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的苦心,也很感激您对我这个老家伙的信任。”尹吉俊柔和了声音,安抚着自己的得力下属:“但是请您想一想,大韩民国自建国改制以来,哪次不是政党竞选执政?什么时候是军方跳过政党执政的了?即使这时候因为总统的昏庸,民众接受了军方的当台,但是之后呢?”
“而且军方执政之后,以我们一向的军事作风,用来管理国家,到不如说是统治国家,这岂不相当于是另一种形式的昏庸了吗?再说了,共同民主党的党首,虽说不是什么锐意进取之辈,但是以他的保守稳进,不是更适合现在这个乱糟糟的局势吗?”
一番话下来,之前虽说愧疚,但是心中也有些许自己好心当做驴肝肺之感的老将们,也都诚心称是了。这些事情,他们的确没有考虑妥当。
徐大荣就在旁边一直看着这群老将军之间的所谓讨论。说是讨论,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这场会议的局势,就已经被尹吉俊中将一个人掌控起来了。后来更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可能心生不满的下属,变得对他更加心悦诚服。为什么司令官年岁不算是太老,但是却成为了军方的实权人物,甚至是核心人物的原因,徐大荣想,他大概是知道了。
尹中将的这一番话,他一个对于这个国家并没有多少归属心的士兵,听到这样的话都觉得感动,更何况是这些为了这个国家上过战场流过血,几乎一辈子都要奉献出来的老将们了。
果然啊,无论是对于这个国家的情感,还是御下的手段,尹中将都让人不得不敬佩。
尹中将在军中这样崇高的地位,估计会在这次的事件过后,更加深刻地展现出来。同时这也意味着,徐大荣作为尹中将新上任的心腹,而且是如此年轻的心腹,未来的前途是有多么的不可限量。而在座的这几位老将们,更是只要认可了徐大荣,就会对徐大荣以后的仕途造成很多积极的影响。但是徐大荣却并没有急于在此时多去说些什么,而是一直沉默的在旁边默默地听着。
如果在这种时候故意去博人眼球,那他才真是傻了呢。
在尹中将的手底下做事了这么多年,徐大荣哪能还不理解尹中将这次把自己留在这里的意思。不过是为了混个脸熟,为之后自己的慢慢深入做铺垫罢了。毕竟在座的都是元老,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士官,如果在这种时候大言不惭的话,那就真的是惹人嫌了。
现在从那群老将们偶尔飘过来的赞赏目光而言,他的做法,果然是正确的。
消失解释与声明
还记得十一月的中旬,考完两场试的我还在优哉游哉地边复习六级边赶稿子。没错,优哉游哉,即使那时候离六级考试已经没多少时日,而我的六级复习才刚刚开始;即使我的文还没有完结,结局的大纲我甚至还没想好……
可是比之那一天之后,一切都能算作是优哉游哉。
也许是因为气温骤降,而我这个人过的一向很糙,从不注意天气变化,依旧穿着之前的服装。只可惜身体不争气,比我的意识更先做出了反应,我开始头晕难受,身上的皮肤也莫名觉得疼了起来。恍惚间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室友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劝我去输液。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与侥幸心理,觉得再拖一两天说不定就好了呢,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出门,卫生服务站离得远,而外面真的是太冷了。
后来自己买的一件冬衣的快递到了,不得不出门去取。那时候室友又开始了叮嘱,你还是去看看吧,你看你现在嘴都白了……白了吗?我不知道,只是也觉得,好不容易出趟门,那就去一趟吧。只可惜,醒悟的太晚,老天都不给机会。
学校外面有不少地方在施工,似乎是市政工程或者别的什么,因为白天的时候较少施工,我又除了上课都不大出门。所以没有太在意。但是他挡住了我们这群学生去取快递和去小吃街最近的一条路,若是绕行,又要十几分钟。不过年轻人哪儿能是蓝色铁皮挡得住的呢?也不知是谁,早早地把围起来的蓝色铁皮掀开了一个大口子,方便人们从里面进出。取个快递,我自然不想多绕行那么远,就也从那里过了。去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是啊,这条路也不知被人们走了多少天了,从未发生过事情。可是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猝不及防……
脑子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我,因为不想手拿着快递冻手,所以背了一个书包出去。也正是这个决定,险之又险地救了我一命。把那间冬装放入了我的书包里,我沿着原路返回,卫生服务站在相反的方向,那时候的我,还在犹豫是先回寝室把东西放下呢,还是直接去看病呢。结果在那个蓝色铁皮内,一个速度很快,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快速从我后方掠过,只是轻轻地撞了我一下。真的,撞得不重,但是我当时本就昏沉,又神思不属,身体已经向一旁倾斜,可是大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周围众人一片惊呼,似乎有人想要拉住我,却没能成功,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重重摔入坑底。
而且,正摔在那根被挖出来不知几天的大水泥管上。
说实在的,摔下去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多疼,只是有些懵逼,唉?怎么就下来了?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不疼?莫非是因为背后的防护够厚,所以我没事?可是抬眼看去,不少人似乎都在周围观望我,而他们离我的距离,或者说是高度,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摔下来而没有事的程度,更何况这根水泥管的粗长程度,导致我即使是横躺在上面,左右瞟两眼,也能意识到自己摔在什么上了。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哦,我这是没有知觉了。换而言之,我不能动了……
当天的具体情况我其实是不大清晰的,听说那天上面吵闹万分,连校方都惊动了,我是没多少印象。很多人帮我打了急救电话,所幸医院就在旁边,救护车来得倒快。只是当他们抬着担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没办法把我弄到担架上,一是因为坑深,不好下;而是因为我动弹不得,没办法配合他们。有医生在上面问我的情况,我努力回答着,可是声音太微弱,他也听不清。后来没有办法,那个医生也不知从哪儿借来了一把铲子,在旁边的土坡上,铲了一个个刚刚足够放脚的小空间,就这样一步一铲的,活生生从陡峭的土坡上,铲出了一条能把我救出去的路。那时候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但是就是觉得,这个医生你真TM帅!
