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事到如今也不怕落下话柄。今天我必须取了叶家小儿的贱命!识趣的赶紧让开!”秦威指着他说。
楚泽漆一听这话不对,前两天还听说叶秦两家已经结了亲,今天怎么就要提着枪杀自己的未来女婿?“将军就不怕令千金知道?”
“我是他爹!我只有芸洛这一个宝贝女儿,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芸洛嫁给这个贪恋男色豢养娈童的畜生!我看你唇红齿白面如傅粉,莫不是他养的小白脸?”
“将军说话可要注意身份。在下一直以为秦将军是好人,没想到也如此Cao菅人命。”楚泽漆也微微发怒道。
“随你怎么说!本将今天必须杀他!让开!”秦威□□一指,厉声喝道。
楚泽漆也寸步不让,手握着身后的剑柄蓄势待发,“今天有我在你休想碰他!”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楚泽漆的剑法也是十年没有长进,他们对彼此都有所顾忌,所幸秦威不知道他受了伤,对他的那一掌还很忌惮,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眼看东方吐出了鱼肚白。
秦威是个武夫,耐不住x_ing子,正想着是死是活拼一把的时候,忽然被人按住了枪杆,秦威吓一大跳,急忙转头去瞧,这一瞧不要紧,吓得他□□都差点脱了手,说话也结巴道:“你……你……鬼面修罗?”
那个悄无声息来的人如同鬼魅一般又绕到楚泽漆面前,漆黑的衣服如同一只夜鸦,雪白的头发下面戴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y-in惨地笑道:“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
楚泽漆也拔出剑来,站在一旁提防着他。传说中的鬼面修罗就是戴着一张黑色的鬼脸面具,正如他的名字,他为人y-in险狡诈,亦正亦邪,所过之处常常血流成河,江湖上无人能奈何他,因此犯了天诛,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
“不对,你二十年前不是已经死了么!”秦威也问道。
“我家主子已经睡了,你们再大吼大叫我第一个宰了你!”鬼面修罗压着嗓子指着他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说着抽出了背上的弯刀,那把弯刀在他抽出的瞬间就像火焰一样燃烧起来,周围的温度都随之升高,秦威被这烈焰震退了好几步,楚泽漆却皱着眉看出了端倪。
鬼面修罗看了眼楚泽漆,又继续盯着秦威。
秦威深知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即使他不是真的鬼面修罗,凭那把弯刀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杀不了叶明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好小子,今天算他走运,你最好赶快劝他离开我女儿,别等我带兵踏平了叶家山庄。”秦威怒把□□一收,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11章 第十一章
人走以后,鬼面修罗掀开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熟悉的面孔,他哈哈大笑道:“真把他吓走了,胆小鬼。”
楚泽漆虽是一脸无奈,却也忍不住问道:“你真是鬼面修罗?这把刀可不是凡物。”
陆微生把玩着手里的面具,挑眉道:“我若真是他,这里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也对,传闻中鬼面修罗身边不论何时何地都跟着个紫衣少年。”楚泽漆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厉害的人最后不还是输给了岁月,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是吧?那位小少爷是个好人。”
“他好不好与我何干?我不杀他便是。”楚泽漆有些恼怒的回道。
“杀不杀他那是你的事,反正在西江月偷看他的不是我。”陆微生坏笑着说。
一提西江月楚泽漆立马涨红了脸,“你怎么知道……”
“嘘……”陆微生打断他的话,贴在他耳边神秘的道:“我家主子真的在睡觉。”
“……”
“我要走了小不点,别让仇恨成为你活下去的唯一目标,不然这漫长人生,你该拿什么填补空缺。”陆微生捏了捏他的脸语重心长的说。
楚泽漆拍开他的手,转身留下一句:“我本姓唐,不该姓楚。”
陆微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默默叹气。
他又想起二十年前的雪夜,脚下的积雪没到脚踝,他怀里抱着那个熟睡的小男孩,在雪上一步一个脚印,华山的风雪吹得他浑身发凉,他又裹紧了狐裘,小男孩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嘤咛。
“方道长。”
那个白头老翁坐在风雪里背对着他,“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回去吧,他不适合这里。”
“道长为何不看看他的命格?”
“我知道他是谁,若想要他放下仇恨,就不该来此。”
他仰头看着天上飘零的雪花,叹气道:“天生的玄y-in体,会臣服我们给他安排的命运吗?”
白发老翁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此话当真?”
