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领头的几个人先是想到了盖尔徒手把魔杖掰断的力气有点瑟缩,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挺起了胸膛,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盖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抬起脚轻轻的踢在对方的膝盖上,正对着盖尔的那个人就立刻跪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了。
盖尔耸耸肩,挪动了一下位置想对第二个人抬脚,原本堵着走廊的一群人立刻就让出一条道来,拉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磕磕绊绊的向卫生间躲避盖尔去了。
盖尔可没工夫追他们到洗手间去,无视了从包厢里探出头看热闹的其他学生,他从西弗怀里捞出自己的行李箱,继续找空包厢。
“你做了什么?他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西弗小声问盖尔。
盖尔不在意的甩甩手:“我就是踢了他的大筋一下,顺便……”
“顺便?”
“顺便往他腿里面放了一团我的灵力。只要他想要跑跳的时候,他的腿就会疼,之后就会瘸上几天。”盖尔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样子,看得西弗忍不住想揉揉他的头发。
返校之后的几天,就是西弗勒斯的生日,盖尔实在是想不出该送西弗什么,在之后的这几天里很是烦恼。
最后,盖尔还是去了小精灵们的厨房,在生日当天给西弗勒斯做了一碗面条。面条因为是手擀的,所以有点硬,但是这不妨碍西弗勒斯心里暖洋洋的感受。这是第一次,有人特地为了自己做食物。
盖尔没好意思说自己最开始连和面都不太会,全是小精灵代劳的。但是看到西弗吃得很高兴,盖尔就觉得自己一下午的时间是值得的了。
“我这次去,琪琪说他们有了新的小精灵。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和那些成年小精灵长得差不多啊!你说他们是怎么分辨对方的?”盖尔在西弗勒斯吃完了面条之后,双手支着下巴问。
西弗勒斯没理盖尔。大多数时候,盖尔问出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只是为了好玩或者好奇心,并不执着于答案。有些时候,盖尔甚至能自问自答一整天,像是精神分裂一样。西弗勒斯对此表示很习惯,无视就好。
西弗勒斯在寝室里吃过面条之后,决定去洗漱一下。拿着换洗衣物的西弗打开了通往盥洗室的门,结果门的后面却不是他和盖尔的盥洗室,而是一条通道。
“盖尔!”西弗喊道,“这是第几次了?”
“怎么了?”盖尔听到西弗的声音探头一看,也有点无语了。
自从回到霍格沃茨,戈德里克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隔三差五的就会把两个人通过各种方式叫到中枢大厅去。有时候是对两个人进行魔法知识方面的指导,有的时候竟然只是因为天气不错所以让他俩来一起喝下午茶。
要是盖尔或者西弗对那扇门置之不理,那么他们就会面临打开的任何一扇门都是通道的、让人肝火上升的境遇。也不知道戈德里克是从哪里学来的恶趣味!
“这次又是什么事啊?啊——”西弗和盖尔顺着通道走了大概五米,一脚踩空之后就直线下坠。在就快要到底的时候,两个人像是落在了一个巨大的棉花团上,弹了几弹之后终于滑到了中枢大厅。
“情况有点急,霍格沃茨觉得等你们慢慢走太慢了!”戈德里克不等两个人说话就把责任推给了霍格沃茨,让盖尔一口气憋回去差点没吐血。
“那你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盖尔和西弗站了起来,问整个人贴在画像上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立刻就说了当前的情况:“霍格沃茨告诉我们说,有一件让校长担惊受怕的事情发生了,邓布利多这个小家伙好像得到一条关于纽蒙迦德的消息,离开学校了。但是明天有魔法部的人要来。”
“这件事不是应该找麦格院长去吗?我和西弗只是两个二年级的学生而已!”盖尔不满意的说。为什么每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群大人都要把希望寄托在一群未成年人身上啊?原著里也是,竟然把打败伏地魔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一个只会吃奶尿床的婴儿要怎样杀死连邓布利多都要费尽心思才能打败的对手啊?靠哭喊发出音波攻击吗?太可笑了!这种事情请让成年人年来负责好不好?
