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一路走一路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清洁和整理的欲、望,现在可不是强迫症发作的时候!盖尔在心里再一次的强调。以往的小说里不是有前车之鉴吗?因为太过相信原著,所以最后冠冕都落跑了才后悔不迭。他就应该在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拿到冠冕!不管是交给邓布利多也好,自己藏起来也好,都不应该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盖尔已经忘记了他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是在医疗翼度过的事情了,一心就是觉得自己耽误的一周时间有太多的变数了。
“盖尔,我找到了!”西弗勒斯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传来。
第二十一章
西弗找到的并不是盖尔所说的最终目标冠冕,而是一个巨大的巨怪标本。不过有了第一个准确的坐标之后,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坏掉了的消失柜。
以消失柜为中心,盖尔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第三个坐标——笼子。倒是西弗勒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指着一个斜放在一堆东西上面的巫师像说:“盖尔,是不是那个?”
盖尔顺着西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这个很难看的巫师像头上看到了一顶假发和一个有点锈蚀破旧的王冠。
“就是它!”盖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考虑到这是一个有着伏地魔一部分灵魂的魂器,盖尔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知道外界的动静,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能力向主魂传递消息,盖尔拉着西弗勒斯退后了几步,走到了转角。
“西弗,等一会我去把那个东西拿过来。你用这个把它盖起来就好!”盖尔随手从一边的杂物堆里拉出一块本身是黑色但已经褪色了的天鹅绒布铺在地上,让西弗勒斯抓住布的一角。
西弗看盖尔如此谨慎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但是盖尔安抚的对西弗笑了一笑,结合以往盖尔的行为,还是大大加强了西弗勒斯对盖尔的信心的。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盖尔再次回到了男巫像那里。他没有使用任何咒语。要是魔力刺激得冠冕里的灵魂复苏,那就弄巧成拙了。盖尔拿起一根随手捡的一根半截插条,轻轻的挑起了冠冕。之后盖尔一路小心翼翼的快速返回,把冠冕放在了天鹅绒上。
西弗在盖尔把冠冕在天鹅绒上放好之后,就立刻把天鹅绒的一角盖在冠冕上,把冠冕包成了一个包裹的状态,并在顶端打了一个结。
盖尔长出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完全放松:“那么现在,我们就去找校长吧!一天里进了三回校长办公室,我也是前无古人了吧!”盖尔计算了一下时间,猜测那些在校长室的人应该都已经离开了。毕竟,他和西弗光是为了找这个冠冕,竟然连午饭都错过了呢!
因为知道口令,两人顺利的再次进入校长室,但是邓布利多却没有在屋子里。盖尔把包着冠冕的天鹅绒布包放在了靠窗边的办公桌上,决定等着邓布利多回来。
出于好奇心,盖尔伸长了脖子去看邓布利多桌子上的东西。在一堆冒着白烟却一点味道也没有的银器后面,有着一个有点念头的相框。盖尔努力的伸头过去看了一眼,是个空白的相框。
这就是那个和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相爱相杀最后还为了邓布利多而死的魔王的相框吗?江湖传说,这两位可是一对啊!连罗琳阿姨都承认了呢!盖尔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有点猥琐的笑容。
八卦是人人都爱的,尤其是魔法界的黑白两道大佬相爱相杀的八卦!别看邓布利多现在这么睿智慈祥,其实也有年轻的时候。盖尔想到魔王盖勒特为了邓布利多的威望自愿投降,并且自囚于纽蒙迦德的事情,笑容收敛了下来。
这两个人用一生里余下的时间自我折磨,为了当初年少轻狂时候做错的事情而忏悔。永远不见自己最爱的人,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惩罚之一了。
想到因为两人的狂妄而死去的阿莉安娜,盖尔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都九十多岁了,真是让他这个局外人看着有点心疼。但是又想到猪头酒吧里守着自己最亲爱的小妹妹画像的阿不福思,盖尔最后决定还是沉默吧。
他可没资格对别人的情感指手划脚。就算心疼也得憋着!
因为办公室的主人没在,盖尔就四处看了看。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西弗勒斯,对盖尔像是小猫一样小心翼翼不碰任何东西的行为感到好笑。
“哦,分院帽可真脏!”盖尔看到了分院帽耷拉着帽尖被放在办公桌后面的隔板上,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分院的时候可没有觉得它脏。”西弗勒斯板着脸说。
“那是因为我有点紧张……”盖尔忍不住反驳,对于自己心理年龄已经好几十岁还会紧张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分院帽可是原著里贯穿始终的魔法物件啊!还能召唤出格兰芬多之剑呢!被这么著名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注意自己的洁癖啊!
