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越想越疑惑,‘神蛊温皇,你用尽心机,甚至是豁出x_ing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真让本师好奇啊!’
但回忆起之前盖棺之前的最后一眼,赤羽的心中莫名的掠过一丝痛楚,‘虽然你死的那一刻,我才确定了你的目的,就是让藏镜人放史艳文一条生路,但你最后对史艳文说的究竟是什么,你又谋划了些什么?’
‘赤羽,这局,你未胜……’神蛊温皇倒地之前最后一句话,恍惚在赤羽耳边响起。
这话让赤羽心中一凛,心中似是闪过一抹灵光,却是未来得及捕捉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嗯?’
而在赤羽沉思之际,素还真来到了西剑流的地牢,“你们离开吧。”
看守忆无心的忍者犹豫地看着素还真,“白莲大人,这……”
“无事,我只是要询问她一些问题,有人要进入地牢时,来通报我。”素还真语调柔和,不动声色地将他人的忧虑化解。
“是,属下告退。”
看着看守者彻底离开后,素还真缓步走至忆无心的牢门前,“小姑娘,你便是忆无心?”
“你有什么事吗?”忆无心毫无惧怕,平静地看着素还真,仿佛被关在牢中与来此作客一般无差别。
素还真眼带欣赏,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语调舒缓柔和,宛如春风化雨,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遭遇这种事,你不害怕么?”
忆无心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杀我对西剑流来说易如反掌,但我现在却还好好活着,这就代表西剑流需要我,在西剑流的目的达成之前,我的生命不会有危险。”
“你很好,小小年纪便有这种见解,未来必定不凡。”素还真此时的眼神更是柔和,不自觉的说,“不愧是他的后人。”
忆无心乍闻与她身世有关的信息顿时一惊,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方才的淡然自若,迈步向前,双手抓住牢门,眼睛紧紧地盯着素还真,“你……你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你很在意你的身世么?”素还真温柔地看着忆无心,犹如一个长辈看着自己的后辈。
被素还真如此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忆无心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内心的疑虑轻声说了出来,“嗯,我……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如果他们抛弃了你,你还想知道么?”素还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小小年纪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忆无心轻轻地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地说道:“我虽然没自己的父母家人,但我有照顾我长大的灵界同志,我有一见如故的好友黑滤滤。我相信每一个人,都需要亲情的支持。”
“即使你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素还真这样问也是为了未来她与她父母相认之时不会接受不起。
忆无心的眼中尽是坚定与释然,自小受灵界教育的她对于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被过往束缚住,是得不到真正的解脱,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是我,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虽然我流着与父亲同样的血,但我的人生,唯有自己能决定。”
但对于亲生父母,忆无心还是很迫切地相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她会被遗弃在灵界附近的乱石堆中,是意外遗失,还是故意抛弃,无论怎样她都想知道,“那……你能告诉我么?”
素还真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还不行,但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
忆无心虽然失望,但也不能要求对方说出,毕竟他是西剑流的人没有解答她问题的必要。
素还真转身准备离去,离去前看似无心地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此地有结界加持,你的控石术起不了作用……”
忆无心看着素还真翩然离去的清逸背影心中不解,这位先生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为何会加入西剑流呢?先生最后的话是提醒我保存灵力吧。
素还真离开地牢之后,缓步行走在西剑流之中,有路过的下属皆会对他行礼示意,唤一声白莲大人。
至于这个称呼怎么来的,还得说到赤羽了,当初素还真对赤羽说若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叫的亲昵一些唤白莲便可,但自从赤羽唤自己白莲之时起,西剑流之中皆知玄武大人名唤白莲,而不知其真名素还真,如今西剑流之中知晓素还真名讳的也只有高层的了了数人。
走着走着便走回了玄武殿,此时月已高悬,“朗月当空,明日的天下风云碑第一战会有个好天气。”
看着夜空中的群星,素还真的目光悠远,长眉轻蹙,‘但……这双子星却是晦暗不明,看来是劫数将至,我也必须加快动作了。’
第27章 一战
甲子名人帖第一战,史艳文对藏镜人,风云盛会只见万头窜动,此时西剑流众人到来,只闻赤羽信之介一声,“今日风云碑前,将定天下第一掌!”从远处一道掌劲拍向风云碑,碑上立刻显现史艳文与藏镜人之名。
与此同时,史艳文、藏镜人,双双现身天允山巅,“藏镜人,你真不再考虑?”
