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站定后,听着机场里那人来人往的声音,若刚刚顾生还将君泽严打过来的电话当做是那人的随口一说,可是现在,真实的要和君泽严分开的心情就这么充满了他的脑海和内心。
这一天算的上是顾生平生最难忘的日子之一了,他在机场的座位上独坐了很久,看着窗外那一架架从天空中划过的飞机,心情如历冰峰。
他的恋人走了,真的走了,就像当初决定追他一样,这么的不过问他的意见自顾自的走了。
电话响起又落下,落下又响起,顾生似没听到一般,就这么直愣愣的坐着。完全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实事。
“顾生。”将少年抱在怀里,刚从国外赶回来的易长庭很是心疼的说道:“回去吧。”
“我很难过。”顾生的心情格的外低落:“他怎么能就这么的走了呢?”
怎么能就这么的走了,在有了那么美好的一段时光之后。
“他可能有他的无奈。”易长庭淡淡的开口说道:“他此刻的心情或许和你是一样的。”
“无奈,因为我们太年轻了,所以有了无奈就要离开彼此么?我想和他一起努力,就算结果不好,可那也算是圆满的了,他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说走就走,以前和我说过的话都是随口说说的么?”
“乖,别想了,回去睡一觉好不好?”易长庭侧头轻轻吻了吻少年的头发,温和的安慰着,试图转移少年心中那独属于青春的哀伤。
在易长庭耐心的陪伴下,顾生放松了身体靠在身旁男人的肩上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他觉得今天像是做了一场不可置信的恶梦。
也许梦醒了,什么都会恢复原样。
他和君泽严依然是同桌,一同吃饭,一同学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这么的黏在一起。
“长庭。”易宅的卧室里,看着在床边坐着的帮着少年盖被子的自家好友,延年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真的要送小顾生离开?他现在可是正伤心呢。”
易长庭抬手轻轻的触摸着少年的眉眼,声音平淡的说道:“不然呢?”
“你还真的相信王岑说的话,说他自己是重生的?!”
“我只相信事实,最新的病毒检测结果你不是看到了,不管王岑说的是真是假,我不能在明知道对顾生的生命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还将顾生放在身边,我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易长庭的话让延年不由皱了皱眉:“你真的这么的喜欢他,至于么?若王岑说的都是真的,顾生走了,那你怎么办?从王岑体内提炼出的变异抗体可是不管用了。”
“总会有办法的,先将顾生送出去再说。”
“你真是……”这人还是当年的易长庭么?延年只想劈开面前好友的脑袋,看看里面是否也被病毒感染了。
就这么一个长的好看点的少年,至于么?
知道延年是在担心他,易长庭起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命大,不会有事的。”
“知道你命大!”延年没好气道:“那将小顾生送到哪里?这孩子不是挺喜欢君泽严的,干脆你这情圣就好人做到底,也安排顾生出国得了。”
“那可不行。”易长庭边走便淡笑:“我的人,只能是我的。”
切!延年听之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人扮情圣走火入魔了,原来还没病入膏肓啊。
在这二人关门走后,本应该睡着的顾生却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帘外微微透出的一片天空。
延年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易先生为了保护他要将他送走,保护他什么?为什么要送他走。
听延年先生的意思,好像送他走了就会对易先生的健康不利?为什么?为什么会不利?
易先生还中了什么病毒?
脑子一片混乱的顾生眉头皱来皱去完全没有一丝的头绪。这么的想了一会儿,终是抵不住感冒的病症,浑浑噩噩的又睡了过去。
算了,知道了原因又如何,他刚刚被君泽严甩了,再因刨根问底的求知欲和易先生搅和在一块,也太不合适了。
就这么没精打采的过了几天,因感冒完全不见有一丝好转的迹象,顾生只能很是无奈的待在屋子里过着自我放假的悠闲生活。
因那日偶然听到了易先生和延年先生在他卧室谈论的话语,虽然顾生已经给自己洗过了无数次的脑告诉自己只当他没听到。
可是当他每日面对着一有空闲便就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似乎怕以后机会真就不多的易先生时,顾生的心情还真是挺微妙的。
这人真的喜欢他啊。
可是,他有什么值得易先生喜欢的,完全不搭么,他们太不般配了。
经历了失恋之后的顾生只觉得情爱是世间最凶猛的野兽,一不小心就会让他伤心伤肺、血流成河。
就这么纠纠结结、装模作样的过了几天,在吃过晚饭的一天下午,顾生只听帮他倒水喂他喝药的易长庭温和的对他说道:“病了这么久,瘦了好多,等过两天跟着你堂哥回h省了,可是要好好的补一补。”
“h省?”他老家所属的省份。
“堂哥要回去?”虽然知道易先生想将他送走,但他却没想到会这么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