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忌着屋子里还有个大灯泡在,王达厉真想上去抱住那人啃上两口。
球子从书房出来,看见自家大哥那种赤裸裸的视线都忍不住要替他脸红。
“哥,那花哥这边就交给你照顾啦。”
“这还能不知道?走你的吧!”
想法是美好的。只是等门一关,王达厉又有点迈不开步。那天的事说到底自己算是乘人之危,虽然爽都爽到了,人家心里是不是真愿意却另当别论。
权衡一番,王达厉还是决定先刺探一下虚实。
“这臭小子这两天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说着又扯着领口嗅了嗅,“这两天光顾着在外头跑也没来得及收拾,先借你家浴室用用啊。”
花锦浩十足无语,冷眼旁观。人都来了,还说什么借浴室洗澡,这人敢不敢再假一点?
不过,能看到这人全须全尾地平安回来就行了,总好过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刻就被人通知过去收尸。
这两天他大致也打听到了些情况。王达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不声不响就弄沉了陈海昌一艘货船,据传那里头藏运了不少“货”,市值近千万。还在病床上挺尸的陈海昌被气得当天就进了ICU,扬言一定要扒出幕后黑手碎尸万段。
在四海帮弄出一场乱子后,这人还抽空跑了趟H省总帮,具体去干什么了,不知道。
王达厉跟个新进门儿的媳妇儿一样,扭扭捏捏地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完了还侧着耳朵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确定安全之后,就跟个变态似的打开人家的洗发水沐浴露一通狂嗅。
“是这个味儿。好闻!”
说着心满意足地开始往自己身上抹。洗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x_ing致盎然。
花锦浩从厨房倒了两杯水端到客厅。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忽然觉得这么个空旷的房子确实需要多一个人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多出许多生活气息。
视线转到王达厉提来的旅行包上。是这人带出去的,还是刻意带过来的?是打算搬来跟他同住吗?
花锦浩没想琢磨太多,自然而然地又转到厨房,拉开冰箱看着里头晚上喝剩下的汤,心想也不知道这人吃过晚饭没?是不是该叫个外卖?
下一刻,浴室门喀拉一响,王达厉已经收拾妥当走了出来。他的眉睫上还挂着没有蒸腾干净的水珠,尤其显得眉目深黑分明,T恤的领口也有一圈s-hi痕。
花锦浩想起那时候两人刚去龙哥的度假别墅同住时的光景,这人洗完澡光溜溜地还滴着水就跑了出来,后来倒是还晓得要穿条裤子,但这么中规中矩的把衣服都穿好的时候,倒真是没有。
是怕自己不喜欢?所以,在尽量配合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人是多想留下来?
花锦浩觉得奇怪,以前烦这人的时候,做得再好,也想吹毛求疵;如今一旦心态改变,反而会从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体贴得自己都受不了。
花锦浩索x_ing自暴自弃,“我给你倒了水在那边,还有,你吃过晚饭了吗?”
王达厉一个澡洗得浑身发烫,有点弄不清对方是邀自己吃饭还是吃他。他扒拉了一下头顶的s-hi发,笑出一口白牙,“早吃过晚饭了,你呢,手上的伤好些没?”
“没事了,也不觉得多疼。” 花锦浩说着,动了动缠着纱布的手。
王达厉借着这个由头名正言顺地靠过去,问,“什么时候换的药?”
“今天早上吧。”
王达厉不高兴了,“就知道球子那臭小子靠不住,你这个药至少每天要换两次。”说着就转身去拿药箱。
“不怪他,他给我说了,是我自己忘了。”
“你用不着给那臭小子打掩护。”王达厉说着已经抱着药箱过来。“坐下,把手伸过来。”
王达厉看着粗糙得不行,但裹伤换药却意外地熟练。
这种事基本都是实践出真知,印象里这人身上似乎是有不少伤疤,只怕经常受伤。这么一想,花锦浩的视线便不由得在近前的身体上打转。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看出这人身形结实挺拔。厚实的胸膛,强健的胳膊,就连裸露在外的小臂肌r_ou_都显得十分的流畅有力。手肘处有些深深浅浅的伤疤,看着还很新鲜,应该是那天在山庄留下的。
“要看就名正言顺地看,偷偷摸摸地干什么?”
