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么?”安乐疑狐的瞟了宁珂一眼,那明显质疑的眼神让宁珂怒了,手迅速一探一折,他就弯腰痛呼了:“放开,好痛!”
“让你看不起我!”宁珂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哼,松开手。
安宁抚着手腕到笑盈盈的牡丹身边,坐下,又问那男孩儿:“宁珂是不是从没跟小布或官越--从聚会那晚后,他在外人面前一律直唤牡丹的名字--打过?”
“小布打过,三少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我让他的。”罗小布笑。
“就你?还早八百年呢。”宁珂不耻的眼神一寸寸透视他,转对安乐道:“当年我在武馆流血流汗的时候他还窝在罗奶奶怀里喝奶呢,粉嫩嫩肉乎乎的可爱得不得了,连‘小布’这名字都像糯米团似白绵绵,一干亲友谁不把他捧上手心怕摔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可能让他去跟一群人野蛮的摔打。”
“确实。”安乐点头附和,笑意盈然的眼睛盯着泰然自若的罗小布,“从现在的就可以看得出小时候多可爱了,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女同学追着他跑?”
“嗯,他很能激发女人的母性。”罗小布旁边的黑发男孩儿揶揄。
罗小布依然不动声色,环了一眼馆内,无趣道:“今天萧老头的课听得我全身都痛,我得回去好好修养生息,明天继续接受他的折磨。天降大任于鄙人我,必先苦我心志,受萧老魔音摧残。走吧!”
“靠!老子好不容易才忘了萧老头,你居然又提起来,呆会儿回去我还能睡个安稳觉么!”黑发男孩儿往罗小布背上狠拍了一掌,起身,“改天我那几个女朋友吵闹不休了,我立马带她们去见萧老头,看她们还吠不吠。”
宁珂大笑,快步跟上去亲腻的搭上罗小布的肩,脑袋靠过去,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只见罗小布圆润的侧脸浮起好看的笑容,真的可爱之极。
下楼后,两个男孩一道驱车离开,剩下的四人一同挤进白色宝马车,往燕西路驰去。
当车子行到宽敞平滑的东方大道时,一直懒洋洋横在副座上的宁珂突然直起身,兴味盎然的对开车的罗小布道:“身后那辆本田和蓝鸟一直跟着我闪,你把他们引到偏点的地方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子来追我们。”
安乐闻言身子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望向身边那株合起了花瓣的牡丹,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假寐,迟疑再三,他还是忍不住捉起他的手摇了摇。
“没事的。”牡丹没张开眼,只吐了这么三个字。
“坐稳了。”罗小布提醒他们后,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宝马车此时充分发挥它超一流的优越性能,疾速平稳的在略积簿雪的大道上穿行,不急不缓的始终跟身后两辆车保持一段距离。待三辆车都开到城环西电屏厂旁边的宽敞空地时,罗小布戛然刹车,亮起前后钻亮的车灯,对宁珂道:“别过去,让他们自己过来。既然跟到这儿,估计是想跟咱们摆明身份了。”
宁珂点点头,气定神闲的靠着椅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后突然凑近他,唇对唇的把烟雾灌入他口中。
罗小布猝不及防的被呛了一下,一巴掌拍开他脑袋,揪起他衣领咬牙切齿道:“早警告过你别再玩这个,你都他妈的左耳进右耳出啊!老子家里没有消毒水了......”
“小布。”牡丹平仄顿挫的唤了声,眼神飘向车窗,“有人来了,注意礼貌。”
“回去收拾你!”罗小布猛地放他宁珂,打量了一番候在窗外毕恭毕敬的男人,摇下小幅车窗,闲闲道:“我知道天气很冷,所以你去把你家老大请过来聊聊天吧,时间也不早,我还想早点回去休息呢,很累了。”
男人朝车内望了一眼,遂点头往蓝鸟走去。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光鲜的二十八九岁的男人走到窗前,英俊的脸上噙着风流倜傥的笑容,一一招呼:“布少,宁少,三少......”视线落在安乐身上时,顿了一下朝他点头致意。
“阁下怎么称呼?这么晚还找我们有什么事?”罗小布礼貌问。
“我是异域俱乐部的负责人戚月天,这么晚还打扰几位实在迫不得已,望见谅,有件事很急,想恳请三少帮个小忙,戚某将感激不尽。”戚月天的语气里有婉求,脸上的笑容也敛尽,眉头微蹙着似很苦恼的样子,说完后见车里的人全都无动于衷,脸色不禁黯淡下来,咬咬牙狠赌一把:“若三少肯帮这个忙,这份恩情戚某一定铭记在心,日后只要三少开口,戚某一定义不容辞。”
牡丹闻言微微笑,让戚月天怔忡了好一会儿。
宁珂眼尾扫过,轻啐了一声。“说说,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解决这个很急的小忙?”
戚月天听他这话后喜不自胜,立马就想把事由说明白,可还没开口就被罗小布制止了:“戚先生,现在太晚了,这件事明天再说。明天你直接找我们就可以了。”
“呃,好的。谢谢。”戚月天接过罗小布递过去的名片,退开。
牡丹吁了一气,靠在安乐微僵的肩膀上,又合上花瓣。
罗小布转头瞥了他们一眼,遂开车回天园。
到楼下后,安乐费劲的把睡得混混沌沌的牡丹摇醒,半拉半扯的带出车外,目送车子离去后才把人拖进电梯,上了十楼后又拖到家门口,轻手轻脚开门又关门,将软绵发水似的牡丹推靠在墙边,帮他脱掉精致的小牛皮短靴,就着白袜子又把人拉回房往床上扔去。
衣背都汗了!忿忿的脱掉厚外套,安乐蹑手蹑脚的到客房看看酣睡的小家伙,亲吻了他一下才又回到主房,拿了衣裤进浴室洗澡。待一身清淡皂香的出来,发现牡丹连个姿势也没换,就半边身子在床上半边身子在床外的死睡着。
无奈的走过去,把人翻平,扒下他软绵的外衣围巾,费力将厚高领毛衣褪下,扯掉袜子,手伸到仔裤的皮带扣时顿住了,淡淡的羞赧浮上面颊。两人虽然同床共枕近一个月,可除了他以前跟安宁睡觉养成的抱人的习惯和牡丹偶尔的亲吻外,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甚至从没在牡丹面前裸过上身。
穿仔裤睡觉不舒服,应该脱掉。安乐自我安慰的打了一气,果断又迅速的解开皮带扒下仔裤,扯过床柱上挂着的白裤子,目不斜视的给他换上后,松了口气,颇有成就感的打量这朵任他宰割的牡丹,视线转到他身上那件黑色的棉簿TEE时,觉得异常碍眼,不假思索的立即将之剥掉,然后再打量:嗯,赤裸的漂亮的上半身和白裤,他睡觉时都是这副模样,据说以前是喜欢全裸着睡的,因为顾及自己才勉强套个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