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懂了,昨晚还不照样非礼我,所以说书面很多时候不适用于现实。”安乐轻哼,心里并未因昨晚的事实而羞赧。纠结于无法改变的过去不是他一惯的作风,过了就过了,多想无益,坦然面对才是。“你又缺了一早上的课了,而且,你不问问宁珂昨晚的事怎么样了吗?”
“不用问,这么点小事宁珂完全能够处理。”牡丹把被子拉到耳际,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他的衣摆,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轻咬住那在明亮光线下显示可爱粉色的小乳珠,另一手按在他脊椎尾处那一小片凸起的胎记上。
“……”安乐被眼皮底下明晃晃的香艳情形敇到了,血液轰然涌上面颊,连脖子也红彤彤一片,胸前的骚动传递到心上及四肢百骸,所有神经瞬时全面瘫痪了,他听到自己轻哼了一下,也听到他吮舔的细微声响,这些声响让他感觉到羞耻,手不自觉的揪住那颗脑袋,挪离他的身体五公分外。
牡丹抑起脸无辜的望着他,嘴唇上一片润泽,倏然对他展颜一笑,这笑容不似以前的如沐春风,是似花朵盛开般的娇艳,美丽之极。
“笑什么笑!”安乐恼羞成怒,想也没想便拉起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眼不见为净。
牡丹动了动,也用力挣扎开,被下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揉捏搓摸,动作带起被面起伏,让人脸红心跳,遐想无限。
安乐憋得额上满是薄汗,手伸进被里压住那只徘徊在他股间的他,胡乱拉好被撩开的衣物,扯开被子让他的脑袋露出来,努力呼吸才低斥:“别乱动,我累了。”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受损。”牡丹眨巴着凤眼,笑得春光明媚。
信你我就是白痴!安乐垂下45度眼帘乜他,手狠狠的凌虐了一把他的脸颊,滑下身子翻压在他身上,四肢无力垂着,眼睛也闭着,连气息都若隐若现似将死之人。
牡丹顺着他的脊背来回滑动,视线凝着他秀气的侧脸,唇边绽开一朵温和且欣喜的笑。
老鹰是指你的佣兵吗?安乐想这么问他,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强吞回去了。这问题的答案只要他稍微深入思索一番,那么便是显而易见的。他不能问,因为他现在还不想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也不想过多的牵扯进去,如果他不主动说,那他就装聋作哑揣明白当糊涂。
“这段时间似乎经常缺课,教授不会揪你小辫子吗?”安乐抬起头,下巴搁在他锁骨间,“学校的规章制度是定着好看的?”
“例外恰恰是能证明规章的合理性的。”牡丹挑眉理直气壮道:“我的成绩和操行各方面都还不错,教授会网开一面的。”
安乐瞪眼,良久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败类。”
“宁珂的成绩比我的好,他也经常缺课。”牡丹拉垫背,“小布的成绩又比宁珂好,而且他缺课最严重,他时不时请假去外地跟人玩赛车。”
“亏你好意思说,我还以为你的成绩排年级前三甲呢,居然连宁珂小布都比不上。”安乐斜眼睥睨他,对这昨晚刚跟他有过肌肤深层接触的人又多了层认识,同时也对他的华贵印象减少三分,这人其实也跟他差不多,同样要上学要接受考试等烦恼。“我见小布很乖啊,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消失过。”
“嗯,现在是比较少了,因为罗奶奶一直叫人盯着他,而且宁珂也盯着他,他插翅难飞。”
“真乖。”安乐笑道,口气如同夸奖安宁。
牡丹笑了笑,问:“你怎么跟佟初寒熟识的?我记得他这一直四处走的,不像是你会认识的人。”
“他爸爸是我的班主任,我和同学时常去他家吃个饭聊聊天天什么的,老三他妈妈是个很亲和很可爱的老太太,每次去她总会跟我们说起老三的种种,时间久了自然对他熟悉了。而且老头一家就住在南中教师楼,过节过年的时候老三都会回家,我们时不时会碰个面。”安乐顿了顿,吁了一气,“他家老头很喜欢我们,也常跟他提起我们的事。就这样,没真正认识前就已经对彼此很熟悉了。”
“原来这样……”牡丹了悟的低喃,“我一时没想到他爸那层关系上。”
安乐睇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迟疑再三后还是问了:“你跟白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牡丹凝视想了想,道:“应该是四年多前吧,那时候佟初寒是理工大学的学生,白瑾是燕大的。具体怎么扯上关系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对别人的感情纠葛不感兴趣,所以宁珂他们也没跟我细说。我只知道有段时间白瑾整个癫狂了,行馆差点主汴他毁了。”
“这么早!”安乐惊讶,忘了眼下自己的情况似乎更“早”。
牡丹失笑,猛搓了一把他的头发。“不早了,二十岁的年纪都可以结婚生子了。白瑾从小就是个特别狂狞的人,他对谁都不太放在心上,唯独佟初寒例外,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吧。”
安乐了然的点点头,觉得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错,不过,之前好像忘了问老三是做什么的了!
“起来吧,快到放学时间了。”牡丹提醒他。
“诶!”安乐惊跳起来,膝盖一软又扑到床上,垂头丧气地哀鸣:“你去吧,我不行了。”
牡丹撇过头闷笑。
拾荒 act 86 :触犯
安宁回到家,丢下书包立马跑进主房,飞快的把外衣外裤扒掉后爬上床钻进被里,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安乐看,那灼热兴味的热线几乎要让安乐以为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定定神咳了一下,问:“怎么了?”
安宁笑眯眯犹自打量他,半晌后才道:“哥哥,宁叔叔说两个男人也能组成家庭,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可以嫁给越叔叔了。”
安乐彻底僵化,冷汗涔涔,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什么时候说的?”
“前几天我给他看我的图画本时他说的,而且刚才我也问越叔叔了,他也说可以。”安宁说着,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蹭下床回到客厅,从书包里抽了个本子又回房,翻给安乐看:“老师叫我们画一家人,呐,最矮的这个是我,这个是你,最高的是越叔叔。”
“……为什么是画越叔叔?你不喜欢萧哥或李伯吗?”
安宁甜甜笑了笑,小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越叔叔跟他们不一样,他能保护哥哥,不让哥哥生病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