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靖轩瞥少女一眼,示意她退下,转头朝姬无双看去,温声道,“那便劳烦金老板了。”眼前的人深不可测,水靖轩有意与之交好,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同这人翻脸。
“哪里。”姬无双微笑,满上一杯酒放到他手边。
金浩峰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互动,见姬无双对贵公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心中对贵公子利用价值的评估蹭蹭的往上涨。
他嘴角一勾,朝水靖轩问道,“公子在外游历,想来,青楼楚馆肯定是去过的?”
水靖轩对高人的侄儿无甚好感,最是厌恶他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瞳,只瞥他一眼,淡淡回道,“不曾去过。”
听到他的答案,姬无双心头大悦,脸色更显温和。
金浩峰对他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心道没去过更好,更容易上手。想罢,笑眯眯的接口,“无妨,在下准备了几个不同于寻常青楼楚馆的特别节目,正好叫水公子开眼。”
话落,他拍掌,八扇屏风徐徐拉开,一名长相y-in柔俊美的男子席地而坐,纤手一挥,奏出一曲阳春白雪。他身后还有几名身着薄纱的男子,边歌边舞,姿态分外撩人,不差专职舞娘半丝半毫。
在座的人被这动听的乐音和场中舞动的美人吸引,俱都露出沉迷的表情。只水靖轩凤眸微弯,似笑非笑,不动如山。姬无双亦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朝身边的人偷觑一眼。
连续上了几个节目,请来作陪的客卿早已拉了几个小倌在怀取乐,而那贵公子依然安坐,半点没有好奇或情动的痕迹,金浩峰眸子不由一暗,朝身边的侍女瞥了一眼。那侍女点头,缓缓将屏风关上。
“各位,这是今晚的重头戏,生平难得一见,你们可要看仔细了。”金浩峰故作神秘的朗声宣示。话落,房里点燃了浓郁的熏香,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和交吻的咋咋声。
侍女拉开屏风,却见后面不知何时摆了一张软榻,榻上一长相y-in柔俊美的少年正被一健硕男子压在身下舔吻。健硕男子将少年箍在怀里,手不停在少年身上游移,拉下少年单薄的亵裤,把玩着他小巧玲珑的*物。
少年难耐情欲,暧昧的呻吟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画面一露出来,立刻吸引了房里所有人的视线,吞咽唾沫的声音四起。就连姬无双也心头大震,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人互相抚慰的动作,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今早那个销魂的梦境。
奢想的人就在身边,姬无双面颊烧红,仿佛做贼心虚般,不敢朝他看上一眼,只得维持着僵硬的表情看向前方。
软榻上的两人早已裸裎相见。做足了前戏后,健硕男子一把翻过纤细少年的身体,去舔舐他粉红柔嫩的菊芯,待菊芯足够润滑后便用手指抠挠,抽c-h-a,最后换上了自己巨大的*物,前后挺动起来。房里啪啪声大作,少年表情迷醉,不时发出媚入骨髓的呻吟。
姬无双立时便被这场景吸引住了,这才恍然悟到,原来,那个梦并没有做完,男子和男子,还可以更进一步,那滋味,恐是更加美妙。
心里幻想着,他偷眼朝身边的人看去。却见对方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自己。姬无双表情一僵,连忙垂头饮酒,以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
第55章 恐吓
房里的气氛随着健硕男子和少年的激烈*合进入了高潮。带着c-ui情效果的熏香在屋内萦绕,少年动情的呻吟声比世上最优美的乐音更能撩拨人心。
被金浩峰请来的几个听涛山庄的客卿早已欲火焚身,拉过身边的小倌便搂在怀里肆意亵玩,或狂吻,或令其给自己吹箫,有的甚至猴急的扒开裤头,就地媾合起来,房里 y- ín 声大作,群魔乱舞。
此刻,姬无双哪怕戴着人皮面具,亦掩盖不住脸上的潮红,一双狭长的鹰眸早已被欲望充斥,盯着场中*合的两人,不想错过丝毫细节。也许,日后自己也能这样拥抱身边的人。他心中不由自主的臆想着,半点不敢朝身边的人看去,只怕自己情绪失控,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
龙阳之事,这几年因着对姬无双x_ing向的怀疑,金浩峰没少研究。见得多了,自控力也就强了,他此时和别人不同,依然安安稳稳的坐着自斟自饮,没有丝毫情动。待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转脸朝贵公子的方向看去,面色顿时一怔。
却见本应该被蛊惑的水靖轩慵懒的靠坐在软椅上,一手支额,一手把玩着酒杯,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细看之下,那眸子里还暗藏着几分嘲讽,心x_ing半点不为眼前的乱象所动。连他身后跟来的三名仆从亦是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无事。
异族信奉巫蛊教,于x_ing事一道最是讲究随心所欲,每年巫神节上都有众多巫女裸身表演,连祭祀所跳的舞蹈都是由*合演变而来,这点场面,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若真有让他们侧目之处,也就*合的两人由男女变成了男男,打眼看去还是那么回事儿。
金浩峰眸色变了变,心道这人莫不是出身富贵,早就混迹欢场久矣吧?不然如何能够在这等撩人场景面前不动如山,安之若素?!所幸金浩峰凡事爱留上一线,既然蛊惑不了对方,必然还有旁的手段,因而朝水靖轩身边跪坐伺候的伶人看去。
那伶人意会,从身后的博古架上拿下一杆玉质的烟枪,灌上熏成黄褐色的上等烟丝,用火折子点燃,递到水靖轩嘴边,风情万千的开口,“听闻公子是爱烟之人,此乃蜀地最顶级的烤烟,还请公子品尝一二。”
水靖轩挑眉,接过做工精致的烟枪打量几眼,而后在伶人期待的眼神中深吸了一口,悠悠然吐出一个烟圈,曼声夸道,“不错。”
姬无双转头,朝那献媚的伶人看去,眼神冰寒似箭。
伶人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施为,给水靖轩斟了杯酒,指甲盖在酒面不着痕迹的一沾,而后捧到他面前,媚声说道,“公子请喝酒。”
水靖轩朝姬无双下身高高撑起的帐篷瞥了一眼,眯眼,接过酒杯后并不置于唇边啜饮,而是垂头轻嗅,忽而朗声笑了,语带轻蔑,“掺了 y- ín 羊藿的烈酒,夹了阿芙蓉的烟丝!金老板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令水某大开眼界!此等好物水某可消受不起!还给你!”
