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赫敏叹了口气道:“是无处不在的克鲁姆,他肯定没有冒犯我的意思,但是……”
但是他身后的粉丝团太恐怖了。
无论这个公众人物走到哪里,总会有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跟在后面,领子上统一别着保加利亚队的徽章,甚至还有几个男生也长期混在里面。
“他总是来找你么?”晴明眨了眨眼,为她和自己倒了两杯咖啡:“你的意思是,他在纠缠你?”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定要找克鲁姆好好谈谈,必要情况下跟校长反映下问题。
“不,并没有。”赫敏下意识地辩护道:“我在图书馆的时候还主动给他解答题目来着……是他身边那群狂热的小女生们。”
克鲁姆本身没有多少和女生交往的经验,最开始只是沉闷地坐在赫敏不远处,似乎在一本正经地看书。
但是有次赫敏经过他的时候,瞥了一眼有各种语病和硬伤的论文,还是好心坐下来教了他一会儿。
自那以后,两个人交谈的次数越来越多,克鲁姆也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我其实不介意和他一起写作业,”赫敏揉了揉乱蓬蓬的长发,不确定道:“但是他身边那堆嗡嗡的蜜蜂……”
“赫敏。”晴明放下咖啡杯,撑着下巴看着她:“你觉得他真是来找你写作业或者问问题的?”
赫敏愣了下:“什么?”
难道不是吗?在图书馆除了学习还能干什么?
“他都成年了,肯定学到七年级了,”晴明失笑道:“我们才学到飞来咒,你想想啊?”
“难道他是在戏弄我?!”赫敏声音一滞,转而怒气冲冲道:“亏我之前还帮他包扎过创口!这个混蛋!”
这个姑娘是除了学习就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吗……
晴明走到桌前,随手又洒了点鱼食,看着那条小金鱼追着银鱼在水草里窜来窜去:“如果……是他喜欢你呢?”
赫敏僵住了,手不自然地垂下来,差点慌乱地打翻杯子。
“你……什么?”她支支吾吾了一声,又摆了摆手:“别开这种玩笑,晴明。”
“你很不自信吗?”晴明失笑道:“你不光脑子聪明,而且也很美啊。”
赫敏·万事通·格兰杰虽然心思机敏,但是在这种方面,与其说是想不到,不如说是不敢想。
哈利和罗恩长期和她泡在一起,却长期把她当做男孩子一样相处,罗恩说话从来毫不客气,有时候对谁都有些咄咄逼人,她自己也习惯了这种友情模式。
然而他们三个只是格兰芬多诸多学生之一,克鲁姆却不一样。
他是国家队的成员,也是德姆斯特朗的一颗明星,高大的身材和俊朗的外貌让很多姑娘都想给他下迷情剂。
虽然她和他确实从魁地奇比赛之后就开始联系,实际上赫敏同他说话的时候,内心也带着腼腆和忐忑。
每次毛熊般身材的克鲁姆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奇异的安心感会浮现出来,让她不自觉的放松。
“我……”赫敏条件反s-h-e的捂住嘴,掩饰自己略大的门牙:“真的?”
“我想,根本原因还是在你太沉迷于学习吧。”晴明走向橱柜,翻找了片刻,掏出一瓶头发柔顺剂递给她:“庞弗雷夫人可以帮你调整牙齿——总比麻瓜的牙套轻松一点,再配上这个,如果换一种风格的话,你会焕然一新的。”
赫敏接过柔顺剂,沉默着低下头打量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了抱晴明,飞快地跑开了。
晴明微笑着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一瞥头,鱼缸里的金鱼悄悄地接了个吻。
三强争霸赛如期而至,帐篷外是沸腾的欢呼声。
老师们早就到齐了,虽然这次的比赛非常危险,但是在争执之后还是保留了最初的设定。
几位教授送本校的两位勇士来到帐篷旁,反复地叮嘱了几句。
“小心一点,别该死的要我来给你收尸。”斯内普瞪了一眼晴明,一甩长袍走了。
“拉文克劳是以智慧取胜的,”弗立维院长看着秋张,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
他拍了拍她的肩,叹口气道:“悠着点啊。”
作为霍格沃茨唯一的华裔学生,秋张还是比较出众的。
出众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她‘静美’的画风或者轻声细语的纤柔,而是因为某些时刻,她给大多数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秋张同学,无论如何迪拉斯草的根茎都不能被拿去烘烤的——加孜然也不行!”斯普劳特教授看到她转而盯着新教具的时候下意识地吼道:“不!许!碰!它!”
