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心想,不较劲儿才怪呢。
陆向北砸吧砸吧嘴,“哎,你勾东西嘴也用不着,不如给我讲一段来听听?”
闫宝书一愣,“咋地,憋的慌了?我可不讲,免得再弄我一个后背。”
“那不能够”说着,陆向北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笑嘻嘻的和闫宝书说:“你不知道,你今儿进了屋以后,栓子跟我说啥了。”
闫宝书停下手里的活,“说啥了?”
陆向北屁颠屁颠的坐到了闫宝书身旁,两个人合盖一条被子,被子里陆向北的脚冰凉,为了取暖,他把脚丫子搭在了闫宝书的脚背上,“凉不?”
闫宝书摇头,“不凉,你接着说,栓子跟你说啥了?”
陆向北在闫宝书的脚背上曲了曲脚趾,随即说道:“栓子偷摸跟我说,他偷看过小媳妇儿洗澡。”
“啥?”闫宝书惊讶道:“你说栓子偷看小媳妇儿洗澡?”
陆向北狂点头,“栓子说了,村里有一家新过门的小媳妇儿,有一天栓子过去帮这家收搓苞米,无意中偷看到的。”
闫宝书咧了咧嘴,“咋地陆向北,人家栓子看了,你也想跟去看看?”闫宝书端正了坐姿,一脸严肃的说:“你知道栓子的这种行为是什么吗?龌龊,无耻。”
陆向北被闫宝书言辞俱历的表情吓的一愣,反应了好半天才说:“哎,又不是我偷看的,你干啥冲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闫宝书顺了口气,“我是在警告你,如果你敢像栓子一样去偷看女的洗澡,你看我还认你这个朋友的。”说完,闫宝书重新靠着墙坐好,拿着钩针开始干活,“陆向北,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陆向北嗯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俗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能因为栓子跟你形容了那春光有多么的美好,所以你就要憧憬向往,和他一样去偷看,栓子没上过学,而且也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好奇可以理解,但这种行为,我决定不会赞成的。”其实闫宝书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他在某种时候还会偷看陆向北两眼,可问题就在于,他和陆向北都是男人,栓子偷看的是个女人。如果这种行为被发现,栓子会被人抓起来,而那个女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闫宝书才没有选择沉默。
陆向北虚心受教,“没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儿我找时间得跟栓子谈一谈,让他彻底改了这个臭毛病。”
闫宝书会心一笑,“你明白就好,看在你及时能够发现错误的根源的份儿上,我就给你讲一段,让你幻想一下吧。”
“得嘞,那我得仔细听着。”陆向北紧挨着闫宝书坐好,拽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了个严实,“讲吧。”
闫宝书一边勾柜帘,一边讲故事,故事的名字依旧是他胡编乱造的,但故事内容却十分的精彩,每一个细节都讲述的恰到好处,正因为这样,喝过酒的陆向北仿佛是被点燃了的大草原,熊熊烈火想灭都灭不掉。
闫宝书低头装做认真干活的样子,偷偷的朝陆向北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发现被子在轻轻的耸动着,“向北。”
陆向北一愣,连忙装作没事的样子说“咋了?”
闫宝书勾起嘴角,“你要是放的开,可以……我不介意的。”
第74章
闫宝书是怕陆向北把自己给憋坏了,这才直截了当的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先不说闫宝书对陆向北有那么一层意思,就是冲着他们都是男人这一共同点来说,闫宝书也非常了解陆向北此时此刻的感受,兴致一旦上来了,再想压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也就是俗称的“精虫上脑”。
男人精力最旺盛的阶段大多是在十八岁往上,四十岁往下,五十来岁以后差不多就是力不从心了,老当益壮那还得靠补着来。就说闫宝书和陆向北眼下这个岁数,一天两次或许都觉着不够,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饭饱思什么来的,就算现在的条件再艰苦再贫穷,吃饱了以后多少还是要释放一下所为的天- xing -吗!
