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咔咔一抖,向右翻侧了,尤里奥连忙抓住船边的围栏,免得被甩到船的另一边。
奥塔别克抛下船奬,从口袋掏出装有金色光芒的小瓶子,他把小瓶子的塞子拔掉,把日光倒在配剑上,配剑马上泛起金光。他握着剑冲到尤里奥身旁,用力刺向那些孩子幽灵的手臂,那些幽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尤里奥看到那幽灵被砍掉的手化成一丝白烟消失了。
奥塔别克接连把幽灵的手臂砍断,尖叫声四起,那些失去手臂的幽灵无力的沉入水底,再也没有浮上来,他们的船也跌回水面,激起一阵浪花,船身左右摇晃了几下,慢慢回复平静。
尤里奥看着奥塔别克把剑c-h-a回剑鞘,喘着气问:「那是什麽东西?幽灵吗?」
奥塔别克点点头,说:「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到了月光湖,那儿还有成年的,如果能在早上穿过去就最好不过。披集,我们还有几瓶?」
「一瓶。」披集指了指自己的口袋,说:「再来一次我们就完了。」
「别去碰那些植物。」维克多对勇利说。
勇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遍布四周的植物,他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暗,说:「维克多,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天黑了就更找不到路。」
「勇利,如果我把这株连体木冰住会不会好一点?」维克多手心聚了一团寒气,准备随时把这一带急冻起来。
勇利连忙阻止他,但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连体木似是感觉到维克多手中的低温,一时不舒服,又扭动起来,维克多急忙把想要抽向自己的藤蔓冻住,这只让连体木动得更厉害,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
维克多连忙踏在从地面窜出的树根和灌木,连跑带跳地走到勇利身边,拉起他的手往密林深处跑去。
这时,远方隐约传来一阵阵笛声,勇利拉住胡乱跑动的维克多,随着笛声越来越大,连体木慢慢平静下来,笛声还持续着,勇利拉起维克多的手,跟着笛声走去。
他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看到了密林的出口,出口那儿还站了位穿着奇异服饰的少女,少女看到维克多和勇利走出连体木,才放下手中木笛。
少女叫阿菲,是附近一条叫怪木村的村巫。她带着维克多和勇利来到座落湖边的村子。
怪木村的房子都很古老,泛黄的米白墙身都顶着黑色的瓦顶,各家各户的屋檐下都挂上了宝蓝色的灯笼。
「今天是村子的祭典。」阿菲带着他们来到湖边的寺庙,那是她的家,维克多和勇利向她道谢後,听着阿菲为他们说起村子的事来:「我们在感谢这株连体木一年来的庇荫,以及祈求新一年的庇佑。
每年的这个日子都会聚到怪木湖的湖边,由村巫表演舞蹈,再上献食物和美酒。今天早上,我看到连体木有动静,本来也没怎麽在意,但到了刚才它的动静越来越大,我才想可能是有人被困住了。」
维克多傻笑着说:「对,我们不小心被困住了。」
阿菲摇摇头说这是常有的事,不用太在意。
勇利注意到她看维克多的时候眼神有点闪缩,小脸也会微微泛红,这让勇利心里堵着堵着的有点难过。完全没有注意到的维克多笑眯眯地和亚菲一起步进寺庙,他好奇地望着庙里的连体木金像,还有
放在坛前的坛香和蜡烛。
阿菲见维克多对金像和祭坛很感兴趣,便主动说道:「这是我们供奉的东西,在其他村落的寺庙也能找到。维克多,你是从外地来的吗?」
勇利注意到阿菲只问了维克多,他有些烦躁地望着那些摇摆不定的蜡火,坛香的味道也让他有点窒息。维克多不知阿菲的用意,笑着跟她聊起来,他说他们来自北方,阿菲於是又问了维克多北方的事,维克多都愉快地回答了。
「我也想感受一下北方的暴风雪哩。」亚菲兴致勃勃地说,她还邀请了维克多他们一起参加祭典,维克多愉快地答应了,勇利挤出了笑容,向亚菲道谢。
寺庙後面的村巫大宅也有很多空房间,亚菲让他们住下来,明天一早再离开。维克多感激地向她道谢。
他们走到内宅,阿菲着下人为他们准备两间房子,维克多不解地眨了眨蓝眼睛,说:「我们睡一间房子就好,我习惯了和勇利一起睡。」
阿菲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勇利,见他只是个平凡又随处可见的青年,以为他是维克多的仆人,便说:「没关系,我这里有很多房间,别给我客气。」
维克多坚持他们要一起睡,阿菲只能答应下来,说:「你们的感情真好。」
这时,有位下人走过来和阿菲说了两句,阿菲想到维克多可能对祭典的事感兴趣,便转过头和他说:「我要去仓库拿一下一会儿要用上的道具,维克多要来看看吗?」
