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止想拔剑回ch-ou,却被苍遥死死的握住。苍遥周身的鬼气全都释放了出来,在沉重的犹如大山一样的鬼气的压制下,江澜止不仅无法拔剑,甚至连身体也无法移动分毫。
苍遥把剑身从身体里全部拔了出来,失去了剑刃的填堵,肩膀上的伤口变成了一个幽深的血洞,汩汩的流出鲜血,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漆黑的双眸越逼越近,双眸清楚的倒映出江澜止的影子,“那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即便你再讨厌我,今天也必须跟我走。”
“你在说笑吗?”
一道幽森的鬼气击来,夹杂着雷霆般的怒火,苍遥挟持着江澜止的手臂应声折断。
话音未落,一身黑衣的夜无尽就出现的夜色里,面上是冷的渗人的表情。
苍遥的右手扭曲的不成样子,只好换了左手,捏住江澜止肩膀的手指下了死力,即便他扭断胳膊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夜无尽没有过多的语言,周身翻涌不息的鬼气,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怒火,已经铺天盖地。
苍遥的衣袍被夜无尽带起的劲风割出了数条破口,更多的血液流了出来。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抓着江澜止不放,下一刻被折断的就是他的脖子。
夜无尽的实力他今天白天已经见识过了,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他却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即使你杀了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实话告诉你,明日我父亲会亲自到人界来,你挡不住他,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你们所有人都会死,都会成为他用来复活鬼尊的祭品。如果不想你师尊也沦为祭台亡魂,就让他跟我走,只有我能保护他,只有我能带他……”
伴随着凛冽的破风之声,夜无尽飞出鬼爪,狠狠地穿透了苍遥的左臂,他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师尊自有我来护着,用不着你操心。”
江澜止趁着夜无尽攻击苍遥,苍遥分身乏术之时,召唤寒玉棺,缩了进去。
只一个晃神,苍遥的手中就空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澜止离开了他身边,去到了夜无尽那里。
苍遥怅然一笑,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你们一意孤行,一定会后悔的!”
江澜止实在忍不了苍遥的喋喋不休,比了个快走不送的手势,拉了夜无尽就往回走。
“才刚睡下,怎么又起来了?”
夜无尽反手把江澜止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如果我不出来,你就被人抢走了。”
夜无尽的声音闷闷的,江澜止知道,他恐怕在为自己放走了苍遥而不高兴。
捏了捏他的手指,“那个苍遥诡计多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的。你今天已经很累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保存体力,改日再收拾他,好不好?”
“今晚解决了他,也不耽误明天的事。”夜无尽停住脚步,坚定的说到。
江澜止微微一愣,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柔软道,“我知道你能干,可是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可以吗?”
江澜止说累了,夜无尽哪能不答应,手臂一展,打横抱起他,就往屋内走去。
忽然被人公主抱了,江澜止囧的不行,揪着夜无尽的衣服,神色有些慌乱,“你干什么,快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夜无尽低头一笑,眼角都是熠熠星芒,“师尊累了,我抱着你走,快些。”
这是什么理由?!
江澜止继续道,“我不累,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
回答他的是更用力的拥抱。
夜无尽三两步掠进大开的卧室,穿过绘着九瓣青莲的屏风,来到围着黛青色纱缦的床边。
轻缓的放下江澜止后,夜无尽弯下腰,捧起他的脚放在自己自己的膝盖上,替他除去鞋袜。
夜无尽的动作十分轻缓,除去靴子后,又帮江澜止解开了袜带,手指若有若无得划过脚踝,掠过脚心。
江澜止总觉得夜无尽的动作异常缓慢,带着种莫名的撩人意味,让他心里痒痒的,很想拒绝,很想阻止。而看夜无尽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除去袜子后,夜无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微微倾身,垂落的长发撩过江澜止的颈窝,修长的手指伸向了江澜止的腰带。
江澜止再弄不明白夜无尽想干什么,就白看金保保那么多无节操,无下限的小什么文了。
他一把按住夜无尽解他腰带的手,理了理衣襟,挺直身子,端坐床头,“接下来就不劳你费心了,夜色已深,你早些回去休息。”
真听江澜止的回去休息,夜无尽就不是夜无尽了。他微微一笑,墨色的双眸里满是潋滟的碎光,“师尊累了,脱衣服这点小事还是让弟子代劳吧。”
夜无尽的声音低沉又有磁- xing -,带着种莫名的蛊惑。他靠的太近,鼻中呼出的热气喷到江澜止的颈窝,惹的他心脏抖了一下,仿佛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撩过一样。
江澜止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有逃过夜无尽的眼睛,他一边继续在江澜止耳边说着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大着胆子,十指翻飞,迅速解开了江澜止的腰带。
等江澜止回过神来时,他和夜无尽二人都只剩下一层单薄的里衣。即使隔着里衣,也能清楚的看到衣衫包裹下,夜无尽挺拔的身躯,和里面结实的肌r_ou_。
江澜止脑子轰然一炸,在夜无尽即将贴上他时,赶忙推开了他。目光闪避,顾左右而言他,“ 行了,衣服已经脱了,你可以回去睡了。 ”
夜无尽看着江澜止泛起红晕的耳垂,眸中笑意更深,“我衣服都脱了,师尊让我去哪儿睡呢?”
