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啥?”穆枫赶忙拿笔记下来。
“喜欢啥送啥喽,车啦,衣服啦,限量版专辑啦,很多啊,实在不行就送好角色和戏本嘛,这个最有用,甭管多大气性,保准儿消干净了。”
穆枫塌下肩膀,蛋疼了。
“我家小白不行啊,他没什么特喜欢的,我就是把天娱送他他也没兴趣啊……”
杜悠远耸耸肩,感叹道,“所以我对过于淡泊的男人没兴趣啊,追也不好追,哄也不好哄,你自虐喽。”
穆枫扁着嘴巴郁闷了一会儿,忽然又听杜悠远说道,“不过,他对东西不感兴趣,对感情倒是很重视么。”
穆枫立刻点头如捣蒜,“那当然了!不是我跟你吹,我俩同时掉水里,小白肯定自己的命不要也会救我,这才叫真爱。”
杜悠远切了一声,鄙视道,“那你还不知道送什么,傻么?”
穆枫一愣,纯洁地眨眼睛。
杜悠远无奈了,只好抬起左手,朝无名指点了点,“懂?”
穆枫一呆,瞬间眼眸一亮,顿时就欢腾了,“果然问你这种渣遍天下无敌手的情圣最靠谱了!”
杜悠远挑挑眉,哼了一声,“形容词就不用了,哥已经从良多年,金盆洗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穆枫没心思再跟他斗嘴,麻利地蹦起来,蹬蹬蹬就跑没影了,阿彪等人急忙追上去,边追边喊,“老大你干嘛去呀!”
穆枫只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朝后摆着手兴奋地回了一句,“我回去一趟,告诉白镜乖乖等我回来!”
说罢,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阿彪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回去,等白镜拍完戏过来,踌躇了一下才说,“那个……嫂子,老大有急事,回去了。”
白镜脚步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便走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星期里,白镜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敬业又温和,可阿彪等人明显就觉察出了不对劲,白镜睡得有些晚了,有时候晚饭也懒得吃,回到套房就是躺着发呆,偶尔会拿着手机翻半天像是等着什么,半晌又失落地放到一边,然后身子缩成一团继续盯着地板发呆。
阿彪看得简直心疼,暗骂老大没心没肺,媳妇儿生气了哄一哄就是了,怎么能因为不搭理自己就这么跑没影了呢!太不爷们儿了,阿彪鄙视你!
就这么过了一星期,这天,白镜化着特别邋遢的妆演一场重头戏,是慕容弃带着人拼命打败了皇长子派来的杀手,虽然人逃了出来,身边所有的护卫却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地跑了出来,此刻他全身都是泥巴,脸上也脏兮兮地叠了一层又一层的灰,这场戏武打很多,等拍完白镜累个半死,导演便让他在一旁休息,他坐着看了一会儿韩清的戏,远远看到杜悠远望着韩清的目光,心里微微一颤,又有些烦闷起来。
是不是自己真的过分了,穆枫才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
其实也就是三天没理他而已,就是想让他长长记性,平时怎么纵着他都可以,至少拍戏的时候不要乱来,可是……
冷战了三天,真的是有点过分了吗……
白镜拿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水,胸口又有点闷,实在喝不下去,便回头对唐小糖说,“小糖,我出去透透气,你不用跟来。”
唐小糖赶忙把杯子拿过来,“那你小心点哦。”
“嗯。”白镜点点头,起身走了。
阿彪他们仍是远远跟着,不打扰他,白镜在小镇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他此刻脸上仍是脏兮兮的,戏服也没脱,看着就像个收破烂的,这镇子经常被选为拍戏的景点,所以小镇上的住户看到他这模样也没露出多少吃惊的样子,他一脸灰尘只看得到一双眼睛,所以也没人认出他来,只在这邋遢男人经过时后退着躲了躲。
有几个小伙子看到他,忽然饶有兴致地过来跟他打招呼,“嘿,哥们儿,演员啊?”
白镜看看他们,点点头。
其中一个染了红头发的男人上下打量他,啧啧叹道,“就你这德行也能当演员?那我不得上天啊?”
白镜也没恼,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犀利哥,便淡淡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红毛儿又看了看他,嗤之以鼻道,“你这样的片酬有多少啊?一天有一百块不?”
白镜看看他,好脾气地回了一句,“稍微多一点。”
“哦,我猜也差不多就这数,”红毛掐腰哈哈笑道,“哥们儿,好心提醒你啊,这种工作混不出啥名堂的,你这样的就更艰难了,不如就跟我们一样开个麻辣烫的店当个小老板,生活多滋润啊!”
白镜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回道,“嗯,你说得对。”
红毛儿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他一顿,白镜一直笑着点头称是,红毛非常高兴,唾沫横飞地发表了他的人生感悟,正当几个人聊得开心的时候,忽然,不远处响起一群人的惊呼声。
“我的妈妈呀,宾利!活的!”
“卧槽,帅哥啊!”
“好像是个大老板呢!”
一辆亮黑色宾利轿车大喇喇停在小镇拥挤的街道上,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气质华贵倜傥又相貌英俊的男人,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三个字:帅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