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用碗遮住脸,拼命的瞪他,“太多了,我吃不下,而且,碗里好多肉”
他就算不是诡妖,也算是与草木同根同源,有见过草吃肉的嘛!吃肉的草都不是好草!
“阿离啊,你都吃完了?来,把最后一块排骨也啃了去”樊妈说着顺手就将一大块红烧排骨放了进去,满心开怀的扭着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进厨房去。
殷离瞪着排骨,眨眼,又眨眼,樊爸笑着说樊朗,“你妈就是这样,恨不得把吃的都给你们,阿离看来是不喜欢吃肉,樊朗,你别乐了,快帮阿离吃了,给你妈刷碗去。”
“得嘞,我们家这一来又多了一个小祖宗。”
平常家里就樊琳一个宝贝,现在又多了一个,活不让干,就负责吃就行了,这吃也好多讲究,樊朗家里活干的勤快,只要没事,家里的东西都是他收拾的,比樊妈还利索。
将樊妈赶了出来,一个不留神,殷离就溜进厨房了,在小厨房里左瞅瞅又看看。
樊朗围着围裙,擦锅,刷碗,收拾灶台。
“没见过啊”
就是没见过啊,上次栓的那根链子就走不到厨房这边来,去哪里看啊。
樊朗站在案抬前,他穿着亚麻色的T恤,后背宽敞结实,殷离偷偷瞄一眼外面,然后伸手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撒娇呢”
殷离趴在他背上,闷闷说,“从背后看怎么看都是一个好男人,身材真好,个高,肩宽,腰窄,倒三角,还会做饭,洗衣服,样样精通。”
樊朗笑起来,“你嫉妒我啊”
殷离本来想说自恋吧,转念一想,还真嫉妒啊。
樊朗手上还沾着泡沫,自己在殷离怀里转过身,盯着他,“你应该嫉妒和我在一起的人。”
殷离仰头,美美一笑,然后凑过去去亲他。
没一会儿,他松开手,露出个这样的表情:╮(╯﹏╰)╭
“你一副嫌弃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樊朗问。
殷离站远两步,呸呸两声,哭丧着脸说,“有肉味儿,我受不鸟。”
入了秋的那轮月,又近又亮,浅黄的光晕遥遥照在铺满银辉的街道上,空气中多了几分闲凉的冷意。
韩畅远将窗户关上,低声道,“爸回去睡吧”
“近月了。”韩朔看着天边的月色,说了一句,然后披着衣裳走到沙发边,问“你有见过离儿吗?”
韩畅远摇头,“不过我听樊朗说,刚醒过来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韩朔发出一声叹息,经年的无奈和落寞在这声叹息中辗转成了窗外的一抹月光,消失在清风冷月之中。
“离儿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我。他还是恨我吧”
韩畅远蹲下来,将热水放进他手中,叫了声,“爸,不怪您,真的。”
他等了二十多年,辜负了韩畅远的妈妈,却也没等来殷长染,他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韩畅远,殷离,父母,每个人,因他受牵连。
殷长染是他命中的劫,从来到他身边,到如今彻底离开,他终于清醒了,却也终究失去了,殷离不喜欢他,不想见他也是应该的。
“近月了,你去将红血绳布下吧,外面的恶灵也该有动静了。”
“好”
熏黄的月色在天边安静的垂暮,浅金的光辉笼罩着深蓝的大地,从地面升起一种淡淡薄薄的白雾,缓缓和月色融合。
樊琳的成绩考的很好,很顺利的报了军校,樊家两个孩子,终于都长大了,再也不用担心了,以后的路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家里的老夫人和老先生出去遛弯炫耀闺女去了,樊琳也跟同学出去聚餐,家里终于没人了。
殷离被樊朗按|在卧室的小床上|亲|吻,吻的连气儿都不让喘。
“放手,在你家!唔唔,艹”
“不准说脏话”樊朗伸手钻进小孩的衣裳,隔着衣裳将他的肌理细细摸了个遍。趴在小孩身上耍赖,低声闷笑,“我以前就特想带媳妇回来,就在这张床上做。”
殷离沉在被窝里懒懒的问,“以前是多久?”
樊朗眯着眼睛,手下不停的揉搓,“从初中开始。”
“卧|槽,你变态吧。”殷离惊讶的大叫一声,贱兮兮的说,“你从小都那么流|氓啊”
樊朗低声笑骂一句,手摸到殷离后腰处,不停的做妖,“我那时候不认识你,要认识你,早就上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人,然后一起长大,跑去外国结婚,搁一起一辈子”
殷离翻身搂住樊朗,仰头将自己送上去,一副成就大义的模样,“来吧,让樯橹灰飞烟灭”
晟夏觉得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不是公司的生意,是道上他那点小爱好,都快被别人抢光了。
明明已经是满月,人间应该会出现大量恶灵和诡妖出来吸取天地灵源,这种时候,每每就是他们这些道法师收灵捉妖挣大钱的机会了。
晟夏这人吧,向来不喜欢碰到恶灵,那东西身上本就怨气冲天,自己喜欢把自己弄的恶心巴拉,肠子肝子流一地那种。
人就怕这种东西,又恶心又怕,晟夏也是人啊,就算他不怕,也恶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