“狐媚子,翅膀厚实,牙齿有毒……”卢平在讲解的时候看到秋张闪闪发亮的眼睛,顿了顿严肃道:“绝对,绝对不可以食用。”
“你窗前的那一排葱和白菜是你种的吗?”弗立维有些头疼地看着学院里不应出现的植物:“为什么要自己种这些东西呢?”
“实际上……”秋张露出羞涩而抱歉的笑容:“这个是韭菜。”
最恐怖的是她的考试能力和写作业的速度。
最开始同院学生发现她的脱线和某些奇异特点的时候,还纳闷她怎么没有去郝奇帕奇或者格兰芬多——
直到第一次期末考试,每一门课她都可以提前一个小时交卷。
七英寸长的论文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写满!
背魔法史毫无压力,上完课就出去野餐了!
还有最让人头疼的占卜课和古代魔文课——土星的运行轨迹,时刻与地区时差的变化换算,所有需要繁杂计算和反复核查的作业,她都能一边哼着《那个男巫偷我心》一边洋洋洒洒的写完!
而且批改完还都全部正确!
对于秋张而言,这个只算是种族天赋的自然流露,但是对于同学们而言——这简直是在侮辱拉文克劳们的平均应试水平!
拉文克劳崇尚智慧,画像也是全学校最独特的一幅。
没有口令,只有过几周换一次的口令问题。
秋张闲着没事和那幅画像上的骑士闲扯——这似乎导致了后期画像提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变态,好几个新生半夜回不了宿舍,就差蹲在画像门口哭了。
这样想起来,好像火焰杯选中这个姑娘,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大家很快就到齐了,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仿佛是等待着上刑场一样。
实际上,帐篷外巨龙的怒号已经非常震耳欲聋了。
“都到啦?观众们也都就位了。”巴格曼笑眯眯地拎起一个袋子:“来ch-ou签吧?女士优先!”
芙蓉抿着唇与秋张对视了一眼,率先伸手进去——二号·威尔士绿龙。
“很好,秋张女士,请吧。”
秋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晴明,伸手掏了掏,拎出一只鲜红色的圆滚滚的小龙——三号·中国火球。
“不……”秋张看着掌心正在打哈欠的小龙,皱了皱眉:“中国才没有这种带翅膀的西方龙。”
然后是克鲁姆,他拎起了银蓝色的瑞典短鼻龙,脖子上的吊牌写着一号。
晴明接过袋子,把最后一条龙捧了出来。
匈牙利树蜂。所有巨龙中最危险的生物,以绵羊、山羊为食,饿急了也会吃人。
晴明正出神看着掌心长满尖刺的模型,忽然冷不丁听到萤草咽口水的声音。
……你冷静一点。
巴格曼的声音被扬声器渲染地格外聒噪,他不吝啬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述具体的过程,晴明歪着脑袋听完前两人的赛绩,忽然意识到马上就是秋张上场了。
“嘿——”他看向好友:“你小心一点。”
“小意思。”大概是四下无人的缘故,秋张脸上露出与自身画风极其不搭的嚣张笑容,转笔一样地玩了会儿魔杖,一撩长发出去了。
中国火球正抱着一窝金蛋,有些不安地嘶吼着,秋张拎着魔杖,犹如角斗士一样不紧不慢地上了场。
“现在出场的是秋张小姐!”巴格曼喊道:“但愿她能顺利完成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