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紫黄 作者:零团子(中)【完结】(50)

2019-06-15  作者|标签:零团子 七五 武侠

  紫谨闻言哈哈大笑,拍掉段宏兴的手指,冷笑道:“你大理国主便是为国为民的好人了?段宏兴,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柴文益即便当真颠覆你大理,也是你这不仁不义的伪君子当有此报!”

  南宫惟疑道:“紫谨,你这话什么意思?”

  “先生可知我在那佛堂里听到了什么?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柴王府灭门的天大秘密。”再度转向大理国主,咄咄逼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段国主,你敢说你没有慑于宋国的威压出卖柴王爷?没有假意借口与柴王联手,实则将其兵马布置偷偷秘传于刘太后之手?之后更与其派来的密使暗通款曲密谋戮杀柴王府满门?”

  此言一出,莫说旁人惊诧万分,便连段宏兴自个儿也是怔立当场,一句辩词也说不出来。

  南宫惟突然冲到段宏兴面前抬掌欲将其击毙。“段宏兴!……你好……你很好!”

  段宏兴也不反抗,安然闭目:“始终是朕对不住柴王爷,你要杀便杀吧!”

  巨怒滔天终是隐忍下来,南宫惟拂袖背立,扬天长叹:“你没错。大理一介边陲小国终是要依附大宋,你只不过是卖了柴王府一门保你大理千秋基业罢了。所以,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老夫。老夫错在求柴王爷动私兵助你复国,引刘太后忌惮而惹杀身之祸。老夫错在将尔等当做了江湖儿女,竟看不清王侯将相天子权柄,仁义在尔等眼中又值得几钱?老夫错在认人不清,至今将恩将仇报者引为知己。是老夫错,老夫错得离谱,大错特错啊……。”

  “南宫兄……。”段宏兴垂手而立,轻唤中竟带了几分哽咽。或许他已知晓这一唤后自此恩断义绝。

  紫谨悄然走近南宫惟,又附耳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竟令本颓丧悔恨至极的南宫惟突然惊奇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也是那日佛堂听那柴文益在其母灵位前倾诉所言,断不会作假。就当我附赠给先生的另一个秘密吧。”

  “若此事当真,老夫决计要阻止文益那孩子。”南宫惟上下打量了紫谨,点头道:“紫谨,你虽狂妄,为人处事倒还坦荡。此事便当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我不需什么人情,只求先生告知我一事,便当还了这个情。”

  “你要知道什么?”

  紫谨道:“晚辈获悉前不久展昭与一众人上了暠山,不知此刻如何了?人又在何处?”

  南宫惟一怔,万万没想到问的竟是这个,正待如实以告,突然被一阵响动惊扰,抬眼看去竟是一旁的那个侍从撞倒了铜烛台,惹纱帐烧起来。南宫惟三并两步上前灭了火,扶起那手足无措的侍从道:“小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多谢!”那侍从一边唯唯诺诺道谢一边却紧拉住南宫惟的衣袖,压低声线以旁人无法听到的音量唤了声“猫儿师父”。

  仅凭这独树一帜的称谓,南宫惟哪还能认不出眼前的是白玉堂。只是不等他说什么,白玉堂又做了个否决的动作,随后悄然指了指紫谨,示意展昭行踪让其三缄其口。南宫惟虽不明白白玉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比起紫谨来毕竟多相处几日,终究更多分信任。如此细想紫谨的问话倒也难免有了疑惑。“你问昭儿的行踪做什么?你又怎知他上了暠山?”

  不待紫谨说什么,一旁候着的白一突然抢言道:“先生有所不知,展大人伤重至今未有痊愈,我家主人担心暠山天寒地冻,展大人他旧疾复发。”

  “谁要你多嘴?!”

  紫谨怒声喝斥,似看穿什么的双眸中几乎冒出火花。然白一视若无睹,反趋步上前谄媚巧笑:“主人怎地害羞了?主人对展大人的好我众姐妹可是有目共睹。甚至派人暗中护卫,如今尾随的姐妹只是出了岔子,未能及时回报展大人平安与否,主人便是担扰多思。”

  紫谨又要喝止,被南宫惟抬手阻了,并示意白一继续说下去。“你主人为何要派人保护我徒儿?”

  白一像是失言后受惊露出惶惶之色。“这话小女子本不敢说。主人之所以会派人保护展大人,绝无恶意,只因……只因展大人那旧伤与我家主人有莫大关系。”遮掩着眼神多番游移,佯装不安频频望向紫谨,思量许久才缓缓恳切道:“其实当日我家主人赶去救人,见展大人已受伤,勃然大怒下要击毙罪魁祸首,哪知一时未能收住,害展大人伤在了自己手中。此事还望不居先生切莫责怪我家主人。为了这个,主人已经痛悔良久,脾气已改了许多,甚至立下誓言不愿再伤人x_ing命。”

  白玉堂心中暗道此女厉害。明明句句实言,组在一起却又撒了个混淆视听的大谎。听在不知真相的人耳中只道是紫谨错手伤了为救凶犯的展昭,起因还是两者情谊深重,却哪知白一口中的那个“罪魁祸首”其实指的是他白玉堂?如此避重就轻将展昭重伤的事实说与南宫惟听,哪怕日后翻起旧账,任谁也只得三缄其口,难道还能跳着脚说紫谨是因了嫉恨痴狂下手灭情敌来着?