“道长何不自己看。”
“如此……”白发老翁抱过熟睡的人,连连摇头:”该是劫数。”说完便消失在风雪里。
本就为平衡y-in阳存在的人,大难不死,天地必是有私,即使不送他去纯阳宫,他将来也定会掀起一场风雨。
次日天将亮,梅家本还未发讣告,就见叶家山庄的轿子进了庄,此次礼钱更是丰厚,满满的箱子抬了五大箱,轿子里却空无一人。跟来的随从皆候在叶明悠房门外,等候着他们的少庄主起床。
其实叶明悠早早就醒了,习惯了早起练武,在床上根本躺不住,他醒来的时候,把楚泽漆也惊醒了,不过他很快又闭上眼睛睡熟了。他本想让他去床上躺着睡,可看他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再叫醒他,只给他披上件外衣就出门散步了。
他一走楚泽漆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倦意,其实他整整一夜没阖眼,不是不困,是睡不着。自打离开了纯阳宫,他几乎没睡过一天好觉,在纯阳宫也时常被梦魇惊醒,到了这广阔的江湖,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稍有放松,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楚泽漆洗了把脸,外面天已经大亮,不过雾气还很重,他拿了本书坐到窗台上翻阅着等叶明悠回来,可叶明悠没等来,倒把叶家人给等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吴管家,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楚公子,我家少爷如何了?”
“已经没事了,吴前辈。”楚泽漆也笑着回他。
叶明悠这时恰巧从内院出来,老远就看见自己房间口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人,黄色的衣衫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家的下人,可梅大伯二伯才刚走,讣文还未发出,叶家就上门提人,这让他如何做人?
“吴伯伯,是父亲派你们来的?”叶明悠拧着眉问。
吴管家低首回道:“是老爷派我们请二少爷回庄,老爷说少爷有伤在身,不可耽搁,接不回少爷我们也别回了。”
“可梅家对我有恩,我这么贸然离去,有违道义。”叶明悠皱眉道。
“少爷,落梅山庄已是个是非之地,不能再久留了,昨夜的唐门刺客就是冲少爷您来的,您难道要楚公子一直不眠不休守着您吗?”
叶明悠闻言扭头看了看楚泽漆,在这清晨就一脸倦容。他道:“那好吧。”
楚泽漆正闲坐在窗边看戏,一阵凉风吹过引得他打了个喷嚏,手中书页哗哗不知翻过去几章,再抬头时叶明悠已经站至窗前,伸手抽走了他的书,看了几页后脸唰得红了,指着书上两个交*的男人问他:“楚兄喜欢这种?”
楚泽漆一看目瞪口呆,急忙辩解道:“这……这不是我的书!”
“我知道,这是客房的书。”叶明悠饶有兴致的又翻了几页,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楚泽漆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不明白刚才自己手里的《剑法十二章》怎么会突然变成《春宫图》,他气急的一把夺下书扔进水里,紧抿着唇不说话。
叶明悠心知他害羞了,便不再逗弄他,哄道:“我知错了,楚兄今日随我回庄可好?”他一手撑着一边窗框,正好将他圈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腹下已是欲\火奔腾。
楚泽漆也没说回还是不回,赌气似的从另一边跳下窗台,开始收拾行李。他们来时只带了一把剑,去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他转身要去拿剑时,竟然看见床头也放了本翻开的春宫图,在这没风的卧房一页一页的翻动着。楚泽漆抄起一本书就砸过去,怒道:“我就知道是你!”
被书砸中的地方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影,白色的头发铺散在床上,慵懒的伸着懒腰,“几十文一本呢,你就这么给我交待了。”
“你怎么y-in魂不散的,隐身术倒是厉害的很。”楚泽漆从他身子底下抽出剑来背到背上,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散样子恨不得给他喂上毒。
“那是自然,你们唐门的隐身术是杀人用的,而我必须用它来保命。”陆微生侧卧在床上,胳膊支着头,下身居然鼓鼓囊囊。
“下流!”楚泽漆微微红着脸骂道。
陆微生无所谓的挑挑眉,“你看我这里做什么。你该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啰嗦。”楚泽漆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床上陆微生只感觉腹下的火越烧越旺,那里硬的发疼,有种不寻常的情\欲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急需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好你个楚泽漆,居然敢给我下毒!术儿!快来救我!”
楚泽漆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上的粉末,这些药粉是他用合欢Cao的果实,发情期的狼血外加参末等药材调制而成,内服壮阳补肾,外用无色无味,可溶于空气催人快速发\情,任你武功再高也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