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嗯啊,咋了?”
闫宝书险些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空着,不怕风大吹到冻到?”
陆向北嬉皮笑脸道:“兄弟身体棒着呢、”
“懒得和你和说。”闫宝书乐津津的低下头,将陆向北的线裤从里面翻了过来,仔细寻找了一边之后,别说,还真找到一只,个头还挺大的,足见吸了不少的血。
闫宝书残忍的将其按死,毫不留情。
一上午几乎什么事儿都没干成,除了听了点闫宝山的八卦绯闻之外,剩余的时间闫宝书都跟炕上找虱子了,原以为顾军回来了陆向北还能收敛点,结果顾军一听说有虱子,立刻脱光了加入了找虱子的大军当中。
晌午头子,大灶上改善了伙食,听说是吴连长让人进了山里,设下陷阱逮抓到了几只野j-i,其实说是改善伙食,其实是吴连长心肠好,这几只野j-i大部分都给到了闫宝书和陆向北这边,顾军完全是跟着沾了个光。
闫宝书在董大爷把饭亲自送过来之后,偷偷的跟顾军在耳边说了一件事,而后顾军就神神秘秘的出了屋。陆向北嘴里啃着j-ir_ou_,左顾右盼的好半天才问,“你让顾军干啥去了。”
闫宝书用勺子舀了一口j-i汤,“等会你就知道了。”
陆向北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j-ir_ou_也不啃了,筷子往盆里一扔直接躺回到了炕上,“不吃了。”
闫宝书看着背对着他的陆向北忍不住笑道:“咋了?咋还生气了呢?”
“用你管啊?”
闫宝书窃喜道:“难道你是因为我和顾军有小秘密,所以你吃醋了?觉着我不跟你好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吃了。”
闫宝书放下筷子爬了过去,盘腿在他身后,用膝盖撞了一下陆向北的屁股,“哎,我告诉你还不行吗,起来吃饭吧。”
“不想听,也不吃了,饿死拉倒。”
闫宝书伸手推了他一下,“瞅你那德行,我本来是想等做好了以后再给你看的,我是让顾军去大灶那边了。”
陆向北扑楞一下坐了起来,由于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他面容扭曲的一咧嘴,“你让他去大灶干啥啊?”
比起这个,闫宝书更关心他的伤,“你慢着点。”说完,闫宝书瞪了他一眼,“我让顾军去大灶上把今儿抓到的那些野j-i的j-i毛给我拿回来。”
“啊?你要j-i毛干啥啊?写j-i毛信啊?哈哈哈哈”
闫宝书啧了一声,“啥j-i毛信啊,我是想用j-i毛给快要勾好的柜帘做个点缀。”
陆向北迷茫道:“你会?”
闫宝书笑出一口白牙,“当然。”
“果然?”
“千真万确啊。”
其实陆向北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他以为闫宝书不会看出来他真实的想法,但实际上闫宝书看的非常的透彻,因为他也很了解这种感觉。陆向北是真的吃醋了,这就好像“从前”的闫宝书有过一个很好的玩伴,他们平时一起上学下学写作业,吃饭在一起玩耍在一起,结果突然间这个玩伴竟然和另外一个人好了,完全不跟自己玩了,这种心理落差也是可以归属到吃醋的范畴的。
虽然这样的“吃醋”与爱情之间的吃醋毫无关系,但总的来说,闫宝书已经走进了陆向北的心里,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了。
“吃饭吧。”闫宝书把筷子递到了陆向北手中,继而又殷勤的从干粮筐里拿了半个窝头给他,“吃吧。”
陆向北这下高兴了,吃起饭来也是头不抬眼不睁的,不时还会发出吐露吐露的声音。
闫宝书的感觉上很甜,但实际上心里却泛着一点点的苦涩。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顾军从大灶上回来时怀里揣着一个大包,里面塞了满满登登一下子j-i毛,他进屋后就开始和闫宝书抱怨,“你说你让我干的这叫啥事儿啊,大灶那头的人还以为我要偷东西呢。”
闫宝书笑道:“那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啊?”
“那人家也得问我要j-i毛干啥啊,我总不能说要用来写j-i毛信吗?”