说完,不等江澜止拒绝,就倾身而下,扑倒了他。
“你干什么……唔……”
江澜止还未说完,剩下的话就被火热的唇堵了回去。夜无尽带着侵占意味的吻让他无法说话,长时间的拥吻夺去了他呼吸的能力,短暂的缺氧,让他大脑轰鸣,水光潋滟的眸子大大的睁着,胸腔内快速跳动的器官快要突破胸腔的束缚。
夜无尽渡了口气过去,缓解了江澜止的缺氧。他一边吮吸着略带凉意的薄唇,一边手指灵活的解开江澜止里衣的衣带,大片如春雪般肌肤露了出来。
满室春光,一地迤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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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到江澜止是第一次,夜无尽没有做的太狠,只在他第二次晕过去后,便停了下来。抱着他把体内的污浊清洗干净后,夜无尽躺在他身侧,带着灵力的手一下一下的帮他按摩。
凭夜无尽的能力,不仅能驱散江澜止的疲惫,同时还能把他身上青红的痕迹也全部消除。可夜无尽却没有那样做。
江澜止已经彻底陷入熟睡,夜无尽揽过他的腰身,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
初夏的夜晚如水般澄净,只略带有些凉意。轻薄的衾被只盖到江澜止的腹部以下,胸膛以上的部分,穿着洁白的里衣,透过大开的领口,可以看到白皙如玉石一般的皮肤上,遍布青青红红的吻痕。
夜无尽的手指轻柔的在那些吻痕上抚过,如同抚摸上好的珍宝,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全都是他占有了这个人的证明。
夜无尽眸色深沉,如同浩瀚的夜空。
江澜止是他的,谁都无法抢走。
……………………
苍遥脚步踉跄的回到鬼都大殿的时候,正好遇到迎面走来的鬼帝苍启。
他浑身一个颤栗,便听到如冰刀般的声音刺入耳膜,“遥儿,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苍遥立刻恭敬的行了个礼,却没有正面回答鬼帝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父亲明日就要进攻人界了,各项准备都做好了吗?可有哪里需要儿子效劳的? ”
只被鬼帝看了一眼,苍遥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直到感觉自己已经暴露时,却听鬼帝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不含一丝感情,如同幽深的冰窟忽然裂开一道冰洞,直教让人心底生出寒意。
鬼帝的手心出现一盏小型的血纹祭台,经过他的改造,这个祭台不需要融满沟壑纹路,就能达到强迫献舍的效果,同时还能吸取献舍人的魂魄,用以滋养另一个魂魄体。
苍遥的双目瞪得很大,不可置信的接过了血纹祭台。
这十多年来,鬼帝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复活鬼尊迪舒,他近身服侍鬼帝,对于鬼帝的种种执念,他在清楚不过。
放到以前,这个祭台,他连多看一眼都不被允许,现在忽然放到他的手中!
怎么想都觉得鬼帝的目的绝不简单。
即使苍遥掩饰的很好,鬼帝也看出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鬼帝的笑意更深,幽深的眸底却尽是冰寒之色,“也好,置入血引这一步,就由你来完成。 ”
注视着苍遥的双眼,鬼帝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直到那个装有江澜止血液的琉璃玉瓶重新落到他手中的时候,苍遥的心脏还在咚咚的跳个不停。
他把玉瓶紧紧的捏在自己的手心,收拢的指节由于过于用力,泛出清白的颜色。
鬼帝打的什么主意,他已经大致猜出来了,正因为猜出来了,他才更加不能容忍。
可不能容忍那有怎样?
那毕竟是鬼帝,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会有办法吗?
可能成功吗?
苍遥捏着琉璃玉瓶,背靠着厚重的墙壁,心中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