漂亮。

  刚才谁也无暇把目光从孔雀身上挪开,这时才看到陆压钻段佳泽怀里去了,还有人笑着说:“这是被孔雀的羽毛吓到了吗?”

  从他们的角度看来,陆压脑袋埋在段佳泽胸口,还真有几分被吓到和主人寻求安慰的意思。

  不过刚说完,陆压已经抬起头来,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一只鸟的眼神,愣是把他们吓得噤若寒蝉。

  待陆压移开目光,被段佳泽搓着头顶的毛后,他们才回过神来,在心底安慰自己,这不丢人,这是猛禽啊,把人脸都挠烂过。

  ……

  除了参观之外,段佳泽和基金会的人还一起去林业局,一起开个座谈会聊一聊。

  开会之前,段佳泽在走廊上溜达了一下活动筋骨,他过来的车上坐了好一会儿,待会开会还要继续坐着。

  这时段佳泽看到一个道士和市动物园一位副园长正在说话,这俩人虽然是背对他的,但是道士很胖,一看就知道是江无水,而那位副园长秃得很有特点,所以段佳泽也认出来了。

  段佳泽喊了一声:“江道长,徐园长?”

  俩人回过头来,当时江无水的脸就要哭不哭了,“段……段园长。”

  “小段啊,”徐园长也一乐,没注意到江无水制止的眼神,说道,“我正和江道长说呢,你临水观和灵囿卖联票的关系,怎么找了‘第三者’。”

  段佳泽好奇地道:“怎么了啊?我还想说呢,江道长怎么在林业局。”

  在林业局也就罢了,他们道观在山里,但是和徐园长就不知道怎么搭上的了。

  江无水想笑笑不出,还是旁边的徐园长好笑地给段佳泽解释:“还不是为了放生的事情来的。”

  段佳泽:“放生?”

  徐园长:“最近有些信众,放生嘛,但是放了些会危害本土物种的外来物种,而且闹得挺热闹,就被发现了。”

  段佳泽看向江无水,江无水立刻摆手:“和我们单位没关系啊,我们不玩儿这个,一般都植树。”

  确实和临水观没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本身道教就不是很热衷放生,他们讲究的是随缘放生,偶遇动物遭逢危险,搭救一把放了。而且也不会什么动物都放,尤其一些放了无法存活的。

  一般来说,像临水观这样的道观,组织活动只会组织信众去植树造林。

  但是也有一些信众,可能学习得不是很到位,或是思想歪了,就想放生。也有一些商家会看准时机,卖动物给他们。

  这些人哪管是什么动物啊,他们又不认识什么是外来物种,就给放了。而实际上,一些外来物种繁殖得快,对本土物种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这种放生,也是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的。不过因为这么做的人比较多,监管起来很难,哪有那么多人手,所以有关部门也让临水观参与。那些商家就在他们山门外卖动物,信众也是临水观的。

  江无水就被授意处理一下这件事,他们还得组织人手在山门宣讲放生知识,让大家科学放生呢。

  但是这件事他们也不专业,这次被叫来说这件事,好像是要他们出面上电视宣扬科学放生和随缘放生的事情,让大家没事植树去,别成天放个生什么的,江无水就顺便和市动物园的讨教了一下。

  再有一个,就是这两天也有部分信众反省做得不对,把手头还没放走的动物交给了临水观。

  临水观继续很冤,这个你应该交给有关部门啊,给我们,我们也没法养,不收还不行,人家不知道是怕有关部门说事儿还是嫌麻烦,硬塞。唉,那一起捐给市动物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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