闫宝书招呼着顾军坐下,“你赶紧吃饭吧,我上那边去看看这些j-i毛有能用上的不。”闫宝书也是突如其来想到的,野j-i的j-i毛是五彩斑斓的,这些毛用来装饰柜帘等物品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赚钱的门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看官有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章里的事情,我记得我上小学时候和我的女同桌玩的可好了,老师布置作业我们都是一起写的,譬如一堂课之内写完多少个词语,完不成不准下课。结果我们就会比赛,我写的快了不等他,她就会哭,反过来……咳咳,我也这德行。
后来吗,她和另外一个同学走的近了,我吃醋啊,生气啊……哈哈。
还有就是虱子,我是没见过,但以前真的很容易就会发现的。
第84章
闫宝书让顾军从大灶上拿来的这些j-i毛,大部分都是不能用的了,不是被火烫到了就是脏的没办法清理的。最终,闫宝书在陆向北和顾军的帮助下整理了一天,终于在第二天上午把所有的j-i毛都整理好了,这些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品啊;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j-i毛用在快要勾好的柜帘上,没有任何珠翠的点缀,仅是j-i毛与毛线的简单搭配,当天夜里,闫宝书差不多是天见亮之后,才把柜帘的成品弄好。
看着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件手工品,闫宝书充满了成就感。
成就感这种感觉是不分大事小事的,哪怕只是学会了一道简单的菜肴,成就感这种感觉便会悄然而至,不禁叫人愉悦。
闫宝书将勾好的空花j-i毛柜帘叠好放在枕头旁,由于一夜未眠,此时的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随即往被窝里一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翌日中午,闫宝书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陆向北靠着火墙看书,这一景象着实把闫宝书给吓精神了。
闫宝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揉了揉眼睛说:“向北,你竟然在看书?”
陆向北把书从脸前挪走,笑道:“咋地,无聊还不行我看看书了?”陆向北把书当成扇子一般挥动着,“不过还真挺无聊的,看了一上午,里面讲的啥我都快忘记了。”
闫宝书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我还合计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咱向北大少爷平时最讨厌看书了,咋突然就转- xing -了呢。”
“课程我是吧。”陆向北假装生气的横了闫宝书一眼,不过半秒立刻眉开眼笑的指着闫宝书枕头旁的柜帘说:“宝书,你这手也太巧了吧?”
“谬赞了。哈哈哈。”闫宝书笑声中下了地,端着脸盆往外走,“我出去洗脸。”
“那啥,你洗完脸直接去大灶吧,早上饭你都没吃,我特意跟董大爷求了个情,让他找人帮你留了一份温在锅里了。”
闫宝书停下脚步回过头,笑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完,闫宝书关门出了屋,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那个毛头小子红着脸的可爱模样。
闫宝书跛着腿打了一盆冷水,就站在墙根底下弯着腰洗了几把脸,也就是在他用毛巾擦脸的同时,一个黑影突然窜到了他的面前,着实把闫宝书吓了一跳。
“你干啥?”
闫宝山黑着一张脸,“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明明没有给翡翠写过信。”
闫宝书笑了,“我明明走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去山里找陆向北,为什么最后功劳要落在你的头上?”闫宝书开诚布公道:“我们虽然是亲兄弟,但做事的方式不一样,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来有往的,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相反的,谁要是想从我这平白的捞好处,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说完,闫宝书端着洗脸盆用力一泼,盆中的冷水被泼到了地面上,荡起来一层细细的灰尘。
闫宝书转过身把脸盆放在墙角下,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闫宝山后跛着脚朝大灶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有个几米,闫宝书停了下来,回过头时,闫宝山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他。闫宝书略显无奈,“哥,实话跟你说了,我这个人脾气好不假,但要看跟谁了,陆向北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朋友’,如果那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是被人堵在屋里骂癞蛤蟆想要吃天鹅r_ou_那么简单了。”
闫宝山听不太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闫宝书笑了笑,“你文凭要比我高,你难道听不懂?好,那我就简单的来告诉你,我脾气好,那是平常,但凡涉及到了陆向北,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也就是说,你那天如果立即告诉了吴连长说我们进了山,那么功劳你可以拿走,但是……”闫宝书眯缝着眼睛,一副发狠的样子说:“我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可陆向北不一样,他和你我都不一样,你知道他那天在山里遭了多大的罪吗?”闫宝书跛着脚又走了回去,小声道:“哥,你应该庆幸陆向北没有事,真的。”末了,闫宝书又恢复了往常温吞的笑模样,“哥,我知道你恨咱爸,但我相信,恨咱们这个家,但我相信,你唯独不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