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寒皱眉：“叫什么叫，没你的事先别说话。”
祁逸炀看了叶慕寒一眼，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韦亦冷静地问道：“我能问为什么吗？”
对于他的反应裴西铭很满意：“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潜力，而我不希望你的身上的锐气和潜力被这种比赛消磨掉，你的真诚是你最好的武器。”这场全国性的打比赛在在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场不值一提的比赛，“你的这件作品很惊艳，它不需要用名次来体现它的价值。”
裴西铭的话让韦亦和祁逸炀心头大震，他们没想到会获得这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说过了好，我们再来说说不好，能看的出来你很用心，但也能看的出你的青涩。”裴西铭说了几个韦亦不足的地方，那都是唯一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你可以做的更好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韦亦感激地看着裴西铭，“谢谢裴……老师的指点。”韦亦一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纠结了一会还是喊了裴老师。
“喂，他可没打算收你为徒，老师不是乱叫的。”叶慕寒不满道。
裴西铭伸手在叶慕寒的大腿上拍了拍，示意他别插嘴：“他这个人就这样，你们别介意。韦亦，我很欣赏你，你的这句老师我就应下了，以后如果有什么设计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 ？！”韦亦惊喜万分，这可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啊，他猛地站起来对着裴西铭鞠了个躬，“谢谢裴老师！”
裴西铭摆手让他坐下：“先说明，我并不是要收你为徒，明白吗？”
“明白的！”能获得裴大设计师的指导已经是很幸运了！
“我和你的事情说完了。”裴西铭看向叶慕寒。
“这么快？”叶慕寒嘟囔了一句，在裴西铭的注视下坐直了身体，然后挑衅地看向祁逸炀，“小子，要不要拜我为师？”
又是个炸弹，炸得祁逸炀和韦亦再度晕眩。
妈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
祁逸炀第一次激动地有些结巴：“你你你是说我我……”
“我什么我。”叶慕寒瞪了他一眼，“愿意就起来给我鞠个躬，不乐意……”
叶慕寒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祁逸炀刷地站起来鞠了个90度的大躬：“师傅好！”
叶慕寒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坐下吧。”
祁逸炀坐下之后，看向韦亦，对方眼里满满都是开心，他重新看向叶慕寒认真道：“师傅，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不可以。”
祁逸炀：……
“但我可以直接回答，”叶慕寒看见他们的表情，满意地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们刚刚就在观众席，不得不说你们前面那几个设计得一塌糊涂，模特又走的一塌糊涂，这才衬托出了你们的好，懂？西铭呢，是看你，”他指指韦亦，“设计的衣服很符合他的审美，所以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决定大发慈悲点化你们一下。而我，是看你，”他收回手指，看向祁逸炀，“走得还不错，有那么几分模特的样子。至于为什么收你，你也知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再过几年时尚圈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但我怎么能轻易退出，在我下台之前总要培养出一个好徒弟代替我继续红火下去，正好今天看你顺眼就决定培养下你。”
祁逸炀很想吐槽你现在才29好不好虽然在模特圈年纪算大了但你明明还可以走好几年好不好！
叶慕寒的话听起来很随意，但却祁逸炀和韦亦也能听出其中他们两个对自己的重视，不然何必单独叫他们过来又是指导又是收徒的？
“还有问题吗？”叶慕寒挑眉。
祁逸炀和韦亦齐齐摇头。
“那就去吃饭吧。”叶慕寒扭头看裴西铭，“饿了吧？”
裴西铭点点头，握住了叶慕寒伸过来的手。
被秀了恩爱的祁逸炀和韦亦起身准备告辞，结果叶慕寒撇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哪去？不用请老师和师父吃饭哦？”
那必须要。
于是祁逸炀和韦亦又跟着两位大人出了办公室，刚走出门裴西铭就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祁逸炀，先把衣服换了吧。”
祁逸炀这才想起刚刚下了台就被杜宇带了过来，根本没来得及换回自己的衣服，连忙拉着韦亦去洗手间了——他可不敢直接把韦亦的心血扔在马桶盖上。
韦亦趁祁逸炀换衣服的时候给带队老师打了电话，那边有些嘈杂，好像也是刚集合的样子。韦亦和老师说他们有私事就不一起回去了。老师以为他是被淘汰了心情不好，安慰了两句才挂电话。韦亦心想我心情好得都快飞起来了好嘛。
换完了衣服，韦亦随意地把衣服挂在了臂弯，在祁逸炀不解的目光中他笑了笑：“这是送给绝歌的礼物，不是需要被供奉起来的观赏品。”
祁逸炀了然，从他那里拿过衣服：“我包里有带纸袋，你拿出来装吧。”
“好。”
两个人回到裴西铭和叶慕寒面前，他们看了眼他们拿着的纸袋，叶慕寒突然抬手打了个哈欠：“赶紧走吧，饿死了。”
四个人坐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裴西铭领着他们上了一辆豪车，这回祁逸炀和韦亦不惊讶，这两个人不开好车才惊讶。
裴西铭开车，而叶慕寒则窝在副驾驶睡觉，车开出去没多久，叶慕寒就睡着了。
裴西铭趁红灯时间转头看向韦亦：“韦亦，你旁边有块毯子递给我。”
韦亦忙把那块浅蓝色的毯子拿给他。
裴西铭动作温柔地帮叶慕寒盖好毯子，正好也绿灯了，他一边开车一边说：“他凌晨刚从巴黎回来，时差都没倒就陪我来看比赛了，早就困到不行了。”
韦亦压低声音说：“因为想要陪裴老师吧。”
裴西铭笑了笑，眼底都是温暖的笑意：“嗯。”
韦亦忍不住感慨了声：“你们感情真好。”这么长长久久，真令人羡慕。
裴西铭看着后视镜里韦亦的眼睛说：“你们感情也很好。”
韦亦：……
祁逸炀：……
基佬之间看来真的有特殊的识别技巧。
81.秘密
裴西铭领着他们走进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端的西餐厅，祁逸炀立刻看了眼韦亦的背包——他的钱包在那里，他想幸好自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