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苍冉抓着手机给樊朗看,意味深长的说,“警察叔叔?这是情趣?你该不会勾搭了一个小女孩吧,这可是犯法的”
樊朗抽回自己的手机翻了两眼,发过去,“朋友发的”
——看出来了,睡觉了,再见。殷离回道
“好了,这是个男的,大学生,认识有懂这种做法的人,刚刚人家给我帮个忙,瞎想什么呢。”他收好手机,看了眼表,十一点了。
“这是夏队发过来的三起案件的汇总,第二具尸体叫贾晌,未婚,村里的光棍,因为家里没人死了好久之后才被村里人给发现。第三具尸体苍冉你看过了吗”,樊朗蜷着腿掏出根烟咬在嘴里过过干瘾。
祈苍冉把档案给他调出来,“看过了。初步判断是被饿死的,不过X光线照片显示喉部有‘卅’字形状,这三起案件只有这一点能对上了。而且三户人家根本不存在认识的关系。”他动动白嫩嫩的脚趾叹气说,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装可怜,“我明明是法医,只负责验尸体,为什么还要和你讨论案情,瞌睡死了,睡觉去吧,明天你和陈都调查去吧”
说完就蹭着往屋里爬去,樊朗抓住他的浴巾,表情特酷的瞪着他。
“那是我屋”
“艹,这是我家,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祈苍冉直接解掉浴巾光着挺巧的屁股跑了。
樊朗收回视线,“小气样子”,继续审核案情。
这边天刚亮,外面像是一夜之间来了冬天,天空暗淡下来,呼呼的北风侵蚀了西山市,路上的人裹紧了围巾大衣匆忙行走。
祈苍冉打个哈欠走出来,樊朗已经煎好了鸡蛋,冲好了豆浆粉,还有一人一个大馒头。
大男人一身黑色线衣,外面搭着警装,两条大腿包裹在西装裤里,坐在浅米色的饭桌前,冷硬、温柔。祈苍冉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将樊朗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拿着馒头叹气,“好男人啊,你说怎么就没人要呢”
樊朗带着李苗到了王北村,算是个城中村,就是划出了一片区域,也不管里面高楼大厦的,就按照原来的地名叫王北村。
离市中心远一点,算是居民的聚集地,樊朗和李苗找了好久才找到二街十七号,朝外的一户小商户的模样,里面一个半大的孩子刚扫完地拿着垃圾斗出来倒垃圾。
樊朗走上去,“你好,我们找黄粱大师”
小孩仰头看了半天,才说,“你们有预约吗”
樊朗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听说黄粱大师的,那人没告诉我们来之前要预约。小朋友黄大师在吗”
小孩警惕的看着两个人,想了想,就往回走,“我师父不在家,你们下回再来找吧”
“那下回还需要预约吗,小朋友你告诉我们,我们不用在白跑一趟”,李苗漂亮的脸蛋让小孩有了丝好感,只好说,“我师父不会见你们的,除非你们有人引荐”
李苗和樊朗对视一眼,樊朗掏出证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屋子里摆放着香坛,冥纸,烟雾缭绕,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小孩不乐意的瞪着两个人,最后直到有人出来,他小声叫了句师父,便被人轰了进屋。
面前的人大概有五六十岁,很瘦,干瘦的那种,有些尖嘴猴腮,总言之这样的长相才是电视上我们常见的那些所谓的做法大师。
黄粱一身黄色道袍,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后表现的十分配合,问什么说什么,还一直表示他们没有骗钱害命,只是拿点钱给人消灾安心罢了。
听见樊朗说尸体的死状时,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惊讶,只是那一双黄鼠狼的眼睛转的贼快。
“这个月的十九号到二十五号,你在哪里?”李苗问。
黄粱喝口茶,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说“这段时间我跟我小徒弟去给一户人家的孩子洗尘去了,不在市里,我们去了有半个月,隔壁市的,可不近呢”
樊朗皱眉,“有人证吗?”
“有,有,那家人可以给老道做证,那家生了三保胎,给了不少的钱呢”黄粱立刻讨好的说。
见问不出来什么,樊朗与李苗只好起身告辞,要了黄粱说的那户人家传简讯过去让许晨调查。
“樊哥,看了不是他”回去的路上,李苗问。
樊朗凝神,脸色有些沉重,黄粱这样子的人看起来就像是那人拿百姓的钱做做样子,消灾之类的,不像是能下卅字封印的人,可晟夏表明黄粱这人不一般,不可小看,那么,是不是他们怀疑错了人?
案情毫无头绪,唯独张启的父母在警方的追查下说出来是请人做法,但却怎么都不肯说出来做法的人是谁,说是不肯说,也说了,就是他们说的模模糊糊,樊朗等人查了两天也没有查出来有这个人,但是张启父母却声声发誓他们请的就是这个人,但却怎么都描绘不出那人的长相。
就在警察局着急上火的时候,殷离的一条短信让樊朗直接在开会现场抓起外套走了。
“陈都,带人去查一下西区有没有人报案,报案人应该是建筑工地,或者是施工地这类地方,让苗苗去东区,晨子调出这几天报案的资料查一下有没有施工地的报案。”
樊朗快速的下达命令,带着殷离朝市南区的地方赶去。
几天没见,殷离笑眯眯的一点没变,不慌不忙的问,“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是假的?”
樊朗急转车驶进因为施工颠簸不平的路,“如果没有发现什么,我就庆幸没人出事,如果刚好被你说中,你就跟我乖乖去警局配合我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