饶是花锦浩再镇定也忍不住脸热,但想起这人受伤是因为谁,又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儿,脸色也跟着挂了起来。
“谁看你了?你这伤是那天在山庄因为许竟晖留下的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据陈海昌透露,这个许竟晖……”
“他是藏在嘉丰总帮的毒贩,对我们不安好心。放心,这些我都知道了。即便为着许老三的面子,我也不会傻到为个外人拼命。我开始过去那边,纯粹是想弄清楚他和牧邵雄在玩什么花样。谁知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你当赌注。”
王达厉一口气将事情总结完毕,见花锦浩还有点怔怔的,便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老子这辈子只为你拼命。”
王达厉表情认真,看过来的眼神既专注情热,又露骨渴慕。花锦浩把板着的脸撇开,耳朵却藏不住地红成一片。
王达厉嘿嘿一笑。利索地把结打好,捞着人就往自己腿上按。
“你干什么?”花锦浩是真做不到毫无障碍地坐这人腿上,抓住他的胳膊往上窜。
王达厉把人的腰搂结实了,终于按着让人坐了下来。
“想你了……”这话一出就自带情`色气场,跟贴在背后滚烫得蠢蠢欲动的躯体以及气息自成一派,足够让人腰酸腿软。
“你还没说去总帮那边究竟干什么去了……”花锦浩难得地有点结巴。
“不重要。”王达厉似乎很不满意这人又要强行把好好的气氛往公事上引,胳膊把人缠得更紧,鼻子也在颈窝里乱拱。
契合的r_ou_`体关系很容易让人食髓知味。那天的感觉倏忽都从二人脑中窜过,呼吸都跟着变得急促。
王达厉的两只手一下子就从宽松的家居服底下钻进去,直接从腰腹摸到胸口。掌心很是新奇地搓了两把,立即感觉到已然俏立起来的两小颗。
花锦浩又痒又麻,甚觉丢脸,赶紧隔着衣服抓紧底下作孽的两只手,“你干什么?我在跟你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还是你不喜欢我这么摸你?”王达厉说着,抽出手牵着花锦浩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那换你摸我也可以。”
说完顺着胸膛把那只手往下摁,一直摁到裤裆上。
花锦浩是真想骂人。个臭流氓,简直一点下限都没有。但低下的器官已经硬硬地顶了起来,手感让人头皮发麻。
花锦浩瞬间就联想到大前天被这根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情境,那还没好彻底的疼痛连带着要命的酥麻立即扑面而来。但他又知道这人一旦要做点什么,凭他那点力气根本拗不过,只得转过头看向王达厉,表情似嗔似怒,“你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种事?我还没好。”
花锦浩发誓这真是他这辈子讲出来的最让人羞恼的告饶,是以那个“好”子话音还没落,脸就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达厉见他那样儿,吸着气笑得既流氓无赖又浴火难耐,“做`爱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说着弯腰拿肩膀一拱就把人抗过肩头往卧室走。
“喂!”花锦浩一声惊呼,只来得及抓住这人的肩膀就倒挂了过去。
王达厉抗人的动作虽粗鲁,但把人放床上的时候还算温柔。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陷进床褥里的人,开始脱衣服。
他动作不快,甚至慢腾腾地还带着点折磨人的慑人气场,一件一件坚定地扒开。在属于这人的房子里睡这个人,对他来说有一种非凡的意义,标志着他被完全接受,也预示着他对这人的完全所有。
花锦浩仰躺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他承认自己是有点被这人震慑到了,又或者说是被迷住了。逐渐裸露出来的是一具强悍刚硬的男x_ing躯体。从上至下没有丝毫赘r_ou_,强壮精悍,热气腾腾,张狂得让人瑟缩害怕,却也活生生地叫人艳羡和向往。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具几近完美的躯体上,却零零星星散落着好几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伤疤,是耀目的勋章,更是艰苦的磨难。而在右侧下腹有一处伤疤额外打眼,狰狞扭曲,绝对是很厉害的一次受伤,只怕危机x_ing命。
花锦浩微微吸气,在王达厉跨上来的时候,忽然也不那么惶惑了。他甚至还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处伤痕,抬眼看向对方,“这是刀伤吧?”
王达厉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很久了,早没感觉了。”
花锦浩很想问他当时害怕吗?有没有后悔过?但忽而就释怀了。从今往后,他会尽一切所能再不让这人卷入这样的伤害。
49.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身体纠缠到一起的时候两人已经抱在一起亲吻了很久。花锦浩抬手,略带心疼而又迷恋地反复抚摸着压在上方的结实躯体,感受对方的唇舌吮过耳垂和脖颈,轻喘着眯起双眼。
“来吧。”他轻吐气息,心头却毅然决然。他想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这个人。没有额外的干扰,不是纯粹的情`欲作祟。放开矜持,彻底地感受和接纳这个人。
“你受得住?”王达厉抬头询问,但眼睛却亮闪闪地兴奋。
“我没事,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