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地拍了拍维克托的肩,波波维奇祝福他:“祝你好运,你们还要住一个宿舍呢,早点和好吧,不然多尴尬。”
雅科夫也意识到问题了,但因为维克托和勇利都是一旦开始训练就心无旁骛的类型,没影响到这方面就好——虽然勇利跳跃失败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些,不过还在正常范围内。
下午训练时,勇利把调整后的《绿袖子》完整地配乐滑了一遍给雅科夫看,得到了肯定与指点,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勇利短节目就这样完全定了下来。
短节目没问题了,雅科夫自然而然地想要看看自由滑的节目。
当有正式选手要练节目的时候,其他人并非全都到冰场外,而是自己注意避开。但这时候维克托和波波维奇就偷懒到了冰场界墙那准备看看勇利的自由滑。
他们窃窃私语。
“我理解你。”波波维奇说,“看来勇利的灵感都是来自于他的恋人,谁看了刚才那个表演都会知道他失恋了的……可你不能就那么说出来。”
很多艺术家的灵感都来自于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他们愿意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那时的感觉,不意味着喜欢别人窥伺更多。
维克托真心知道错了:“我明白——我就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了。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气氛,简直像是有魔力一样,如果那个人看过勇利的表演,那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甩了勇利,当时的勇利真的太迷人了……”
“说起来,我也被留学生甩过。”聊着聊着被关键词触动了回忆模式的波波维奇心有戚戚,“希望那个人的理由和我前女友不一样,不然对勇利来说太残忍了。”
“什么理由?”维克托好奇地问。
“……‘其实我只是想利用你练口语而已,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维克托:“……”
音乐的前奏响了起来,两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了场中央。这次的选曲也很有名,前奏都不用听完就猜到了。
“是普契尼的《蝴蝶夫人》……”
这部歌剧讲的是一个日本女人乔乔桑与美国军官平克尔顿结婚,在平克尔顿离开后痴情地空等,最后迎来的却是平克尔顿的背叛的悲剧故事。
波波维奇一边看一边不禁感慨,失恋一次换来灵感与感染力的大爆发,感觉也并不是很亏,说不定见了这表演对方真回心转意了呢!不过既然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早点走出来吧,不然看着让人太担心了。
然而维克托的重点却完全没放在勇利的感情经历上,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勇利滑完,忍不住感慨:“好想让勇利给我编舞啊!他的编舞都好合我胃口!”
“他还在和你冷战呢……”波波维奇提醒他,“你不喜欢现在的编舞吗?”
维克托语调满不在乎:“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感觉上赛季他快被我逼疯了,还跟我放话说‘你行你来’……”
这事儿波波维奇也听说了:“那是因为你每赛季都想要换新风格,还总是要惊喜……”人家哪来那么多精力搞懂你想要什么新风格啊!大师也是有自己脾气的!
“以后我会自己编舞的。”维克托信誓旦旦,“我觉得再有两年雅科夫差不多就能答应了。”
在这方面波波维奇很相信维克托:“期待你早日如愿。”
结果到了晚上,维克托依然没找到机会跟勇利和解。不过另一个他倒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在勇利心中,我其实就是平克尔顿吗?”
还没恢复恋爱记忆的维克托十分委屈。
“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变成渣男了。”
似乎跟维克托冷战的勇利其实一整天都只是觉得自己当时应对态度太生硬了,陷入轻微自我厌恶,而年轻的维克托又不熟悉“他们”之间发生这种情况的模式,导致勇利根本没机会表达自己的并没有讨厌维克托。现在没有直面本人,他的态度就恢复了正常,解释道:“只是选曲而已。”
维克托放过了这个问题,然后提起了另一个让勇利有点想逃的话题。
“我又恢复了一些记忆……勇利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滑的好木奉啊,有机会能让我看看现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练口语就是个梗,大家懂
这句歌词太适合这篇文的维勇了:【现在我留在一个与你相离的世界,但是我的心依旧被你囚禁】
虽然没写,但这章维克托加了不少好感度
。
私设维克托21岁才自己编舞
目前编舞水平是这样的:
有灵感有全部记忆的维克托>给维克托编舞的大师≈正常的维克托>现在的灵感爆发状态的勇利>正常状态的勇利>18岁的维克托
勇利想省钱 他灵感爆发的确达到了高等比赛水平,非常了解自己的情况,所以雅科夫同意他自己来
维克托不差钱,大师的水平比他现在自己的水平高很多,所以雅科夫不同意他乱来(阅历是个大问题)
。
大概只有电脑能听:
维克托那个歌词版本的绿袖子
Vaughan Williams的绿袖子幻想曲
最后感谢土豪们~大家居然还挺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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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会跳女步的舞者不是好路人
维克托的要求被勇利理所当然地以“等你什么时候白天能出现的时候再说吧”为理由拒绝了。
半夜去冰场,就算是维克托也做不来这种事。
趁着有本人能咨询,勇利顺便问了一下遇到白天那种情况,要怎么跟另一个的维克托和解。维克托自信满满地说:“交给我就好了!”
勇利:“……?”你马上要消失了还能做什么?!
然后维克托就把被子和枕头搬了过来。
勇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折腾:“你确定这样有用?”
“明天醒来你只要做出和以前一样的反应就行了!”维克托把枕套竖起来放背后坐好,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不说这个了,你的自由滑编舞决定了吗?”
老夫老妻多年,对同睡一床的敏感度降到很低的勇利想了想,放弃般地拿着本子上了床:“是的,后半段的跳跃安排我想再调整一下……”
维克托靠了过来,下巴几乎蹭到了勇利的头顶:“我看看……”
“啊嚏!”勇利被维克托散下来的头发惹得打了个喷嚏。
“……抱歉。”维克托摸索了一下,没摸到自己的发绳,正思考是不是掉床下了要下去找,勇利就叹了口气把他拉住。
“不介意的话,我来吧。”
虽然在维克托的记忆中他们并没有见过几次,但因为觉得未来两人是恋人,所以对勇利时不时透露出的熟稔和随意适应良好,甚至偶尔还感到惊喜。
他背对着勇利,感觉到对方用什么东西把头发盘起来固定住了:“你用了什么?”
“笔。”完成后勇利坐回了原位,“本来是应该用发簪,不过效果也差不多。以前我姐姐教我帮她弄的,挺简单的就记住了。”
“哦!神奇的东方!”维克托开心地也坐了回来,“长发果然不方便啊。”
勇利咳嗽了一下,小声说:“我挺喜欢你这个发型的。”
“长发吗?”维克托摸了摸c-h-a在头发里的笔,“既然你的自由滑是蝴蝶夫人,我觉得勇利也可以留长发试试,你这个年纪正适合这些……勇利以后留过长发吗?”
“没有。”
维克托审视了一下勇利的发型:“稍微留长一点怎么样?你现在这个发型真的太普通了,回头我来给你剪。”
勇利随口就答应了:“好的好的……我们说回编舞吧。”
“好吧,你先说一下你的思路。”
……
…………
第二天在室友床上醒来的维克托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勇利打着哈欠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早上好……”
维克托发现勇利对他的态度恢复正常了,有点开心,但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很尴尬啊!!!
“早上好……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呃……铺被?”
“……”
逃避现实地拒绝深究昨晚勇利是以怎样的表情看着自己铺被的,维克托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