“我在分院的时候,也有些紧张。”办公室的门开了,邓布利多神情愉悦的走了进来,“坐吧,我的孩子。你们一定是有事才会来找我的。”
“是的,先生。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够被保密,不被任何人听见。”盖尔把重音放在“人”上,手却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天鹅绒布包。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蓝眼睛闪过一道光,随后就点头,把布包拿到了办公桌旁,一面绣着狮鹫图案旗子后面的小房间里去了。
当邓布利多从棋子后面的房间出来,并且把房门关上之后,盖尔才彻底放松下来。
“好吧,我的孩子。你要原谅一个老人的好奇心,我可是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没让自己把那个布包打开的。”邓布利多示意盖尔和西弗勒斯坐下,用魔杖敲了敲桌面。一碟点心和两杯红茶出现在西弗和盖尔面前,邓布利多自己面前的则是白色的奶茶。
很明显,邓布利多现在虽然喜欢甜食,但是还没有发展到后来那种有点诡异的程度。盖尔在心里想,这个人是有多么的不快乐,才会在原著里需要那么多的甜食啊!
“校长先生,我需要向你说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你有好处,所以我希望你能体谅我不把事情的来源告诉你的苦衷。”盖尔开门见山的说。他相信邓布利多不是那种对小孩子摄神取念或者使用吐真剂的人。
邓布利多之所以能洞察人心,依靠的从来都不是魔咒和药剂。他能从和他谈话的人口中整合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可以说,邓布利多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盖尔不介意被这样的人知道什么,但是也不会让对方直截了当的知道自己的一切——你能才出来是你的能耐,猜不出来也别问我。
邓布利多点头表示理解:“好吧,我的孩子。看看你能不能吓到(surprise)我。”
“那个布包里,是我和西弗刚找到的拉文克劳的冠冕。”盖尔的第一句话,就让邓布利多有点惊讶。学院创始人的物件,就算他已经是个九十岁的老人了,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小激动。就连墙上原本沉默着看热闹的画像们也是一阵窃窃私语。
“但是那个本该是荣耀的冠冕,被黑魔法污染了。”如果说盖尔的上一句话让校长们惊喜,那么这一句话就让校长们愤怒了。
无疑,英国几乎所有的巫师都毕业于霍格沃茨,那么污染冠冕的巫师一定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之一了。尤其盖尔还说是刚刚找到的,那么之前这个冠冕就是在霍格沃茨了!耻辱!真是耻辱!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本人对黑魔法没有什么偏见。”一个画像里的校长拿着自己的魔杖说,“但是我注意到你用了‘污染’这个词,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是的,我很高兴有人关注到了重点。”邓布利多对画像点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的观点,之后就把视线转向盖尔。
“校长先生,你知道魂器吗?冠冕被做成了一个魂器,用来避免制作者的死亡。”盖尔在邓布利多把视线转向自己之后,投下了第三颗炸弹。
一部分的画像沉默了下来,有点茫然。但是有那么一两幅画像里的校长,却火冒三丈的怒吼了起来。
魂器是中古时期的巫师通过古埃及的神话研究出来的避免死亡的方法,所以一些古早时期的校长们并不知道。而且因为这是通过杀戮他人来保全自己的一种邪恶魔法,在后来被视为禁术,所以近代的一些校长也不太知道。唯一比较清楚的,大概就是在同时期的那么一两位校长了。
邓布利多因为年轻时候的经历,倒是对魂器这个词语有点印象,但是也不很清楚。所以最后还是用眼神询问盖尔。
“我想关于魂器到底是什么,校长先生一定能在藏书中找到答案的。”其实盖尔也不太清楚到底该怎么用魔法的方式解释魂器。“但是我要说的是,请校长先生保证这个东西在他的主人肉身消亡之前,都不会被他的主人发现魂器已经不安全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他的主人做了不止一个。”
“他的主人就是那位黑暗公爵阁下。”盖尔喝了一口红茶说,“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如同纳、粹的种族主义者,并且有强烈的反社会的倾向。他的存在是一个极其不安定的社会因素,我几乎可以想见如果让这样的人登上高位会发生什么了!”
邓布利多几乎在一瞬间就把整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他想起来那个看起来很优秀温和的男孩曾经做过的事情,脸色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