话落,他右手手腕一转,一杯酒水尽数泼洒在姬无双下身被袍服掩盖的隆起上,左手将烟枪一抖,腥红的烟丝迸溅而出,顷刻间点燃了姬无双袍服上沾染的酒液。
青色的火焰轰然烧起,姬无双连忙挥袖扑灭,房里 y- ín 乱的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俱都忘了动作。
等众人回神,那倨傲的人早已带着仆从走远,徒留下一声冰冷至极的嗤笑。
y- ín 羊藿,阿芙蓉,姬无双也懂医理,如何能够不明白他方才话里的意思。今日这场晚宴,怕是某人别有居心,想要用药物控制了这人,好为所欲为!
想到这一层,姬无双满含杀气的朝金浩峰看去,却也知道此时赶快对那人解释清楚才是正经,连忙追出房间,远远看着那人充满排斥意味儿的背影,不敢再上前唐突,只能扬声道,“抱歉,今日之事并不是金某的本意!”
水靖轩的步伐顿了顿,却没有转头,自顾走远了。
姬无双回房,冷眼朝金浩峰看去,鼻翼轻哼一声,一道狂猛气劲便将金浩峰击飞数丈,撞翻了几扇屏风后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房间里的客卿本就对这深不可测的新庄主十分忌惮,此时没人敢出手阻止,俱都提着裤腿儿站在墙角噤若寒蝉。满屋子的伶人早在庄主胯部着火的时候就惊叫着四散逃开了。
金浩峰趴在地上粗喘,断断续续解释道,“庄,庄主恕罪!属下是见庄主对水公子情有独钟才设了今天这局,为的是庄主早日得偿所愿!看在属下忠心为主的份上,便饶了属下这回。”
这是他五年来头一次在姬无双面前如此卑微乞怜,他意图控制姬无双的信心在崩塌,对姬无双的杀心却更重。
姬无双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不再介意别人的目光,渐渐学会了与人相处,又在勾心斗角的听涛山庄生活了五年,本就不是个蠢人,该有的心机和城府,早已在耳濡目染中学的炉火纯青。金浩峰眼中的杀意他如何看不见,却没有当即就抹杀掉这人,只因他心知,杀人不过头点地,最折磨人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让人从顶点高高摔落,跌至半生不死。
金浩峰在他眼里,一直只是个蝼蚁而已。这人虽然心机深沉,心思玲珑,却不够狠,不够独,成就不了大事。与自己看上那人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想到这里,姬无双又忆起那人点燃自己裤裆时的狠辣表情,心头一热,垂首看着再次蠢蠢欲动的下半身,不由扶额苦笑,心道自己真的着了那人的魔,连续被放了两把火恐吓还能为他神魂颠倒。
水靖轩一行走出房间,黑虎和阿壮上前几步,压低嗓音狠声开口,“教主,这些汉人竟然如此算计你,待属下把他们都杀了!”
“不要轻举妄动!那金老板深不可测,来百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江北人士,姓金,莫不是听涛山庄的现任庄主金振义?算了,正事要紧,切莫节外生枝。”水靖轩边走边摆手阻止。
讲到听涛山庄这茬,他步子一顿,隐约忆起听涛山庄的现任庄主正是在师父出走那一年上任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方才那人虽然只简单解释了一句,但言词恳切,想来,今天的鸿门宴必不是他设下的,而是属下妄自施为。不知为什么,他十分肯定那人不会骗他,亦不会伤他,他身上发散的气息总能让自己无意识的撤下防卫。
水靖轩蹙眉,正待深入探究自己怪异的想法,一阵细不可闻的笛声突然传至耳边,阻断了他的思绪。黑虎等人眼睛一亮,低声说道,“教主,魔宫来人接应了。”
“嗯,”水靖轩沉吟,“事不宜迟,咱们走吧。”话落,一行人已如鬼魅般飘下窗棂,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