费劲千辛万苦,我被抬到了担架上,第一次吸着氧被抬上了救护车。那个帅帅的医生也不知是否看出了我不太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我竟然还发着烧,对着旁边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这都是我记不清的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面躺着了,还是几乎动弹不得,但是不妨碍我到处乱看。就是觉得鼻子里挺难受,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还在吸氧。向旁边一看,手上挂着的输液瓶也不知道是治疗发烧的还是治疗我的摔伤的,更令我惊讶的是,室友竟然就在一旁。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后来在她的一通解(责)释(骂)声中,我才知道当时和我一起上救护车的,还有一个曾经一起在心理咨询室工作过的同学,是他着我来的医院,也是他给室友打的电话。后来学生处有事,室友也来了,他就走了。
……完全没有印象啊,感觉真是对不起人家。
在一顿对我这个取个快递都能出这么大个事儿的笨蛋的批判过后,室友淡定地跟我说了一个消息,她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母上大人,母上大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我有些不解和着急,还跟她争论,告诉我妈干嘛啊?多大的事儿啊,让她大老远跑一趟。
结果差点被鬼畜的室友毁灭之。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这次住院,远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
然后又是各种流程走下来,还去拍了个片儿,结果还没出来呢,老妈就到了。神速啊……
后来得知,我家母上大人得知我住院一事,立刻定了最近的高铁,一路直奔过来,不过几个小时,她就赶到了我的身边。看到妈妈的一瞬间,之前还c-h-a科打诨的我突然就忍不住特别想哭。当时的场面其实挺滑稽的,因为鼻子里c-h-a的有输氧管,我的鼻子酸痒酸痒的,想哭又不敢哭。妈妈也看清楚了我的情况,不敢惹我哭,直接过来勒令我不准哭出来。也神奇,她这么一凶,也许是和我想象中差别挺大,我还真就停了……
后来室友开始向我妈汇报我的消息,并告知已经帮我请好了一个短期假,长期的话需要医生开具的证明,这个需要我妈跑一趟,还说了之前那个同学帮我垫了救护车的出车费,还有之前我拍片儿这件事,连我发烧拖着不治这件事儿也一并说了。而且她还详细的解说了下我们学校因为每年学生都交的有一笔医保费,而这个医院就是校方指定医院,所以大部分住院费用都可以报销等等事情。我听着简直叹为观止。
说实在的,虽然早就知道早在大一的时候我妈就把我室友当成亲闺女,但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身边有个这么靠谱又能和我妈随时联系上的室友,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虽然她告了我的状QAQ,但不妨碍我依然爱她。
拍片结果出来后,具体结果我不太清楚。母上大人没让我看,只说是没骨折。后来慢慢好了我才得知,是多处骨裂,而且伤的地方靠近脊椎,所以我才不能动弹。我妈后来红着眼眶跟我说,医生说幸好那天我穿的厚,背的书包里又有厚衣服,要不然那高度摔到水泥管上,肯定会摔伤甚至摔断脊椎,那时候,就不只是现在这么轻松了。是啊,摔断脊椎,最轻也得是瘫痪吧……我还想,如果摔到的不是我有书包作为防护的背,那么无论是哪儿,估计都是惨剧,四肢还好,估计会骨折,但是如果是头或者脖子……简直不敢想下去。
所以,该说我是倒霉还是幸运呢?我觉得,还是幸运多一些吧。没出大事儿,我挺知足的。
标题挺吓人,其实应该叫做我与死亡擦肩而过系列之一,从小到大我不知让我妈担惊受怕了多少次,被摩托车撞过,被小轿车撞过,从路边的台子上头朝下摔下去,摔到石头堆里把脑袋磕地缝了好几针过,到现在都有疤……这种经历真的是数不胜数,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想想也真是不容易哈。(这么说好像更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