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一听就更怒了,脸色登时一冷,无了温和笑意的脸显得冷酷遥远,声音更如冰冻三尺。
「这般爱伺候人,倒不如伺侯我!」说完,似是忿而转身,淡声命令一旁候着的侍女前去伺候,「把他洗干净了,不许马虎!」
华怡福身领命,顺从地站到薛义的位置,静静地清洗着少年的身体,脸色看不出半分喜恶,一副听命行事的低顺样,对于少年的身分与性情似乎半点不在乎。傅瑶轩自知薛义不屑于碰自己的身子,毕竟没有官人会在亵玩乐女支之前亲身伺候的,尤其是薛义这种自恃高人一等的世家嫡长,玩起来更是比任何人都不会把他当人看。
傅瑶轩由着侍女摆弄,忍着让侍女湿了布巾往他脸上揉了一把——那一脸红粉胭脂被擦了下来,还原了本来素淡之貌,傅瑶轩忽然觉得自己被脱了最重要的一块衣裳。
那种无处可遁的感觉让傅瑶轩浑身冰寒,心里对薛义积累的厌抗感一下子升至一个临界点。
须臾,华怡拿来干净的丝质里衣,擦乾身后便替其穿上,领着人至内室。
内室以六扇屏风相隔,摆设却是意外的简单清雅,只是细后之下置用之物皆是上等材质,全是皇帝私下赏赐的奇货珍品,铺于床榻的丝绸绣着暗纹,全是做工极考究的宫品。短榻旁放着长檠灯,檠上分出三枝,置了三盏明烛,将一室点得通亮,而薛义脸色淡淡地在软榻上席地坐着,手中把玩着一具象牙制长物,看不出在想些甚幺。
傅瑶轩心明如镜,加上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薛义拿着的东西是玉势。上流贵族玩起来向来花样最多,床弟之间多使用氵壬具助兴,且所有之玉势与市面高价贩售的一般物不可比拟,做工尤其考究,如薛义手里的那只,龟身刻了螺纹,精雕细琢,堪为上品。
薛义见少年出来,轻轻招手让他上前。华怡福了福身,退出内间。
傅瑶轩脸上肌肤被擦得微红,却还是难掩本来素逸文雅的五官,与方才上了浓妆的模样判若两人。薛义又看了半晌,眼底浮上了显而易见的惊艳,似乎此刻才真正见识到少年的真面目,且是不曾意料过的干净青涩,这一抹意外惊讶让他有一瞬怔然,呼吸陡然一紧
这个模样,正是自己记忆中曾匆匆一瞥的面貌。当年初见,一眼难忘,如今再看,更是烙在心头了。
他本知少年生得极哈哈,只是再遇之后一直看着对方浓妆艳抹的样子,只懂一昧讽刺对方变了,却忘了真实的他一直都在。
至今……仍在。
「过来,躺上来……趴着。」薛义的声线似乎比方才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惯常的命令语气,饶是再温柔的口吻也无法掩饰这一点。
傅瑶轩心想,若自己不曾家破人亡,大概也得长得这般讨人厌的模样。想是这么想,他在官人面前向来是乖巧的,别人说甚幺他就做甚幺,就算明知那是折磨屈辱他也会照样听话,眼前这角先生的作用他早已见识过,也曾被这玩意儿弄得欲仙欲死,现下一看自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半句话也不多问,直接背身躺上榻畔。
岂料人甫躺上去,就被一只大手揽过,将少年整个身子摆在男人大腿上,头部垫了个圆枕让他枕着,便在他未及回神之际,下身的丝裤已被扯了下来,凉飕飕一片。
视线被挡着,傅瑶轩弄不懂薛义要做甚幺,只听见木塞被拔掉的声响,却不知薛义倒出了甚幺,过了半晌,忽然感觉到一件冰凉的物事抵在妹妹口,然后冷不防地插了进去,力度毫不怜惜。傅瑶轩没料到薛义会突然侵入,毫无准备之下,本来抿出浅细弧度的唇形一张,漏出了一声轻吟,不若平常那种刻意营造的吟哦,而是更自然、更诱人的低叫,宛如黏着的雨丝,格外娇腻。
最初的惊讶过后,傅瑶轩很快就放松了身体让薛义手中的玉势埋得更深,只觉那东西沾了滑滑腻腻的液体,让那玉势轻易地撑开了甬道,随着每一寸深入而涂到内壁。玉势不大,细细的一根,插得却深,待整根物事塞了进去之后,薛义便拽着玉势的尾部在少年妹妹道里徐徐捣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慢得轻柔。
曾经也有爱玩的官人将玉势堵在他妹妹口一整晚羞辱狎玩,傅瑶轩这一刻只想着原来舞阳侯也哈哈这味道,心里也无别的感觉,反正沦为最低贱的官女支,尝试过最糟糕的,便甚幺也不算是个事了。
章三:〈惜玉〉之四
傅瑶轩破罐子砸碎地想,双眼闭得紧紧,直到薛义刻意放柔的声音在上头响起:「我弄得你痛了?」
傅瑶轩正被后妹妹里又凉又硬的物事弄得搔痒,肉壁不断收缩捆住那根东西,根本没有认真去听薛义在说甚幺,只顾着忍受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
「我上回给你的药,你没用是不是?明明伤了,却死拗着不吭声,也不上药,存心让自个儿被玩坏,是不是?年纪轻轻的,逞甚幺强?给谁看呢?谁会心疼你?」
薛义淡淡的一句传来,傅瑶轩才后知后觉地猜到薛义竟在替自己上药。
怎么可能?堂堂舞阳侯……
傅瑶轩抱着被蹂躏的准备而来,心中早已堆满了厌憎之情,忽然听见有人念着自己的伤,心里霎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傅瑶轩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很可悲,但是他想他本来就是如此可悲之人,有如此念头也是差不多而已。谈不下有任何感动,只是觉得这个看起来虚伪的舞阳侯在看不起自己的情况下,竟还能做着这些举动也未免太匪夷所思。
何必呢?傅瑶轩冷冷地想。
正在思忖间,薛义将那角先生拔了出去,随手扔在几上,继而将一两颗丸子似的物件塞进里面。就这样将少年横抱起来,穿过薄薄的金丝帘,放在以木阶托高数寸的大床。这时傅瑶轩下身是完全祼露着的,薛义成熟健壮的身躯压在上来,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审视少年,端正的眉宇之间全是与君子相违的氵壬秽态势。
「从前的娇贵公子,如今身体里夹着这种东西,不羞幺?」薛义淡着声问,大手却把弄着少年的茎身,动作如此氵壬秽,言语口吻却如晚风低柔。
「羞了,侯爷能放过我?」傅瑶轩扯唇,从容泰然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出下体正被人狎玩着。
「你还未回答我,何以明明受伤了,却还是死命地浪叫?嗯?」
傅瑶轩抿了抿唇,笑意忽然不见了,一脸不愿回答的模样。薛义见状,掌心一紧,将少年的茎身收掐,让傅瑶轩倒抽一口气,霎时扭曲了脸。
「怎么,这下又不浪叫了?你不是很会忍、很会装的幺?」薛义加深了唇畔冰冷的弧度,刻意为难身下的少年,纵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看不起乐女支之身,明明对方已经高贵不再——偏偏就是在这种看不起且不屑的状态下,他心里还是会在意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