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连农喘气,使劲抵挡某人的狼爪狼嘴。
“你说怎么着公平?”
“你先放开老子,老子就告诉你。”
“说。”张六福松开一个小指头。算是表示“放开”的意思。连农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怎么都你上老子啊?有什么规定老子不能上你?”
“我喜欢在上面。”
“我也喜欢!”连农吼,开始反扑,“老子要在上面,看来在上面很爽?老子要在上面!”
“不行!”
“不行也要行!”
“我说了不行!”
“老子要!”
两个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老子──!”连农憋足了劲,猛地一扯床单,张六福因为靠在上面所以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了下来,连农立马扑了上去,骑在张六福肚子上,哈哈大笑:“老子在上面。”
“呼呼……”张六福看他高兴的样子,无奈的摇头,“上面了不起呀?”
“废话!”连农扯了扯张六福的脸,指着他的鼻子,很严肃地说:“老子现在要强j-ian你。”
张六福翻翻白眼。
“听到没有!”
“就你?”
“我怎么了?我就不能?”
“噢。”
“小三子呀!你盐买了……没有……啊──!”外面传来尖叫,连农回头去看,何妈妈捂住嘴,震惊地看着屋内的情况。
怒瞪张六福。
靠你妈的!撞坏了老子的门锁???
张六福悠闲的耸耸肩膀。
看一下你目前的处境吧。
“连农!!!你竟然,你在对人家小张干什么?!”何妈妈大叫,“就算他平时老抓你的毛病,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人家的衣服都拔光了!你想干什么?!哈?言情小说看太多了吧你!”
连农目瞪口呆。
什么、什么……啊?
“你这孩子!简直有问题!!!”
“我……我没有……不是呀,妈!”他吐血好不好,“我没有……是他,他──哇!妈!那水盆是铜的!别拿那个扔我!哇哇──!剪刀也不行!啊──痛!那个绝对不要,那里面还是热水……哇哇哇……”那警察才是有问题的!!!
他招谁惹谁了呀?
“我们家没有这样的儿子!”这句话说完之后,连家大门就在连农的眼前合上了。此时,正是冬风萧瑟,大雨将至之前。
好想哭。
好好想哭。
好好好想哭。
他不过就坐在张六福那只乌龟王八蛋的肚子上,毛都没动过他一根,人家可是把儿子吃透了耶。你们没有分辨能力呀。
呜呜呜呜……
有没有搞错,还叫他给那龟孙子赔礼道歉?
死都不要。
然后……然后……就被赶出来了。
呜呜呜呜……
“农农?”几个小时之后。
张六福从侧门跑来左看右看。小声叫,何妈妈死在那里赔礼道歉,谁知道竟然把连农赶出来了,外面那么冷,他在屋内应付的笑脸都变形了。
“农农,你在哪儿?别吓我呀你。”赶快拿小灵通出来,一看,没信号,“妈的。”果然是号称打不通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没用了。
“连──农──”他大喊!
这怎么办,黑咕隆咚黑灯瞎火的,他上哪儿找去?
跑了大半夜了,自己都快僵了。
“耶?张六福?我没听错啊,你叫我?”有人从暗巷里摸出来,张六福打起手电筒一照,是红光满面的连农。
松了口气,一把抱住靠过来的连农。
吓了他一跳。
“吓死我了,找了你好久,跑哪儿去了?”张六福显然吓得不轻。
“我……”去地下赌场出老千赚钱去了。
“别乱跑,知道吗?晚上这边治安不太好。”
连农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几岁呀?
“知道了。”
“生我的气,骂我就好,别拿自己开玩笑,知道吗?”
老子骂你,有种你别回嘴。
“知道了。”
“出来呀,坏人多,千万别随便和人说话,知道吗?”
你他妈的。
“知道了!”
张六福怜惜的摸摸连农的脸,温柔地说:“真乖。”
我呕不死你我不姓连!连农决定把那把生锈的西瓜刀拿出来直接把这个人剁掉。
“妈妈对你那样,只是一时不高兴,等我们以后慢慢和她解释。这段时间你先住我那里吧?”
等等……
住过去?
哈哈!
连农坏心眼起了。
死张六福,干作弄我那么多回。
这次……我他妈不信我不cao死你!
哈哈哈哈!
心里爆发出恶魔的狂笑,表面却不露声色。一下子扑入张六福的怀抱,可怜兮兮的喊:“福福……”叫狗呢,“还是你对我最好,呜呜呜呜……”
嘿嘿嘿嘿!
张六福!
你等着吧!
9
张某人正式和连农同居!
何妈妈在屋子里破口大骂连家老爹(该人物似乎从来没有正面出场)说要和连农断掉母女……不对,是母子关系;连晶晶听到,心情不好的飞了十来个男朋友;连小安笑眯眯啃着苹果整天往张六福那偏院里跑,李小雪感动的震撼天地,顺便从张六福那里又搜挂了一笔逛街费用;阿七阿八听到抱头痛哭;派出所的同事们饱含热泪握住张六福的手,感谢他又“驯化”了一个社会的残渣余孽;街坊邻里听到,上至八十岁的阿婆,下到五六岁的女孩都弹冠相庆,知道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连农还没有“嫁”出去而担心自己的未来半夜三更睡不着觉了……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六福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们去约会吧?
连农的牛眼睛瞪了他三分钟。
“你他妈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他问。全新溪屯的男女老少都在外面沸腾,他竟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知道啊。”张六福点头。
“老子不去。”连农拒绝。
“为什么?”
“因为老子不想去!老子要和女人约会,你这种……哼,不去!”连农彻底轻视他。
“不去也要去!”
“凭什么呀!”连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