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
哥哥低低地咒骂着。堵得满满当当的穴口,硬是又挤进去一根手指。我的冷汗直流,啜泣着蹬腿。
“鼓鼓,我们速战速决。”
哥哥保持着我们相连的姿势,把我抱上了床。他头朝床尾躺下,我坐在他胯间,屁股里堵着勃动的凶物。我的身体向后倒,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脚腕,推车似的抓得牢牢的,腰部匀速地耸动,幅度不大,但频率极快。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碾过我的敏感点。我像是一个马术的初学者,在奔腾的骏马上东倒西歪,双脚却卡在脚蹬子里,挣脱不开,只能被动地上下颠簸。
我再也承受不住,在极端的惊惧和灭顶的快感中高声氵壬叫起来。我的喉咙喊破了,开始狼狈地咳嗽,身体筛糠似的抖。爸爸用新手杖笃笃地敲击着房门,每一下都像是抽在了我的背上。
“哥哥,救命……啊!”
一道白浊喷向空中,划出一道色情的弧线。哥哥抹了一把脸,沾满经验的手指点在了我的额头、脸颊和下巴上。
“敢颜射我?鼓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哥哥去浴室冲了个澡,交错纵横的疤痕被热水蒸红了,显得更加狰狞。我趴在大床上,尸体一般一动不动。我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经随着射经流失了,现在我就是一滩肉而已。
“我去看看老头子怎么样了,你洗个澡就下来吃饭,嗯?”
我闭着眼睛,吭哧吭哧地喘气。哥哥掐着我的臀肉,沾了一手的氵壬水。
“想我干你就说,多大点事儿啊。别扭的小东西。”
“鼓鼓……鼓鼓……”
苗苗背着我进了浴室,替我清洗一身的黏腻。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眼皮沉重,又累又乏,所以就由着苗苗帮我,我懒懒地抱着他。
微凉的液体从小圆洞里流淌出来,与温水混合。苗苗的手指轻轻松松地插入小洞,导出大量的浓稠经验。他抚摸着我的背,小鱼似的亲吻着我的肩头,哭哭啼啼地说:“鼓鼓,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苗苗……”
苗苗的额头肿了,摸起来热烫一片。我学着他的样子去舔那里,但是我的唾液没有疗伤的功效,不能治好他。
“苗苗亲亲我吧,求你了……”
我搂着苗苗不放,和他贴面接吻。只有鼻子里满是苗苗的气味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不是孤立无援的。
我当然是想走,四年多了,我没有一次不想离开,甚至一度想一了百了,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如果我像苗苗说的那样,是个天使,那为什么我没有翅膀呢?要是我有翅膀,我就可以飞走了。
一想起刚才和哥哥那个的画面,我就一阵阵犯恶心,提不起胃口吃东西。房间里仿佛依然充斥着氵壬靡的肉体拍打声,和哥哥粗重的喘息。我的屁股开花,钝痛折磨着我。苗苗用毯子像包小婴儿似的包住了我,我们躺在长沙发上,离那张圆形的大床远远的,好像不看它,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苗苗像是和我有某种心电感应,他轻轻地哼起了一首儿歌。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它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它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我做它妈妈,我做它爸爸,永远爱着它……”
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首儿歌。那时候苗苗是个簇新的小玩偶。它自带的小衣服,是绿色的。后来绿色的布磨破了,我才给它缝了新衣服,盖住原来的鲜绿。当时它还有完整的小鼻子。我揪着它的小手,帮助它站立。只须找好一个角度,它就可以不借助外力,稳稳地立着。我对着它唱这首儿歌,唱好多遍。我们在黑暗的房子里相依为命。我做它的爸爸,我做它的妈妈,我是它唯一的亲人,它也是我唯一的依靠。
回忆儿时的光阴,仅有的甜蜜,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我的。我微笑着,把歌词改成了“小苗苗”,又唱了一遍。副歌的部分,苗苗也跟着唱了起来。唱完“爱着它”之后,我和苗苗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我的指尖,乃至灵魂,俱在颤抖。
经过了那天的激烈性事,我彻底吓破了胆。我像只小耗子,穿梭于钟家偌大的别墅和花园,东躲西藏,避开所有的活人,尤其是哥哥,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
为了不碰上睡眠日益减少的爸爸,和有晨练习惯的哥哥,我和苗苗起得很早,天不亮就起了。我会先喂苗苗喝奶,然后脚步虚浮地去厨房找吃的。我们比佣人起得早,屡屡得手,没有遇见过闲杂人等。这天,我煮了白粥,青瓷碗周围花瓣似的摆了一圈金线小碟子,盛着青翠欲滴的小菜。我最喜欢吃的腌竹笋,摆在离筷子最近的地方,配白粥吃,脆口鲜甜。离开钟家的日子,最令我想念的,就是这道菜了。我在想,我和苗苗离开这里的时候,要不要把坛子偷偷搬走。这么一大坛子,够我吃半年的了。
我牵着苗苗的手落了座,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片笋,门牙一阖,咔吱一声咬断了,大嚼特嚼,特别开心。苗苗也眯着眼睛笑了,笑得像只慵懒的大猫。
我吃得正香,肩膀上突然负担了沉重的分量,筷子落了地。我咽下了嘴里的粥,差点被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