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是卧室,右手边是书房,前面是怒不可遏的吴水淼,后靠冰冷的墙壁。刚刚摆脱他的束缚,转眼又惹得一身麻烦。
“你,你别乱来啊!”
“不——乱来,为师怎么言传身教呢?”
脸色白的明显,韦巍不自觉的往书房的门那蹭,吴水淼走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好整以暇的静观眼前人儿。
“你,你,太冲动了……”
“不冲动,怎么能成魔鬼?”
手扶书房门,暗暗往里推,不行,锁上了。
“还是为师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好了,然后再把上次那件只做了一半儿,还没做完的事情好好补上!”
阴影下沉,男人轻而易举地逮到瑟缩在角落里的韦巍。
“不,不用,我不用,不用你。”
猛地扯过韦巍,压在身下,扣紧腰肢,抵在书房门上。
吴水淼不顾他的挣扎,右手指骨用力捏韦巍精致的下颚,迫使他嘴巴张开,呼吸急促。
“恭喜你!为师仅存的这丁点儿‘人性’终于被你磨光了,衣——冠——禽——兽!”
紧扣怀中的韦巍,因为不舒服的姿势挣扎的更厉害,吴水淼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反抗。
“老……老……老板……”
“老……老板……我……知……道……”
肺中的氧气仿佛被活生生抽空一般,心肝脾胃肾都绞在一起,大脑缺氧,意志渐渐模糊。
“知道——什么?”
“我……我知道……错了!”不该招惹你,应该听你的话。可是这些韦巍都没能如愿说出口。
“现在知道了错了?”
都到现在了,才知道求饶,这小猫不是反射弧太长,就是在赌自己会因为他承认错误就肯放过他。
“嗯……知道……错了!”
断断续续的求饶传进男人的耳朵里,没有放开束缚,反而禁锢的更紧。呼吸不畅,致使韦巍脸色变红,就连耳朵也爬上红润,变得晶莹剔透。男人弯身,温热的唇轻咬他充血的耳垂,嗓音低沉,吐出一句。
“可惜——晚了!”
“老……老板……我……”被困在密闭空间的韦巍,细微察觉有只手在解自己的衣服,这只手的主人无疑正是紧拥自己的男人。
“别……别……求你……”不安的身体躲避吴水淼作祟的右手,之前被反别在背后韦巍的手握住解扣子的右手,阻止男人继续作恶。
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滑,男人见势一手提起他,重新塞回怀里。
阳光洒在他的脸侧,一半接受阳光轻抚,一半被阴霾笼罩。韦巍看不清他的样子,面前模糊的身影,腰间手指冰冷的触碰,他不知道到底哪种感觉才是真实的。
“求我什么?这样,还是这样?”
“别……别这样……”
嘲弄的口吻,抓过挡在胸前的手反剪在身后,右手用力撕开前襟。黑色的风衣被扯落肩膀,纯白色的T恤印在眸底。
“别……衣……衣服……”
“听话,别动……受伤就不好玩了!”
手指轻弹肌肤,美好的触感,加重力道揉搓掌下的身体。
“放松……别紧张……我们去卧室。”
阳光从窗帘与窗户之间的缝隙钻进来,韦巍几乎是被吴水淼半拖半抱进卧室的。昏暗的空间里,依旧是上午看到的一片狼藉。
一把扫过床上的东西,韦巍只感到一阵眩晕就被扔在来床上。才想挣扎起身,一只手将他老老实实按回床上。
单膝跪在床边,吴水淼俯首安静的看着他,慌张,害怕,抗拒,他的一切,全景收录。
“因为你还是第一次,所以我会很温柔对你的。”
“不……不……老板……别……” 面色泛红,呼吸沉重,韦巍心里抵触,从没看过他像这般失控,被他压在身下,什么反抗都是无力的。
“老板……我……你……在……在做……什么?”
“不想被弄疼的话就乖乖地别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沙哑的嗓子,无比温柔的说出最恶毒的威胁,两人之间暧昧不清。
耳鬓厮磨间,顺势推高T恤,拉过头顶,粗鲁的连同风衣一并脱下,扔在一旁。
用手轻轻描摹身下美丽的胴体,清晰的曲线刻进脑海,定格成记忆,永久储存。
“够了,为……为什么?”眼中噙着泪水,清澈的眼神,无辜的表情,瑟瑟发抖的身体,无一不在质问他。
“为什么?巍巍,我等了你八年,只希望能把你留在身边。可惜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成功,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要再客气了。拿属于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可能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这一次要让你无法忘记,镂骨铭心,只能记得我,记得我和你之间曾存在过浓于血的关系。
韦巍被他这一下弄得丢掉半条命,三魂七魄早不在身上,身体被填满,内心却是一片空虚。
吴水淼正沉浸在美好的世界里晕头转向,如在云端,根本没有半点精力去关心怀里的人儿。
天堂与地狱的轮回之间,他不能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强烈的占有欲望,迫切的想在韦巍身上打上自己的专属烙印。
陌生的情欲肆意弥漫,呻吟和喘息声自熟悉的卧室里隐约传出。两个人的世界里,容纳彼此……
月明星稀,安静的夜,凌晨一点多。
书房里只听见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闪烁的屏幕,映出窝在椅子里的人,看不见任何表情。
庄生梦蝶:老四?什么时候回来的?
蒹葭伊人:凌晨的飞机,到家七点多了。
庄生梦蝶:刚我徒弟说,你家小受今晚没回宿舍,在你那?
蒹葭伊人:嗯!
庄生梦蝶:行啊,刚回来就有软玉在怀,不错不错!看来这小子终于上道了,恭喜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