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哪个?”
鹤国年气得面红耳赤:“都杀!全都杀!不择手段!”
几人领命连忙退下
陈淮慎和杨济本来是想好好通传的,拿出了越三给的扇坠,不管用。又拿出了假造的签有林城司大名的批文,守卫还是高冷地摇着小头颅。
陈淮慎就不高兴了。老子都给你们造假了,你们嫌弃也就算了,居然不承认。这得多大事!
陈淮慎冷道:“不过是让你们去通传一阵,你们越国就是这样对待别国使臣吗?”
门将瞟了他们一眼,道:“此般劣质,谁信啊?”
陈淮慎怒了:“我就不信你们的书信能有多高端,金子做的纸还是金粉写的字?”
门将来了兴趣,郑重申明道:“诶,我们陛下的字还真就是掺了金粉的。”
陈淮慎沉吟片刻:“可我们陛下脑子是正常的啊。”
“大胆!你这是侮辱我们陛下?”
“你还侮辱我呢!我还说你侮辱我全家!”
“嘿,哪有使臣像你们这般寒碜的?”
“我又不是来求亲的,还得八抬大轿是吧?”
陈淮慎和守城门的将士愉快地扯皮,许那士兵也是无聊透了,没赶他们走,反而细细同他争辩。
陈淮慎烦了,他还赶时间,无奈道:“那我要找你们锦衣卫正使,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谁找我?”
一队锦衣卫齐齐来了宫门口,气势迫人,一排站开,正是要打架的态势。
陈淮慎眼睛一亮,兴奋道:“说来就来啊。大哥,快告诉他我是谁?”
正使面不改色道:“这位是启国将军。是否是来面见圣上的?”
陈淮慎点头。
正使:“陛下让我等前来接应,请随我来吧。”
不成想守门那人也不是个软角色,伸手拦住众人,不卑不亢道:“宫门放行可不是锦衣卫的职责。”
正使从怀里掏出一份帛锦,道:“我有陛下手信。”
门将仍为收回手:“兹事体大,容小的先向大司马禀告,各位稍后再入宫。”
正使冷笑了声:“从没听过哪朝哪代,皇上行事前还得通报国舅爷的。”
门将弯腰,好气道:“大人切莫让小的为难。”
陈淮慎跟在旁边说风凉话:“我看你们越国改姓鹤算了,你也投奔去做鹤国年的臣子岂不是更方便?”
众人脸色俱是一白。
门将抽刀指向他,怒道:“不管你是谁,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污我圣朝,今日必不能放过你。”
锦衣卫头头也是拔出刀拦住:“到底是谁大逆不道?现在陛下要见他二人,你若执意阻拦,也休怪我锦衣卫今日不放过你们。”
附近的御林军闻声赶来,双方呈对峙局势,气氛陡然激烈起来。
那门将不简单,毫不退缩,厉声道:“锦衣卫莫非要谋反?”
头头冷笑了两声:“且看看是谁要谋反。”
电石火光之间,流剑就朝他们劈来。
陈淮慎拉着杨济往旁边一跳,惊道:“这就打起来了?”又看了一眼杨济,艾玛不该带他来的,刀剑晃眼。
陈淮慎踌躇不定,是往里面冲呢,还是往外面冲呢?头头已经扯着他的手往里拉。
许是被逼急了,一路上见问的就推,见拦的就砍,带着他们跑到了皇帝的寝宫。后半段路已经没了什么守卫士兵,皇帝寝宫外面也没了传侍的太监。
头头停在门口,对二人施了个大礼,跪下道:“时间不多,我们暂且守住飞霜殿口。殿下已经到城门了,陛下就交给二位了。”
陈淮慎的第一念头是,不对啊,越三带着兵哪有这么快来。第二念头是,什么叫陛下交给他们了?这是托孤还是要他弑君呢?还没想明白,背后已经被推了一把,扑了进去。
越三带着兵确实走不快,于是只带了几个亲信,日夜兼程,赶到离越。
也没想隐瞒,他只盼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在城门外便举旗高喊:“吾乃三皇子魏王,奉皇命回京述职,还不让路放行?”
守城的将士抖了一抖,城门的百姓抖了一抖,然后一身骑装,眉目微敛,背负银枪的男子策马而来。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尖叫,随后是一片欢呼和痛哭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奔走相告,聚集到城门口。
守城门的将领呆愣了一刻,马上下令关上城门
越三身后护卫怒道:“我等奉皇命回京,为何闭城门?”
守城将领冷汗连连,扒着护墙强装镇定:“为京城局势安定,殿下请先带兵后退,待下官禀明圣上,自会开城放人。”
护卫振臂喊道:“放狗屁,你哪儿见我们带兵来了?”
将领眯着来回瞧了好几遍,还真是没带兵。坚持道:“也请等下官禀明圣上。”
越三抬手喝止了身后那人,不欲与一小将多说。坑将有力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城门传进来:“我越国建朝两百余年,先祖披荆斩棘打下半壁江山,多少将士洒血沙场,多少荣辱名垂史册。先辈赤胆忠心,呕心沥血,不敢有一日怠慢,方保我大越又今日成就。现如今,女干贼不知以何手段蒙骗圣上,取尽锱铢,滥杀良将,以忠君之名行窃国之实。越三有心无力,枉负盛名,眼睁睁看着各位身陷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