维克多好奇地点点头答应了。阿菲带着他们走到一个小小的杂物房里,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梯子,她让勇利帮忙把梯子架到阁楼的下面,让维克多帮她扶梯子。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维克多替她在下面扶着,勇利不作声地站在一旁。阿菲从小阁楼找到舞蹈会用到的扇子,看了看等在梯子下面的维克多,她想了想,偷偷呼了口气,转身往下爬的时候,脚下一滑,往维克多的方向倒下去。
维克多被忽然掉下来的阿菲吓了一跳,他害怕阿菲掉下来会压到旁边的勇利,便马上松开扶着梯子的手,转身抱着勇利,护住了他,结果,阿菲重重掉在梯子上,把梯子压断成两半。
维克多和勇利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只见阿菲捂着右足踝,痛得眼泪也掉下来了。勇利替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是扭伤了,便把她背出杂物房,维克多找到了下人,让他把阿菲带回房间。
维克多和勇利站在阿菲的床边,看着赶到到的村医用Cao药敷上她的脚踝,村医说今晚她是不能跳舞了。阿菲懊恼地低着头,如果祭典不能如期举行,她这个村巫就是失职,不知村里的人会对她多失望。
维克多看到阿菲困恼的样子,想了想,问道:「只要拿着扇子跳舞就可以了吗?」
阿菲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维克多想做什麽,但还是说:「没错,祭典中,村巫只负责跳舞的那部分,其他都是村长来做。」
维克多点点头,他望着勇利,说:「我有一个提议。」
Chapter 4
维克多把勇利的头发梳起,细心地为他披上村巫的披肩。他拿起口红,用笔扫沾了一点。勇利见他把红通通的笔扫伸向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连连摇头。
「勇利,把手拿开。」维克多露出他的心心嘴,笑嘻嘻地说。
「不要。」勇利的大眼睛惊恐地瞪着维克多的手,说:「我不要,把它拿开。再说,为什麽我要去代替阿菲跳舞?」
维克多放下笔扫,说:「嗯,说到底,害那孩子摔得这麽重也是我的错,如果不做点什麽,我会过意不去。」
勇利一副怀疑的目光望着维克多,脸皮比雪山的积雪还厚的维克多也会有过意不去的时候吗?
维克多见勇利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笑容垮了一点,他承认了:「好吧,我只是想看看勇利在祭典上跳舞的样子。」
勇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他转过身望向黄铜镜中的自己和维克多,说:「我跳得不好看。」
维克多从背後抱着他,说:「怎麽可能跳不好?勇利的舞蹈是全世界最捧的,而且,我把这个带来了。」他拉起勇利的手,摸了摸勇利戴在左手姆指上的银戒指,一朵雪花飘了出来,落在维克多手中变成一对冰鞋。
勇利接过维克多以前为他造的冰鞋,说:「你带这种东西出门干吗?」
「如果我闷了的时候就让勇利滑冰给我看啊。」维克多理所当然地说。他们住在雪山上,没事可干闷得发慌的时候,维克多就会排舞给勇利滑着玩,有时候维克多也会和他一起在空无一人的冰堡里翩
翩起舞。
勇利利落地穿上冰鞋,和维克多一起走出房间,阿菲撑着拐杖等着,她看到打扮好的勇利,有些惊讶那个本来平佣的青年居然能变得如此动人,但她只是担心地问道勇利行不行,毕竟这是关於整条村子下一年的命数。
维克多朝她抛了个媚眼,害阿菲一脸羞红,说:「放心,勇利以前也是村巫。」
阿菲惊讶地张大眼睛,勇利拉了拉维克多的衣角,让他别多嘴,他现在有点紧张了,心跳得很快,他一直只在维克多面前跳舞,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麽多人面前跳了。
维克多拉起他的手,和他一起步出寺庙,一聚村民早在外面恭候,几个年青貌美的姑娘走近,她们是村巫的徒弟,一会儿负责伴舞。她们早听说了村巫的家来了个帅气的外地人,一看到牵着勇利的维
克多,都故意靠近,勇利被她们挤开了,他看着那些女孩围着维克多,问他能不能在祭典後和她们跳舞,维克多一脸困惑,但还是客气地拒绝了,女孩都露出相当失望的表情。
勇利转过身,不再看那些女孩和维克多,他知道维克多人类的外表很受女x_ing欢迎,甚至有部份男x_ing(比如勇利自己)也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而勇利现在正感受到他体内属於龙族的那部分,正洋洋洒
洒地泻出独有的强大占有欲,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维克多见勇利头也不回地走开,便慌忙甩掉不停缠着自己的女孩,赶到勇利身边,勇利嗅到他身上沾上了女人的香水味,就更郁闷了。
他们来到湖边,看到湖的正前方放了一个矮小的祭坛,村民坐在祭坛的两侧,村长在坛上念完祖传的贺文,有人上前把祭坛搬开,村长伸出手,邀请勇利到空出来的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