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跨年之吻的?!
幸好他忍住了没问。
过了午夜,守完岁就是睡觉的时候了,虽然秦笙刚刚睡醒,但毕竟睡眠不足,躺在萧旭的臂弯中闭上眼也就是呼吸间就又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眠,气息交缠,仿佛拥有了彼此的另一半的世界。
……
过了年天气就开始转暖,秦笙在穿着狐裘出去试试不再寒冷的时候终于愿意到园子里转转透透气了。
到了十五元宵之夜也是乖乖的牵着萧旭的手到街上去看那满街的花灯,他长年钻研医学,对古诗书自然是不精通,遇上那猜灯谜的连在现代背的古诗都用不上,然后他就发现了他家萧哥哥的又一个优秀的技能,文学好啊,个个都能对的上。
看着卖灯的老板一惊一诧的样子,秦笙笑眯眯的从中挑了一盏最漂亮的花灯带走,其他的都留下了,倒是让那个老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盏花灯里的蜡烛并不长,但也足够燃到了他们回家,静谧的巷道二人牵手而行,漂亮的花灯映出温暖的光芒洒在大地上。
正月十五月亮正圆,就算不用灯照明也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是多了这抹光芒倒也显得极为的温馨,走进了园子,秦笙现在主卧的门外凝望天空,那一轮的圆月当空,让他有点想念在现代的大哥和二哥,他们都极其的宠他护他,而他的消失想必也会让他们心底难过吧。
“夜色微寒,不宜赏月。”身后传来萧旭冷冽的声音,扰乱了秦笙的思绪,他弯起嘴角笑笑,若是大哥和二哥知道他在这里已经有了毕生相许的恋人想必也会替他开心的。
秦笙收拾情绪,转过身扑到了凝视着他的萧旭怀中,撒娇道“萧哥哥,笙儿走累了,你抱我进去好不好?”
萧旭自无不允,打横抱起怀中的人儿进了主屋,那盏已经燃尽了的花灯被丢在了屋外只等着第二天主人想起时再将它捡起了。
与此同时,房中响起了浅浅的细碎的呻、吟,如同小猫的爪子般挠着人的心田,时聚时散,仿佛让这样清冷的月夜都能热起来。
而那声音却又在快要到达热度的最高峰时缓缓的停了下来,只余下浅浅的平缓的呼吸声。
萧旭不知道秦笙的来历,他最初出现的时候就是被他捡回家的时候,那么小又那么可爱,他说他没有亲人,所以他收留了他,把他当弟弟一样的宠着,而那之后的年华,那份感情不知何时变了质让他痴恋不已。
他应该是没有亲人的,可是他凝望月色的那个眼神确实是想起了什么人,他当然相信秦笙对他是真的喜欢,十年的坚守足以让他相信,那么就只能是亲人了,对月而思,又怎么可能是死去的亲人。
萧旭不知道秦笙的来历,即使是遍知天下事的听雨阁也无法查出他的来历,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与他相爱痴缠,那他是否可以相信这个人是天赐的,怜他孤苦伶仃而赐给他的所有物。
这样真好,他的所有物,那么便是所谓的亲人也不能有丝毫侵占他的心神,毕竟他是他一个人的不是么……
……
正月十五一过,年的气氛也渐渐淡了下来,在秦笙脱下厚厚的狐裘换上单衣的时候,也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在这个可以让秦笙到处玩的季节,他览遍了京城的美景,就好像要把冬天里的那些路都全部补回来似的每天都在游玩,当然随身要带着他家萧哥哥。
又过了一个月,京城的美景除了皇宫算是都被秦笙看尽了,虽然他家萧哥哥武功感觉可以轻易出入宫城,但是不是还有他这个累赘嘛,反正他在现代也见过故宫,也就收敛了那一点点的好奇心。
四月芳菲尽,秦笙他们也该离开京城前往江南了,收拾好了东西,秦笙看着这个他们住了小半年,充满温馨回忆的小园子颇为不舍。
“萧哥哥,我们还会回来的对么?”秦笙有些低落的问道。
“嗯,会回来。”冷冽的声音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功能。
秦笙长呼了一口气,再看了一眼已经锁上的园门,登上了已经在外面等着的马车。这个地方满载着回忆,但是有这个与他一起创造回忆的人在,无论到哪里都是他的归处。
马车缓缓而行,顺着主街道缓缓的离开了这座城,秦笙放下心结后也不再庸人自扰,而是安心的窝在萧旭的怀里看着新搜罗来得医书,据他家萧哥哥说,阴阳离火神功遍布全身经脉,于眼睛处也会凝一脉,就算是坐在摇晃的马车里也不会对眼睛有所损伤,没有了会近视的担忧,秦笙可谓是看的自得其乐。
而他之所以能这么安心的窝在这个怀抱里,那是因为他终于想起了他们可以雇一个车夫来着,人是萧旭找来的,看着比萧旭还要沉默寡言,他们给的价钱又高,江南一行却也让人心甘情愿。
书中记录的是竺瑾和萧若的爱情,想来这个世界也是男风盛行,虽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但是日常的亲昵秦笙可不希望被旁人另眼相待,而有了男风盛行的前提在,就算是多了个车夫,秦笙也能心安理得的与他家萧哥哥亲密无间。
第34章
宽大的马车顺着平整的官道走,倒也安稳,萧旭抱着怀里的人儿让他舒适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自己就保持着那一个姿势默默的修炼内力,虽然功力到了第七层就可自行运转,但到底不及打坐来得速度快,如今长时间的旅途十分闲暇倒也是一个好时机。
两人一个练功一个看着医书倒也自得其乐,可惜好景不长,就有不长眼的上来了。
马车被人拦下,秦笙兴致勃勃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之所以如此兴奋,那是因为碰上了打劫,想当初他还想着拉着他家萧哥哥去劫富济贫一番呢,如今正好拿来借鉴。
这样想着,秦笙刚要起身就被身后的手按住了,秦笙暗暗撇嘴,知道好戏是看不成了,为马车外的那群倒霉蛋默哀。
身后的温暖微退,等秦笙抬眼时人已经不在马车里了,他连忙掀起了帘帐,那个叫嚣的最厉害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不醒人世,而周身竟无血液泛出。
秦笙是第一次看见萧旭杀人,他出剑极快,往往只是剑光一闪就有一人躺倒在地,那被杀了的人浑身干净,竟都不见丝毫血液溢出,仿佛睡着了般躺在地上,可是秦笙知道,他们都已经死了,也不过就是秦笙掀开帘帐的几息间,那拦路的山贼无一剩下。
秦笙握着帘帐看着高大的身影归剑入鞘,尸身无血自然剑身也无血,那一道身影向他缓缓走来,他周身毫无血腥之气,眸光在转向他时跟平常的目光别无二致,就仿佛他不是杀了几个人,而是刚做好了饭菜让他来享用般。
不过几息间,那道高大的身影就走到了秦笙的眼前,几乎呼吸可闻,秦笙握着帘帐的手有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