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盯着樊朗和殷离左右扭头一看,哎呦我去,宝宝和这两个人长得真像啊。
所以,到底是谁生的?
樊大队长搂着小媳妇,“呶,他生的啊,我说了多少次了。”
殷离冷笑着哼哼扭他腰上的肉,“不要命了是不是。”
“樊队,你不说实话”
樊朗走过去倒了杯苹果汁给殷离,“不管是谁生的,是我儿子,合法的,咱户口本上的人。而且啊,我和阿离现在在一起了,其他事都不重要了。”
几个警局的同事连连给殷离一个赞,这才是真爱。
于是,团子的身世成了警察局又一不解之谜。
樊朗无奈,瞧,说了呀,大家不信呐。
又过了一两年,考试,学习,殷离终于应聘成了学校的教师,但因为和樊朗的关系无法转正,学校领导甚至还找过殷离谈话,不过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大多数都能接受,毕竟,结婚证都领了,来真的,绝对不玩。
殷离年轻,人长得好看,又喜欢笑,人见人爱,也舍不得多说几句。
不转正就不转吧,学校给的薪资是一样的,他也能理解学校的苦心。
团子长到三岁的时候,晟夏终于带着媳妇回国了。
樊朗也第一次见到这个殷离口中的学姐。
是个非常温柔温和的女子,但是只要和晟夏一起,就立刻变炸毛的猫咪,她在国外拿的双学士证,帮助晟夏打理的公司,晟夏常说他才是被包养的人。
团子一见晟夏就不乐意了,要么就哭个不停,要么撒腿就跑,被晟夏捉回来了好几次,后来晟夏趁着没人的时候给团子开了阴阳眼,团子立刻就被眼前的世界给吸引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让他看来都是好玩。
恶鬼吓不住,普通的恶灵又不敢接触。
晟夏琢磨琢磨,他似乎也该收徒弟了。
到了除夕的时候,大家都在樊朗家中聚会,借的桌子,特大号,一群年轻人在屋里喝酒,认识的,不认识的,反正都做到一堆了,一问,我警校的啊,另一个说师弟,警花介绍几个啊,再来一个说我法医的,过年之后去警局应聘啊。
樊爸终于找到人跟他下象棋了,不许反悔啊,吃了就吃了,韩硕跟着乐,看咱谁先反悔。
有人按门铃,殷离跑去开门,韩畅远带着个短发的女孩进来了,“哥,来,瞧瞧你弟妹。”
那叫一个爷们啊。
女孩短发,利落的很,一问,房间里都是警校毕业的哈,一声口令,几个人反射站了起来,韩畅远捂着肚子笑的疼,他女朋友比他大两岁,军队的,一家人都是部队当兵的,爷们起来比男人还man。
不过女孩把所有的爷们都给了别人,殷离发现这妹子在韩畅远面前简直软成一朵花,跟他学姐简直相反。
听韩畅远说,是他接到一起活,帮一位老人超度老伴,这女孩是人家的孙侄女,看见韩畅远就不干了,这不是骗人的吗,你说鬼就有鬼啊,说好的世界观都去哪里。
韩畅远笑着说,没鬼啊,真没,丫头别怕。
女孩一看,没鬼,你还要钱?
韩畅远朝她指指老人面前的一张纸,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出来一个字:则。
老人当时就哭了,老泪纵横。是老人当面的字,文人墨客都有字,后来改革开放,就不流行了,小辈们没一个知道的。
女孩军人出身,抵不过小女孩心里怕呀,韩畅远就说,没事,和我在一起就没事。
嘿,勾搭上了吧。
在你身边就不怕?好,那我永远都要留下来。
除夕夜,外面的河边有人放烟火,烟花在玻璃窗前绽开,一瞬间,灿烂如初。
小团子跟在大家屁股后面,抓抓他爸的袖子。
樊朗转身,抱住团子。
团子打个响指,一小团灵源和烟花一样,啪的一声在樊朗面前小小的绽开,幽绿的颜色,带着点清香。
“爸爸,新年好,要红包。”
樊朗把最大的红包给小宝宝,团子都要抱不动了,转眼就叫给殷离了,“Dad,钱,我们买吃的。”
樊朗,“……”
祁苍冉打来越洋电话,让他们打开笔记本,视频聊天。
笔记本中,祁苍冉抱着个深蓝眼睛的宝宝,有点混血的样子,身后有人用法语在叫他。
殷离一看宝宝,就不想搭理他,祁苍冉去法国深造,走的时候也将殷唯带走了,殷唯不常和他们联系,甚至这一年都没有联系过。
殷离刚转身,就听见殷唯叫哥,视频里,殷唯刚从门外进来,刚一进来,就朝祁苍冉扑过去,将笔记本也抖的狠狠晃了晃。
“哥,看过他了吗”,殷唯用手肘一捅他,将宝宝接了过来,笑着说,“哥,好久没见啦,我回去了,那个,这个是我的,你看,像不像个洋娃娃。”
殷离有点懵。
樊朗笑着给他解释,“祁苍冉是八分之一的俄罗斯混血。”
殷离,“……”
怎么不早告诉他,那他一嘴东北大腔,是个嘛意思。
祁苍冉搂着殷唯大笑,“看吧,你输了,我就知道他会想错,今晚三次,哈哈哈,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