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人没回答谢尔的问题,谢尔也没有追究,只是他接着对冯剑人伸出了手,“过来。”
冯剑人不给他面子的就站在原地不动,“我不是你平常交往的那些呼之则来挥之着去的那些人。”
“你这么多矜持做什么?”谢尔问:“你进这空间就该想过后果。”
谢尔把空间封闭了,干脆不让冯剑人出去了,两个人有点像赌气,谢尔又说了句:“过来。”
冯剑人叹了口气,还是接近了原本独自喝酒的谢尔,白色的亭子下,花园中。
谢尔给冯剑人倒了半杯那种贵死了的红酒,冯剑人找了张有后背的圆形木质桌椅,椅子上还有个舒适的小垫子,坐起来不搁屁股,只不过软软的一下子让他没习惯。
等坐稳了,举起琉璃酒杯喝了一口酒,花香飘来,这也是挺舒服,挺雅致的一件事。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冯剑人问,他原本以为谢尔应该和那些西方来的妖魔挺合得来,没想到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
“这跟你又什么关系?”谢尔问:“你又多事了逢贱人。”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就当我关心关心一个‘朋友’不行吗?”
谢尔一听,放下酒杯,带着笑意看着冯剑人,他问:“朋友?在我对你做了这么多事,上了你之后,你还能把我当做‘朋友’啊?”
冯剑人脸色有些苍白,酒不太想喝地放下,侧脸深呼吸来调节胸口的郁闷。
“你喝醉了。”冯剑人说。
谢尔看着冯剑人说:“你真会体谅我……其实你是很喜欢我对你做的事吧?你很喜欢被人压,被人上,这样跟能符合你作贱的本性吧?”
冯剑人把手中贵死人的红酒泼到谢尔的脸上,“你TMD给我清醒清醒!”
谢尔一下子动了手。
冯剑人当然不让,两个人便在亭子里,花园里动起了手,不过这回,谢尔在这个空间动了些手脚,任何法术、能力都不能使用,冯剑人发现后也只能用体术和谢尔纠缠。
冯剑人的体术也是相当不错,他也不是肯乖乖就范的类型,和谢尔打架,打了老半天,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脸上、腰上,身上都有了明显的印记,最终谢尔还是把冯剑人给按到在地。
对看着,脸上有彩的谢尔自上而下地看着冯剑人,他说:“我该感谢你陪我打这一架吗?”
冯剑人对谢尔说:“从我身上下去。”
“不够啊。光打架,还是不够消我的火。”谢尔说,他摸了摸冯剑人左脸颊上的伤,这是谢尔造成的,他一摸冯剑人就不舒服地抽了抽嘴角,谢尔接着说:“贱人你一向很喜欢奉献你自己对吧?对我,也奉献奉献你吧。”
这一场性事完全没有温柔可言,有的只有粗暴的发泄,不顾身下人伤痛的冲刺,见红难免,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冯剑人很痛,痛到麻木,咬着下唇忍耐着。
而谢尔看着冯剑人这幅表情就恼火,行为上更粗暴,他就想惹怒冯剑人,看他生气的容颜,只有谢尔一个人生气,这不公平。
能让冯剑人生气的事,神交吧。
冯剑人先是惊讶,然后生气也是瞬间的事,怒瞪了谢尔一眼,随后谢尔也就流露些悲伤情绪,冯剑人这家伙就是好骗,他放开了他自己,放开了他的元婴,任由谢尔索取。
但谢尔同时觉得越来越生气。
冯剑人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好骗呢怎么这么好容易原谅对他做任何过分事的自己?
谢尔决定给冯剑人一个惩罚,一个教训。
他不是爱心泛滥,爱同情人吗?
“我的翅膀本来不是这个颜色的。”谢尔说,他拿了自己的一根羽毛交给冯剑人。
其实他的翅膀都一千五百多年不见好,都这个颜色他都习惯了,什么时候真变色的,他还担心是不是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健康的,生病了呢。
冯剑人全身都在痛,又是打架,又是被强X的,不过这人也是天生的贱,另一种奇葩货色,事后居然边整理自己的衣物,边接过谢尔给他的羽毛。
拿着羽毛的根部在自己眼前捏着打转,黑色的羽毛其实挺漂亮的。
“那本来是什么颜色?”冯剑人问。
“白的。”
“你生什么病变异成这样?”
谢尔笑了,冯剑人就是这般,嘴巴上是一点不饶人。虽然他已经原谅了谢尔行动上对他的粗暴。
“这羽毛呢也就忠实地反应了我的心理健康指数,我长期保持负面情绪的时候,它就是这个颜色。”
“负面情绪?”
谢尔撑住了自己的脸,只从手指缝露出一只湛蓝色的眸子看着冯剑人的表情,他说:“我想毁了这世间的一切。”
冯剑人吸了口气。
谢尔却笑了,继续说:“以前我是这么想过,想过之后,颜色就成这样了,后来怎么也恢复不过来。”
冯剑人问:“所以你才杀了这么多人?”
谢尔说:“我杀他们这些妖魔的时候,我翅膀还是白色的,纯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