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人甚至还给他凭空捏了一只左眼,只是不是写轮眼,而且也没法再次开眼而已。
被嘲讽的卡卡西也不气,带土这十来年新添的中二傲娇精分之类的属性他已经很习惯了,反正人活着就好,这种小问题只要顺毛摸立刻就能摆平,“那带土我们去休息一下?”
“不要。”带土回绝得很干脆,在卡卡西有点懵地看过来时,他拉着人就往外走,“我饿了,找吃的去!”
卡卡西被拉着跑出好几步都还没回过神,意识到带土话代表什么之后,他笑弯了眼睛。之前的带土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眠,甚至没有生理排泄需求,融合了部分白绝的他几乎不像是个人了。
但现在……卡卡西将目光转向带土拉着他的手,宽厚有力,骨骼硬朗,带着活人才有的热度而不是白绝宛如死物的温度。
他的带土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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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绝被失踪好几天的带土召唤出来的时候是懵逼的。
看看他都看到了什么?
大筒木阿修罗笑得很温柔地迎头送了他一个明神门,然后木牢捆一捆,把他往一个飘在半空的老人身前一扔。
黑绝僵硬地抬起头,看到大筒木羽衣不善的面孔。
“好了,现在让老朽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没死?!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能就这么曝光!
当然黑绝并没有机会再说什么做什么了,六道仙人的轮回眼直接把他身份来历做过什么扒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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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东西其实是我小叔叔?”阿修罗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目光看着黑绝,对方已经全部交代了,忍界千年征战,柱间和斑的分道扬镳,还有最重要的,他是怎么欺骗引诱他哥哥走上万劫不复之路的。
“阿修罗你小子想什么呢?老朽只承认羽村一个弟弟!”对于黑绝身上扒出来的□□,大筒木羽衣也是震惊,他完全没想到他的大儿子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东西要复活母亲,因此才被引诱着走上歧途。
翻车的黑绝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临死反击一样地嘲讽道:“大筒木羽衣,你再强大又如何呢?封印了母亲终结乱世?可你的两个儿子还不是照样生死相搏最终双双早逝?最后整个世界依然战乱不断。”
阿修罗和大筒木羽衣的表情都闪过一丝痛楚,阿修罗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哥哥的结局,大筒木羽衣则是悔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眼前这个祸害,结果两个儿子连同整个忍界都毁在了他手上。
“只有母亲大人,才能终结这个纷乱的世界,纠正它的错误!”
“既然你这么思念母亲,那就去和母亲作伴吧。”大筒木羽衣的轮回眼中罕见的一片冷漠,他二话没说甩出一个求道玉将黑绝包裹起来,抬起手就要用地爆天星之术将他送上天。
旁听的鼬卡卡西和带土默契地后退几步,给明显处在愤怒状态的六道仙人腾出场地。
“不,父亲,先停一下。”阿修罗赶在地上的沙石飞起来前拦住了大筒木羽衣,“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一人,比我们更有资格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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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他那个贤二后辈以幸灾乐祸的怜悯表情看着他,不等他奇怪对方的脸怎么恢复正常了,带土就从他眼前退开,让出了身后一排人:“老头子,你祖宗想跟你喝个茶聊个天。”
宇智波斑挨个看过去,看到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四张陌生的脸,其中一个很像他弟弟泉奈小时候,还有一个差点让他以为是千手柱间剪短了头发的年轻人,以及一个模样古怪长着犄角漂浮在空中的老头。
“宇智波带土你到底在搞什么?!”宇智波斑觉得他迟早要被这个贤二气活过来,听听他说什么胡话呢?祖宗?醒醒好吗,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他祖宗能活到现在?
致力于给宇智波斑添堵的带土,一脸正经地站到大筒木羽衣身边,一字一顿地给他介绍:“来,老头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筒木羽衣,也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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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小心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斑的脸色,看到对方脸上毫无表情,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刚刚他父亲把无限月读的真相告诉了他,然后他就是这副模样了,像是失去了一切人生目标和希望。
“这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老朽的母亲留下的复活她的意志,现在交给你来处置了。”大筒木羽衣将包着黑绝的求道玉放到宇智波斑面前,对他此刻的表现也是痛心,他的大儿子被骗到死,查克拉转世也是一条路走到黑,若不是阿修罗出了意外跑到这个时代,只怕这孩子还要继续走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
宇智波斑将眼神放到了黑色的求道玉上,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就像他此刻眼中世界漆黑一片不见光明的未来。这个世界没有办法得救,永久和平的幻术世界终究也只是幻梦,他用尽后半生的时间,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却走了一条死路。
“六道·地爆天星。”维持着木然的表情,宇智波斑抬手结印,用冷漠又平淡的语气宣告了黑绝的结局。
巨大的引力牵引着地面的岩石沙土凝成一颗小行星,然后被轰上天空成为与月亮并行的新星球。
他报了被欺骗半生的仇。但然后呢?他已经是死人,就算能复活也没有意义了。
带土是活人,他与这世界仍有羁绊。而他,已经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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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二,解印吧。”既然留下已经没有意义,那么不如回归黄泉。
“斑哥你等一下!”阿修罗连忙喊停,宇智波斑平静中带着疲惫的神色看得他心疼,他不希望和他哥哥一样优秀又骄傲的转世带着不甘回归黄泉,月之眼走不通,他们不是还有别的方法来改变世界?
