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可以试试看直接问尾兽?”阿修罗眨了眨眼睛,觉得他们手头其实有非常好用的资源可以拿来用。
两道目光转向屋外空地正和佐助一起修炼的鸣人。
现成的尾兽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去调查,结果他们却在旁边无头苍蝇似地转?
“我去和鸣人谈一下。”承认自己犯了个傻的鼬立刻采取行动。写轮眼去精神世界看被封印的尾兽还是很容易的,就是不知道九尾能不能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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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下水道一样的迷宫深处,巨大的牢笼里囚禁着山一般大的赤红色狐狸。
鸣人有点好奇地看着狐狸,不明白这么大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呆在自己肚子里的,想想就感觉自己肚子会被撑破……
鼬同样看着眼前的狐狸,思考着要怎么和这个最强尾兽谈话,不等他想出个方案来,反而是九尾眯了眯猩红的眼睛,先开了口。
“宇智波的小崽子,配合一下本大爷,让这个小鬼的意识体休息一会儿,本大爷要亲自出去见大筒木阿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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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眼睛的鸣人吓了阿修罗和卡卡西一跳,鼬适时地解释了一下,这不是鸣人是九尾,他有话想和阿修罗讲。
“和我?”阿修罗有点迷茫,“我们认识吗?”
“以你的年纪,应该还没有见过我。”顶着鸣人壳子的九尾出乎意料地好交流,他以说不出滋味的复杂目光看着阿修罗,缓缓地开口,“我生在你二十五岁那年,是你的父亲,六道那老头造出的我们九大尾兽。”
“我父亲?”阿修罗懵懵的,合着九只尾兽都是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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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开场便是因陀罗的死,听到自己杀死了哥哥的那一瞬间,阿修罗几乎是尖叫着跳了起来。
“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杀死哥哥的!”
瞪着九尾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九尾嘲讽地吊起嘴角。
“搞搞清楚,本大爷可不是在跟你讨论这件事的可能性。事实就是你杀死了因陀罗,在千多年前,如今连他的尸体都早已化为尘土了。”九尾一字一句毫不留情,“那是你的未来,却是这个世界已成定局的过去。”
阿修罗僵立在那里,仿佛有一把刀子随着九尾的话捅进了他心口,狠狠搅动,搅得血肉模糊,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出来,。
鼬和卡卡西担忧地看着他,尤其是鼬,和阿修罗处久了他非常清楚对方对自己哥哥越了界的依赖,如今这个重磅消息砸下来,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撑得住。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阿修罗突然将视线锁死在九尾身上,一个子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蹦:“告诉我原因。”
“我为什么会杀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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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的故事很长很长,从六道仙人的忍宗开始,到因陀罗和阿修罗南辕北辙的理念,在大筒木羽衣选择了阿修罗作为忍宗继承人之后,骄傲的因陀罗愤而出走,数年之间杳无音信,再归来,便是驾驭着须佐能乎站到阿修罗和整个忍宗面前,誓要将六道仙人的心血毁于一旦。
再然后,为了忍宗众人,也是为了已入歧途的因陀罗,阿修罗动了手,千手巨佛对须佐能乎,旷世的战斗以因陀罗的死亡告终。
那之后六道仙人便将封印在体内的十尾的查克拉分成九份变成九只尾兽,不久离世。只是大筒木羽衣没想到,他的小儿子在他死后第二年便也撒手人寰。
只留下一个群龙无首的忍宗,在阿修罗死后分崩离析,陷入千年混乱。
107,
他会杀了因陀罗。
这句话像诅咒一般扎进了阿修罗的心里。无法言说的恐慌摄住他的心脏。
那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攻击把这句话轻描淡写说出口的九尾。就像是误入陷阱的猛兽,既惊惧又疯狂,不分敌我地想要撕碎一切胆敢靠近他的人。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不可能的!只有因陀罗,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告诉我原因。”
阿修罗听到自己冰冷的话。如果说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一定是有理由的,比起和九尾打起来,找到这个原因更加重要。
然后他得到了答案,一个他曾经不愿意多想,却不是不想就能避免的,他和因陀罗最大的症结所在。
因陀罗骄傲自负崇尚力量,阿修罗一直知道的,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几年后变得像九尾口中那样,偏激又狂傲,甚至再也听不进他的话。
阿修罗试想了一下,如果他没有掉到千年之后,他有可能在决定继承人的那天挽留住因陀罗吗?