“有哪个普通的二年级学生能一次修复霍格沃茨的防御网吗?就连这个叫邓布利多的小家伙都不一定能做到,你给我再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我就不找你了!”戈德里克很不满意盖尔一推六二五的态度。这可是让这两个小家伙成长的一个好机会,要不是盖尔是自己的血缘后裔,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在戈德里克看来,盖尔有潜力、西弗有野心,但是他们的经历太少,至今为止遇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人的发展来源于经历和眼界,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存在了一千年的创始人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它代表的意义。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让盖尔和西弗的眼界从单单的一个英国解脱出来,看到更广大的世界!只有眼界开阔了,未来才会有更广阔的可能- xing -。这就是戈德里克对盖尔和西弗的希望!
第五十七章
“大晚上的,你竟然让我和西弗跨越国境线去德国?你让我们两个怎么去?去了之后怎么回来?”看到戈德里克难得严肃起来的表情,盖尔知道这事是没跑了,无奈的摊手问道。
戈德里克立刻就得意起来,一脸自豪的对盖尔一挥手:“你以为我只是四处乱转找些没用的东西回来收藏吗?去看看我的那些纪念品,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呢!快去快去!用不着你们出国境线!”
中枢大厅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壁炉,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盖尔有点无语的看着眼熟的壁炉,这不是校长室的壁炉嘛!
盖尔手指着壁炉无声的质问戈德里克。戈德里克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是我卧室的壁炉,我的!”态度理直气壮,“而且现在校长室没人。”
“好了。”西弗勒斯说,把盖尔拉到壁炉旁边,示意盖尔不要太计较戈德里克的行为。
两个人从壁炉旁边的小杯子里抓了一把飞路粉洒进火焰,绿色的火焰取代了橙黄色,盖尔和西弗一前一后踏了进去:“创始人庄园。”
飞路旅行的感觉比起幻影移形好不到哪里去,盖尔有点想吐的从庄园客厅的地摊上爬了起来,脸色有点苍白:“我觉得以后如非必要还是乘坐普通人的交通工具吧!”
西弗勒斯倒是无所谓,但是既然盖尔更倾向于普通人的交通工具,那么他也没意见。
戈德里克给两人强烈推荐的,是一款类似于乾坤镜的石头盆。霍格沃茨免费提供了邓布利多的一根白色长胡子,可以作为观看媒介。
盖尔手里捏着这根长胡子,把胡子放进了石头盆里。石头盆晃了几晃,围着那根胡子开始冒出一些稀薄的烟雾,最后让石头盆像是装了热水一样氤氲起来。
盖尔和西弗探头看向石头盆,里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道门前踌躇着。从那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的那件应该算是独一无二的长袍来看,这个正在犹豫着什么而没有进门的人应该是邓布利多。
“阿不思……”一声像是叹息一样的呼唤从门里传来,让邓布利多的来回犹豫的身形僵硬住了一秒,随后就回应了一句:“盖尔,是我。”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以一种错综复杂的情感说了出来,盖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虽然知道邓布利多不是在叫自己,但还是违和啊!
西弗勒斯看着盖尔的样子,安抚的摸了摸盖尔的后背,算是给他顺毛。果然,西弗勒斯安抚- xing -的动作让盖尔平静了下来,两人继续看石头盆里的事情。
门被向里打开,另一个老头子像是迎接友人来自己家做客一样,从容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露出了身后简陋潮- shi -的石室。
邓布利多的身形好像更僵硬了,但是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样,迈步走了进去:“圣徒们似乎并不关心你的居住环境。”
“不,他们很死心眼,但我更甚。”曾经的黑魔王,圣徒的唯一主人回道,“纽蒙迦德是我的牢狱,牢狱不应该舒适。”
邓布利多几乎每年都会来纽蒙迦德,但是这是多年来第一次真正踏入了这里。他知道盖勒特说的是实话,纽蒙迦德从来就没有限制过他的自由,限制他自由的,引用盖尔送给自己的书上的话,从来都是他对他的爱。
邓布利多的记忆很好,能把所有看过的书都记住,盖尔送给他的小说也不例外。他猜想那个孩子有心化解这一切,但是那个孩子大概不知道人越老就会越固执这一特点。尤其是在一些无法挽回的错误面前。
格林德沃,曾经有着金色头发和张扬表情的王者已经变成了一个固执的等待原谅的老头子。他自我折磨,就算没有人禁锢他的自由也不愿意踏出牢房一步。
但是这样的平静,在最近出现了一个小的改变。曾经作为格林德沃的副手,现在圣徒的最高领导者最近常常来拜访自囚于纽蒙迦德的格林德沃。在英国国内的情况有点紧张的背景下,邓布利多忍不住来一探究竟。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但是邓布利多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也许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