“父亲我们出去谈一下!”阿修罗说着拉着宇智波斑跑走。
宇智波斑对那个斑哥回不过神,眨眼就被阿修罗拽跑出了基地范围。
“你想谈什么?”眼前这个阳光活泼的青年是六道仙人的儿子千手家的祖宗,宇智波斑决定给他点面子。
“斑哥我跟你说,在来这里前我去过战国,那个时候千手和宇智波还在敌对征战……”阿修罗把他在战国的见闻统统说给了斑听,中间还穿插了他在忍宗时的大小事情。
从没把思路往这边想过的宇智波斑从一开始的冷淡到听得入神,必须承认他从没有把思路往这边想过,阿修罗的思想有很多都和他的认知冲突,他抵触着一些却也认同一些,宣扬平等互助博爱精神的阿修罗让他想到了千手柱间,尽管两者在思想觉悟上可能不太一样,但本质却是极其相似的——他们都对人、对世界、对未来抱有近乎可笑的希望,只要有一人还愿意相信他们认同他们的理念,他们就会付出自己的一切去为之拼搏。
“现在忍界这么糟糕斑哥你也看不过眼吧?所以你才会相信黑绝和月之眼,不过这种方法既然不靠谱,我们就换一条思路试试?虽然现在的时局我也不是非常了解,而且我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不过我一定会帮你的!你要是觉得我笨的话,反正你的白绝多,我们多秽土几个人出来?”
宇智波斑看着苦口婆心劝自己的阿修罗,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若是千手柱间在这里,他大概也会是这副模样,明明罪魁祸首就是他,却还会把他当做受害者,苦口婆心地劝自己安慰自己,然后瞎出不靠谱的主意,并且听起来还真挺令人心动。
“你是说,另一个世界的我和柱间准备捕捉九只尾兽做镇国之物对吧?”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哎?是的。”阿修罗眨巴了一下眼睛,收住话头回答了宇智波斑的提问,他觉得不需要继续说了,因为宇智波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空洞一片,而是燃起某种东西,如火,如光,危险又耀眼。
“很好,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宇智波斑微微扬起头,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带出不可一世的孤高狂傲。
战国时的自己能做的事没道理他不能,如今他是秽土转生之躯不死不灭,拥有一双六道仙人的轮回眼,查克拉还无穷无尽,若是这样的条件他还比不过战国的自己,那不免太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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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从来都是行动派,打定了主意用另外的方式拯救忍界,他也就让带土解印换他自己操控秽土转生。
将晓的势力收回手中,把带土踹去雨忍村继续挂他三代水影的马甲收拢雾忍村的势力,宇智波斑正式开始为改天换地做准备,他手段相比冒名顶替的带土要狠厉得多,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非常有效率。
“不想参与的现在就滚,过了今天我就不会客气了。”把一脸懵逼的长门踹下首领的位置,宇智波斑把自己的轮回眼收回来,开始解决内部的问题。
卡卡西和鼬看了一眼对方,都没想走。讲道理连阿修罗都在帮宇智波斑的忙,他们跑了管什么用?还不如近距离看看会变成什么样呢,毕竟宇智波斑确实不是能让人放心的那种类型。
“因陀罗的转生者,你会将世界引导向何处,老朽会一直看着的。”大筒木羽衣留下这样的话后再一次消失在了鸣人和佐助的精神世界。知道宇智波斑的打算后,他觉得他现在还不能回归黄泉,而且鸣人和佐助也太小了些,过早地给予他们力量也不好。
更何况,如果宇智波斑这条路当真走得通,那么他把这份为了防止母亲复活留下的查克拉换成一个轮回天生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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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晓黑底红云纹长袍的鼬看着端正坐在身前的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无端端就有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