  果然,紫谨听到此处脸色稍霁。南宫惟闻言也对紫谨有了改观,觉得此子如此关怀自己徒儿,实属难得,要不是行事偏激狂妄,倒不妨多多往来亲厚。

  “主人此番匆匆赶来大理,也是因得了讯息说展大人上了暠山。虽然之后似乎听说展大人一行已回京城,不过没个准信主人总也不放心,还望先生为我家主人解惑,以宽其心。”

  南宫惟本想据实以告,却见那端白玉堂挤眉弄眼拼命使眼色,又想到紫谨对昭儿维护过于偏激,若是让他得知柴文益所作所为,定会冲动下要了小柴王的x_ing命。这么一思量,便是改口顺着白一的说辞道:“我徒儿他们一行应该已经回东京汴梁去了。”

  紫谨没留意到白一流露的得意表情,只想着来时的那座不归客栈,更显迫切。“那回程途中可有发生什么?”看南宫惟露出不解表情,想了想,于是换另一种方式询问。“据我所知,此次上暠山锦毛鼠白玉堂也一同前往。如今可还与展昭同行?会不会两人已经分道?”

  “为何有此一问?”

  “先生且看你手中这柄剑。此剑乃是锦毛鼠的随身佩剑。”

  南宫惟大感莫名,仔细端详宝剑,果然似曾相识。

  “在前来大理途中适逢有一男子向我求救,只是等我赶到时已不见踪影,残垣断壁间只留下此剑。正所谓,剑在人在,剑忘人亡。若非那锦毛鼠遭遇了什么不测,如何会遗落佩剑?”

  “你与那白小子……?”

  南宫惟心里很是奇怪:紫谨既能认出白玉堂所持佩剑,应是与其关系匪浅,可若说交好,为何偏偏一口一个“锦毛鼠”如此生分?再者白玉堂那小子见自个佩剑落入他人手中,竟仍强忍着不现身,实在有古怪。

  “片面之交罢了。不居先生还不明白在下的意思吗?我担心的不是锦毛鼠。鼠辈死活与我何干?!我想说的是如果展昭一直与之同行,以他与那厮交情,怎会容许其遇险并遗落佩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会不会展昭他……也遇险了……?”

  南宫惟至此总算是听懂了,说来说去,紫谨担心的竟还是展昭,看他一番迫切不似作伪,心头又暖了几分,彻底放下芥蒂。然这只字片语落入白玉堂耳中却有如惊雷乍落,脑中只觉“嗡”一声竟是整个人懵了。

  事出仓促,暠山险情白玉堂只略略与众人说了个大概,细枝末节处并未在意,以至于南宫惟并不知晓展昭与白玉堂曾易容互换身份之事。故云浪在手,南宫惟只当是白玉堂与柳如蕙同行时遇险遗落,并丝毫未往自己徒儿身上想去。然深晓始末的白玉堂不一样,紫谨尚只是揣测,对他来说那竟成了必然的结果——求救的男子是赵祯无疑,之所以会遗落云浪,坏了,猫儿出事了!

  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很荒谬,此刻他宁可展昭与紫谨在一起,而不是遗落云浪后的下落不明。至少,紫谨此子虽癫狂难测,对展昭的心思倒犹如明镜般。偏偏事态不如人意,无论如何推敲都恐怕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本期待紫谨多说些,好寻得蛛丝马迹。哪知南宫惟直直道出二人分道而行的“事实”。紫谨看探不得展昭踪迹,意兴阑珊,萌生退意,叫白玉堂好生心急如焚,一念冲动下竟想揭破紫谨身份与不居先生共同拿下此子盘问。可思前想后,仍隐忍下去。若将过往和盘托出,倒是不愁拿不下这个觊觎猫儿的祸害,但又将展昭颜面置于何地?怀着同样心思的自己难道能够独善其身,到时又该在两位师长面前如何自处?再者,紫谨如今为博展昭欢心,一改恶行,有向善之意。感情这东西,若说争胜,能断其输赢者唯展昭一人而已,借师尊之手除敌岂不下作?单凭这点,白玉堂觉得自尊无法允许。

  南宫惟深恨段宏兴襄助残害柴王府一门,然顾念两国大局,又思及段忠义无辜,仍是请了紫谨设法暗中营救大理太子,但不要伤及柴文益x_ing命。紫谨离去前自是满口答应。只在南宫惟讨要云浪时,小小的为难了下。紫谨说想要当面归还白玉堂,南宫惟怕戳破白玉堂身份,也未敢强索。

  似乎是想到与展昭之师南宫惟处得尚算不错,紫谨心情颇佳,随口唤过一旁假扮侍从的白玉堂要他领路出宫。白玉堂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缠住紫谨等人套话,结果正中下怀。佯装恭敬将一群人迎出寝殿,为了争取更多时间,白玉堂绕道御花园,并状若无意地攀谈起来:“云梦主人高义,我家太子全拜托您了。”

  紫谨不理。白玉堂也不气馁,又道:“说来也巧,我家太子与展大人也是熟识。若是云梦主人能救出太子,展大人定也欢喜。”

  涉及展昭,紫谨无法装聋作哑了。“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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