闫宝书话说的的确有些直白了,也不知道陆向北会不会因此而尴尬。
“啊?啊。”陆向北这两个啊是附带了节奏的,前一个啊表达的是他有点蒙,后一个啊是再告诉闫宝书,他明白了。陆向北喝了酒,脸色涨红,再加上闫宝书刚才讲的那个故事太过于热烈了,“行吧。”陆向北的声音略有沙哑,低沉的充满了磁- xing -感。在闫宝书的注视下,陆向北掀开了被子,让自己的嚣张的地方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把灯关了吧。”闫宝书是怕陆向北难为情,更怕自己受不了控制,然后……
陆向北调换了个位置,躺下后说道:“你不是还得干活吗,没事儿,都是爷们儿难道还怕我难为情啊。”陆向北嬉皮笑脸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当着闫宝书的面儿把线裤和裤衩脱了,顺便还看往里面瞄了一眼,“操,明天又得洗裤子了。”
闫宝书激动的有点不知所措,拿着钩针的右手好几次都险些勾到了自己的手指,他低着头,一边装作干活一边偷看。陆向北微眯着眼睛,右手慢慢的动着,忽然间,陆向北睁大了眼睛看着闫宝书说:“哎,你说我这玩应小不?”
“啊……?”闫宝书张了张嘴,盯着陆向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陆向北嘶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低头一边摆弄一边和闫宝书说:“你还记得那个完四宁不?”
闫宝书愣住了,“记得啊,咋了?”
陆向北气急败坏道:“有一次我去咱们的职工澡堂子洗澡,正好碰上那小子了,他带着那个傻大个,还嘲笑我来着,说我这玩应太小,如果不是陆向东在场,我一定上去揍他们个满地找牙。”陆向北十分不服务气,转过身岔着腿说:“宝书你瞅瞅,我他吗的还真就不服气了。”
送上门来了,闫宝书不看没天理啊,于是低着头凑近了看了个仔细,得出的结论用两个字来形容就足够了,那就是——完美。闫宝书还想多看了两眼,为了不引起陆向北的怀疑连忙收回了视线,假装继续勾着柜帘,“完四宁一定是妒忌你。”
“你看吧,我就说他是故意的。”陆向北高兴了,笑嘻嘻的说:“你也觉着不小是吧。”
如果一个男人被人嘲笑不行或者太小还无动于衷,那么他就不是个男人,由此可见,陆向北是个真真的男人,他不服气完四宁对他的冷嘲热讽,不过……这种比个儿大个儿小的行为还真是够幼稚的。
闫宝书上扬了嘴角,因为他是低着头,灯光又暗,陆向北是看不到他窃喜的表情的,“嗯,不小。”
“不过……”陆向北想起了当时完四宁嘲笑完了他之后的情景,于是说道:“说真的,完四宁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吃啥长大的,离老远看就跟驴似得。”
闫宝书噗嗤笑了,“死的吧?”
“啥意思?”
闫宝书被陆向北的不耻下问给噎的不知怎么回答了,这东西应该怎么解释呢?闫宝书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儿,笑道:“无论什么时候都那样就是了。”
“哦,大概明白了。”陆向北嬉笑着坐到了闫宝书身旁,忙碌的同时还不忘和闫宝书开着玩笑,“故事里那妞儿不错,也是你书里看来的吗?”
闫宝书笑着摇头,“没,是我临时编的。”
“牛。”陆向北冲闫宝书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讲了这么半天,你自个儿都没……”陆向北贱兮兮的挑了挑眉毛,“说真的,你要是放得开,我……不介意。”
得嘞,陆向北依葫芦画瓢又把皮球踢回到闫宝书的怀里来了。
陆向北见闫宝书愣住了,便坏笑着把闫宝书手里的毛线团和钩针抢过来扔到了一边儿,“别整景儿,来咱两一起,到时候咱两可就不是一般的阶级友谊了,那是……那是……”陆向北费劲儿的想要相出一个好词儿来形容,只可惜他的脑袋瓜子里现在除了那档子事儿以外什么都装不下了,“算了,我想不出来了,就这么着,赶紧的。”说完,陆向北就掀开了闫宝书的被子往下拽他的裤子。
闫宝书犹豫片刻也就没拦着陆向北,他来这里这么久了,的确需要释放一下了,如若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流鼻血了。
“哈哈哈哈……”陆向北笑不可支,“都这样了,如果我不说你打算咋办?”
闫宝书微微皱眉,“忍着。”
“行了,这里没外人,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