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你怎么出来了,好些了吗”殷离上楼的时候走廊转角看见室友,现在才十点半,他考虑是不是要给肖澜买点饭回来。
他刚走过去扶住脸色青白的肖澜时,肖澜靠在他身上紧紧抓住殷离的衣裳,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喘息了好一会儿,他才摸索着握住殷离的手,说,“不是自杀,阿离,不是。”
刑侦二科里,许晨将厚厚一摞完成的档案放入锁柜中,伸了个懒腰,“我们这里算不算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忙的时候忙死,清闲的时候也无聊的要死。”
樊朗低沉的声音从笔记本前飘出来,“十年间的案件记录你都看完了?”
许晨推了推眼镜,哭丧脸,他们平常没有任务的时候就被要求来看过去的档案记录,一年的,三年的,五年的,全科室的人都看,看完之后写心得体会。
别觉得樊朗他们没事找事,对于二科经手的难缠的、非正常死亡的,连环杀手的案件,这种事要是敢出多了,是会引起慌乱的,又不是柯南,杀个人都要处心积虑,不是人人都智商高的好吗。
而复习是对重现案件,找出破案捷径,检讨过失的最好办法。
叮——樊朗手机收到短信。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字,便又将视线移回屏幕上。
一分钟不到,又叮——。
樊朗拿起手机,视线不经意的一扫,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兴致勃勃的盯着他——手中的手机看,恨不得立刻夺过来满足自己好奇。
他神色不变的回复了几个字,视线环顾一周,“不如,今天就现场解说一下自己对八年前这场连续自杀案件的看法吧”
陈都搂着李苗苗眨眨眼睛,带着兴奋,“好呀。不过樊大,我们这旺盛的好奇心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许晨的镜片折射出一道亮光,狡黠的瞪大眼睛,洗耳恭听。
樊朗淡淡的将手机塞进口袋,一副开讲的模样,缓慢道,“好奇是人类对科学探索的最重要的精神,你们做的不错,继续保持。现在我们开始会议。”
其他人,“……”
当太阳直射点越来越靠近南回归线时,寒冷逐渐笼罩在这个城市里。
天黑了,呼啸的冬风将人都赶进了屋子,恨不得天天都躲在被窝里不出来了,哦,原来,被窝才是冬天相爱相杀的恋人啊。
夜深人静,月亮都被冰凉的薄雾遮住了光亮,只剩下细细的一条金黄色的线挂在天边。
楼梯上回荡着一种沉重的声音,一步一步,缓慢的朝上面走去。
细长的影子和黑暗融为一体,一直到它终于站在屋顶,面朝城市,寒风侵袭。细长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沾染上女孩脸上的泪水。
她努力的想要退后,退开上前一步就是死亡的万丈,但她的脚好像不停使唤,一步一步的,她拼命的颤抖,想要张嘴说话,却只能窒息般痛苦的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喊。
最后,她缓缓的朝前迈了一步。
清脆的声音绽开在耳边。
肖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痛苦的呼吸着,冷汗直流。
“怎么了,肖澜,你做噩梦了”,殷离将台灯打开,爬上肖澜的床,摸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汗水从他掌心落在被子上。
“呕”肖澜突然爬在床边干呕起来,脖颈上青筋绷出,他不停的发抖,喘息,紧紧的如同浮木抓住殷离的手臂,艰难的开口,“死人了,有人跳楼了,殷离,我梦见有人跳楼了。”
“没事没事,你发烧了,肖澜,吃点药睡一觉好不好。”他想要去给肖澜拿药,却被紧紧的抓住手臂动弹不得,肖澜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好。
肖澜缓缓摇头,压抑着开口,“阿离,我们、我们被诅咒了。我我和那些人,我们去了一个墓里。”他抬头急促的问,“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吗,我们错了,我就知道,错了,我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殷离——”
殷离将肖澜抱在怀里,用被自己将他裹严实,轻声安抚,“我相信你,肖澜,你病了,先睡觉,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睡吧,别怕。”他食指指尖放出幽绿的灵源,纯净的灵源缓缓侵入肖澜的额头,温柔清凉的安抚紧绷的大脑。
止不住的幽绿光芒连接不断的侵入肖澜的额头,主动变成了被动,殷离的脸色也苍白起来,他咬紧牙关,在灵源快要耗尽,头晕的时候才勉强把把灵源输入强行停了下来。
离疑惑的低头望着已经睡着的肖澜,眼中掩不住深深的担忧。
他的灵源刚刚竟然被掠夺了。能吸收灵源的大多是阴晦之物,肖澜的身体为何会主动掠夺他的灵源……
第二十章:难道去盗墓了
医院的病床上,肖澜紧闭着眼睛,液体从他的手腕流入静脉中。
有人轻推门走了进来。
“樊朗……樊警官,好久不见了。”殷离坐床边削苹果,看见樊朗进来,笑着打招呼。
樊朗眉宇轻蹙,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将视线放回殷离身上,“你看医生了吗?”
殷离一怔,樊朗接着说,“你看起来也不好”一个多月没见,这小孩看起来瘦了,脸上没有血色,想伸手揉揉他头发,却又怕弄乱小孩帅哒哒的发型。他大步走到窗边靠着,“你们学校的事我听说了,警局的人去了,10号宿舍楼昨天有人跳楼了,是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