答案很明显,没有。
因陀罗决定的事情即使是阿修罗也不可能让他回心转意。认定一个目标哪怕头破血流也要达成,因陀罗和阿修罗骨子里都有这样的倔强,只是体现在了不同的方面。
那么当因陀罗归来想要毁灭忍宗时,他会任由对方滥杀无辜吗?
答案同样明显,不可能的。
否则他便不是他了。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在各自的立场下,兄弟阋墙仿佛是注定的事情了。
在九尾才讲到因陀罗攻伐忍宗的时候,阿修罗就非常清楚的知道了后面的事情。
若真有那一天,他一定会杀死因陀罗,然后,他也会杀死自己。
所以在听到自己年仅二十六岁便如垂暮的老人一般油尽灯枯耗到死时,阿修罗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在脑海中勾画出杀死了哥哥的自己,用冷酷的,甚至带着些残忍的快意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后悔,但同时也绝对会被剜心蚀骨般的痛苦逼到死。
伤害他哥哥的人都该死,即使是他自己也一样。
在无休止的杀死最爱的哥哥的痛苦中煎熬着死去,真是便宜他自己了。
108,
九尾讲完故事便缩回了鸣人的意识深处,临走前让鼬下次再来找他谈十尾的事。
听完了全部因果的阿修罗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毫无焦距,显然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鼬打了个手势,卡卡西点点头表示明白,抱着九尾离去后昏过去的鸣人先离开,他不擅长心理方面的问题还是先撤。
留下的鼬深吸一口气,决定把最近积累的一系列问题一口气跟阿修罗都谈了。
109,
“您绝对不是来自我们世界的过去,这点想必您自己也知道,我们的历史对您来说是还没发生的未来,既然如此,您难道不想去改变它吗?”
“我还……能改变什么吗?”阿修罗的眼睛闪了闪,多少分出了些注意力给鼬。
他能改变九尾口中的历史他的未来吗?想着他来前忍宗的局面,阿修罗真的没什么信心,但他想除非因陀罗当场就杀掉他,否则他绝对不会放弃努力。
杀死因陀罗。这句话只是听在耳中,就已经沉重得让他无法承受。
“有一些地方大概还有可以突破的地方。所以我们先来谈谈您和您和哥哥的感情吧。”见人有反应了,鼬多少松了口气,然后准备开启正题。
讲道理,让一个亲人观念根深蒂固的兄控意识到自己越界的情感,这任务难度绝对是超S级的。
什么,你问鼬为什么这么平静地就接受了阿修罗的恋兄?
在鼬看来,这种事情无论是选择发展还是放弃都是当事人自己才能决定的,考虑到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死局,他觉得另辟蹊径换个角度能解决问题也不错,但阿修罗首先得意识到他自己的真实情感。
更何况……呵呵,他自己都不是直的,喜欢自己的族亲哥哥说的就是他,虽然他和止水不是亲兄弟但和阿修罗也就半斤八两的区别,还是别瞎发表道德言论了。
110,
被问对哥哥的感情是什么样的,阿修罗张口就是一句:“我当然最喜欢哥哥啦!”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阿修罗理所应当的语气还是把鼬噎了个半死,想了想,他换了个切入角度:“您应该有很多朋友吧?”
“有啊?三郎,英松,健……哦,还有柑奈。”阿修罗顺口报了几个男名,最后想了想加上了他唯一的女性朋友,“柑奈虽然是女孩子,但有时候意外的坚强,不输给任何男性呢。”
“您喜欢她?”
“是啊,柑奈人很好的,长得也好看,在我们那里很受欢迎。我父亲还说什么如果喜欢就替我去向柑奈家提亲。”说到最后阿修罗有点无奈,他怀疑他父亲大约是闲出问题了,把忍宗的事情扔给他一多半美其名曰锻炼后居然都开始给他说亲了。
所以还有个女朋友横在中间?鼬观察了一下阿修罗的表情,感觉不太像,于是小心地问他:“那您的想法呢?您希望和柑奈小姐结婚吗?”
和柑奈结婚?阿修罗想都不想就果断摇头:“我才不要,我对柑奈没有那种感觉的。就是回绝得太直白容易伤女孩子的心,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她说清。”他确实是在这方面迟钝,但他的朋友们没少用这个打趣他,久了多少也能看出来些,他本来不当回事的,反正不挑明的话柑奈迟家里迟早会为她选合适的对向,只是后来他亲爹都掺和进来这就很尴尬了。
哦,看起来情商还不是完全没救。鼬带了点暗示地顺着往下说:“如果,嗯我是说如果,结婚的话,您希望您的对向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没想过啊……”
“那我换个问法,您希望谁能身披白无垢,站在您身边,被所有人祝福,和您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