“多言无益,史狗子,完纳你的劫数吧!”藏镜人冷言相对,对于这一战了解前尘的坚持尽显其中,史艳文,我已经厌倦与你纠缠了,所以……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甲子风云掌中起,数载红尘情仇断。
藏镜人执意一战,史艳文无奈应对,“唉,如果命运真是如此,艳文只能选择最无奈之途。”
“无奈?哈哈哈哈!没错,在这个世上,最令人厌恶的无奈,就是命运。顺吾者生,逆吾者亡啦!”藏镜人仰天大笑,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眼中的恨意与解脱却被面具遮掩而无人看清。
史艳文知晓,再劝已无意义了,垂下头轻声一句诗号,“回忆迷惘杀戮多,往事情仇待如何,绢写黑诗无限恨,夙兴夜寐枉徒劳。”手中攥紧拳头,他不知为何不愿与藏镜人交战,但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神情之中尽是坚定,藏镜人再来就是你我宿命的终结。
随着两声同调之语,“史狗子/藏镜人”
“来吧/觉悟来吧!”
顿时两人袖袍无风自扬,气走千里,周遭扬起沙尘无数,顶峰伫立的两人,情仇,已记不清起于何时,恩怨,更算不清谁欠谁多。
史艳文藏镜人同时凝气于掌,满泄的情绪,就在这一刻——全数爆发!
纯阳掌劲至刚至强,史艳文深得其中精髓,掌风聚起耀如烈日,至y-in掌劲奇y-in奇诡,但在藏镜人的手上却多了中一往无前的霸气,极招相碰,撞击之声如霹雳炸裂,掌风四荡,将对方各震退数步。
藏镜人又是一掌击出,整个人骤然如一道尖锐风声,携带着无匹的气势,脚卷旋风,进步一踏,眨眼间就冲到了史艳文面前,与此同时,史艳文纵身冲向前,虽未见气势迫人,然从容不迫的招式也未掩峥嵘,反而突显了一代儒侠的君子风范。
数十年的生死交锋,招招相识,招招透彻,对手的进退,原在意料之中。
一动起风雷,短短数息,两人已是交手过百招,史艳文心叹,‘原来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情,而是仇。’
藏镜人见史艳文在与他交战之中竟然分神,心下更是恼怒,“还想留手吗?史狗子,你还想找什麽余地!”
“你我的生死,真要定在今日?”史艳文无奈,但仍是报了一线希望,西剑流虎视眈眈,自己与藏镜人交战无论结果如何必是重伤,若是西剑流趁机作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藏镜人杀意更盛,眼中却是带着淡淡地疲倦,“死吧,我已厌倦与你纠缠。”
史艳文无奈,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尽是坚持,他有不能失败的理由,因此,“今日史某代表中原而战,绝不能败!”
“难道你想败我吗?妄想啊!”藏镜人的表情掩于面具之下,让史艳文看不出端倪,语气此刻却是恢复了冷静,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傲不羁。
“辟邪烈日。”
“飞瀑怒潮!”
极招相交,两人伤势交换渐趋激烈,两人心知,若是不想同归於尽,随之而来的一式,将是最后一招。
“史狗子,纳命授首吧!喝——”只见藏镜人双掌提气,浮身腾空,体内真流暴窜。
“怒潮袭天!”
“啊,无奈啊!喝——”一声无奈,史艳文纯阳之气也流转不息,纵身腾空,尽聚纯阳之力。
“纯阳贯地!”
绝世烈焰,爆开气流冲劲,善与恶的纠缠、正与邪的冲突,这一招,将为这数十年的恩怨,谱下最后的终章,一切尽归尘土。
沙尘散尽之后却是,藏镜人负伤呕血――败!
在这气氛凝重之时,却见苗疆至尊亲临,而在众人惊愕之间,又闻千军万马之声自远处传来。
“啊!王上?”对于苗王的到来,藏镜人惊讶不已,早先他已与苗王谈妥,此刻应是以逸待劳而不是大军亲临。
史艳文亦是诧异苗王的到来,但却是更加忧心苗王此来的动机,“苗王率大军到中原,是意欲与中原开战吗?”
“哼!本王是来清理门户。”苗王之余怒中带杀,若姚明月所言属实,罗碧绝对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