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就——唯命事从。
所以他用力地点了下头,点头,点头,再点头——
曼西,无语了。
道格朗搂着贺清文转回大厅,正巧赶上捧着备用礼服的霍德,于是,三个人又转进了上一层的客房。
“我换完衣服马上就出来,你还是先回去吧。”
“Diven!”道格朗一只手挡住了门,另一只手从贺清文的身后伸过来,环上了他的腰。
贺清文侧过头,刚好嗅到了他的鼻息,带着微甜的红酒的味道。
自从上一次被道格朗强迫喝下那瓶伏特加之后,他对酒的味道就特别敏感,方才在大厅里,那些浓重的红酒味就已经熏得他头脑发晕,此时,再一次闻到,猛然觉得大脑沉了一下。
“道格朗。”他急急地喘着气,用手轻轻推开道格朗的脸。
但是,这么做,无疑是对道格朗的一种挑逗,道格朗朝站在一侧的霍德使了个眼色,然后霍德走进房间放下礼服,便退了出去。
道格朗拥着贺清文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道格朗,不要这样!”贺清文抓住道格朗伸进他衬衫里的手,使劲地向外拽。
可是道格朗的力气很大,他不但没有将手从他的衬衫里拿出来,反而提着贺清文的腰,快速地移到了套房里的那张梳妆台上,让贺清文的脸对上了上面的那张镜子。
“Diven,看到了吗?你的样子,你在引诱我。”
贺清文抬起头,看到镜中的自己,一脸的粉红,带着满眼的迷离水光,还有他急急喘息的样子,难怪道格朗会突然发情。
是因为那些酒气——
“不是的,道格朗,是因为酒的味道,大厅里的酒味太浓了,所以我才——”
“你刚才就是以这种样子跟那个小子呆在一起的?”
贺清文一愣,他是什么意思?他指谁?杰克吗?
“道格朗,你在胡说什么?先放开我。”
道格朗的双手紧紧地勒着他的腰,用身体抵着,让他趴在了梳妆台上,一动不能动,并且直视着镜中的自己。
“Diven,你的样子太诱人了,你的这种样子怎么可以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呢!”
他低下头,用嘴唇在贺清文露出的后颈上来回的摩挲,然后用牙尖和舌尖不停地舔弄。
贺清文忍不住轻哼出声,这该死的道格朗,明明知道这些地方是他的敏感地带,还要故意这样做,分明是想挑起他的欲火。
“够了,道格朗,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大家还都在宴厅里。”
“那又怎么样?”道格朗哼笑了两声,抬起身,从身后将贺清文的外套脱了下来,甩在一边。
“道格朗!”
贺清文用手支起上身,打算从梳妆台上爬起来,可是道格朗却又顺势一把扯开他衬衫的领子。
金质的扣子噼噼啪啪地落在了梳妆台上,衬衫被褪至到腰上,露出了他光滑的后背,和美丽的蝴蝶骨。
“Diven,你是我的,谁都别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道格朗把脸贴在上面,呼呼地喘着气。
贺清文的心,再一次砰然跳动。
刚刚才与萧暮远通完了电话,此时,道格朗又说出这种话,仿佛有一种被人当场捉女干的错乱感,油然而升。
可是,他知道,他此时不能露出一丝疑虑,因为道格朗太敏感,太多疑,他会从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里就能看出蛛丝马迹,所以,他只能强作镇定,将他的思绪尽量的转移。
“不要胡说八道,杰克是曼西的朋友,怎么可能。”
“我知道,我知道,Diven,可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当你的背影消失在那个走廊拐角的时候,我竟然以为你会一去不返,然后我去了洗手间,发现你并没在那里,于是我慌了,我到处找你,Diven,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吗?”
贺清文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他仰起头,深深地提了一口气。
第一次,他竟然会对自己的行为而感到自责,因为纵使道格朗再霸道,再强制,但他心里是深爱着他的,而他对萧暮远,也许只是努力想要打败他,征服他所产生的一种爆发性的情感错觉。
没错,他只是想要亲手打败他,他只是不甘心萧暮远的超越,而并不是来自两个人在一起时,每一次心灵的碰撞,对,是因为他几次三番地救了他,所以他才不希望他被道格朗毁灭,对,就是这样。
“道格朗,你想的——太多了。”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抚上道格朗环着他腰间的手。
道格朗的鼻息更加浓重了,如热浪一般洒在贺清文的后背上。
“Diven,可不可给我一点安慰,让我可以真实地感受到你的存在。”
道格朗的手攀上了他胸口,开始在他的胸前游移。
贺清文咬着牙,再次抓住他的手。
急急地说道,“道格朗,你就——不能忍到回家吗?”
“不能。”他扯着贺清文身上的衬衫又往下褪了几分。
“可我不想在外面,这让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