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平静地嗯了一声,问:“那我还要再等多久?”
那边回道:“这还不太好说。”
魏明胥便挂了电话。
只是为了在那个组织里站住脚跟能服众,就要拐走自己的弟弟。这样一个简单到荒唐的理由居然是真的,魏明胥恨吗,当然恨。他甚至希望这是一场商业y-in谋,也好过以一个荒谬的残忍的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他喝了很多酒,在喝酒的时候一遍遍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弟弟一个人放在院子里,为什么鬼迷心窍去玩什么纯情初恋。
初恋个屁,魏明胥现在甚至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初恋的样子,可弟弟两岁的时候天真可爱的样子一直印在自己脑海里。
心情不好的时候魏明胥就愿意去找陈家男,陈家男虽然总是有无数稀奇古怪的行为举止,却带着一股能让他安心的魔力。魏明胥一生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唯有弟弟这件事上困了他十多年,他不知道陈家男能不能也在弟弟这件事上纾解他的心情。
陈家男伺候完金主洗澡已经快要被按在浴室当场办了,回到卧室的大床上,魏明胥意乱情迷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下边却撞得一次比一次狠,他不说话,也没有亲吻和爱抚,如果不是那双一直流连在陈家男脸上的手,这将是一次毫无疑问的单方面泄欲。
陈家男痛得要蜷缩起来了,魏明胥却强行压制住他,把自己往陈家男身体里送。
以前魏明胥在床上对陈家男一直不算好,但是陈家男都能忍。可现在陈家男不知道自己算是矫情还是娇气,面对凶悍狠厉的魏明胥,陈家男心里涌出强烈的绝望。
他想着想着,眼泪便顺着眼角流到床单上,陈家男想自己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屈辱,是啊,自己贪图一时的懒散,那二十年的人生里究竟有被人真诚对待真心喜爱过吗,哪怕一点点好像也没有过。
做完以后魏明胥也累了,总之他就算不累的时候也从不会帮陈家男清理,陈家男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去浴室做清理,清理的时候又觉得十分伤心,忍不住哭了一会儿。
陈家男擦干眼泪觉得自己仿佛变得很爱哭,他不喜欢这样,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魏明胥已经睡了,只是他睡得十分不安稳,深深地皱起眉头,仿佛在做一个很痛苦的梦。
陈家男走近了,听见魏明胥在梦里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瞬间陈家男一直很憋闷感伤的心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缓解,他伸出手摸了摸魏明胥的脸,带着一点同病相怜的悲悯心情,小声说:“我们都是一些平凡的可怜人罢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魏明胥睁开了眼睛,陈家男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怎么回事,魏明胥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温柔缱绻,柔情四溢的样子。
他露出一个清醒的时候绝不可能出现的温和的笑容,像父兄长辈一样揉了揉陈家男的头发,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用温热的手掌抚摸着陈家男细瘦的腰,喃喃自语一般说:“不要伤心,不要哭,睡醒了就好了。”
明明知道魏明胥是喝多了,但陈家男听了这话还是鼻头发酸,他在魏明胥怀里拱了拱,像小动物一样选了一个安全的角落闭上了眼睛,很快,伴随着陈家男的呼吸声,魏明胥胸口的一片睡衣又变s-hi了。
魏明胥早晨醒来的时候快要八点了,作为一个一向能在六点钟起床,生物钟准得如同整点报时的魏明胥来说,自记事起就罕有睡过头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还是因为酗酒和纵欲,他难得地给陈家男发了脾气。
陈家男正在厨房给他准备早饭,被魏明胥大清早气势汹汹的质问弄得手足无措,华夫饼连着叮了两回,陈家男手忙脚乱拿出来一看,已经黑了。
魏明胥更生气了,他穿好衣服打好领带,那种迫人的气势又回来了,站在餐桌前骂道:“你究竟能做好什么!”
陈家男扔了糊掉的华夫饼,重新放了两片进去,然后背对着魏明胥继续撕紫甘蓝,他手上全是紫红紫红的汁液,一边撕一边忿忿地想,老男人自己有神经病起床气就往我身上撒,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又没告诉我要喊他起床。
但他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已经开始掐着时间倒数合约结束的日子。老男人太难伺候了,昨天晚上自己对他产生的温情和同情都是假的,这种人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讲。陈家男想。
魏明胥摔门走了,陈家男擦了擦手,拿出沙拉酱和酸n_ai,往碗里倒了一些,把蔬菜沙拉拌开,又自顾自往华夫饼上抹了些蜂蜜,坐在餐桌前吃起早餐。
陈家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报名的寻亲网站今天有活动,陈家男想去看看。看看那些和他一样的人,或者是和他亲生父母一样的人,都是怎么样在活着。
活动现场吵得不得了,大厅的展板上挂出许多孩子的照片,陈家男挨个看了过去。终于等到了活动开始。主持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最后说:“让我们有请恒润集团总经理魏明胥和白氏矿业白锦艺小姐现场进行捐赠。”
陈家男愣了愣,随即站在人群里笑了出来。
怨不得一大清早就急着出门,在自己身上发了通火,原来是赶着跟未婚妻见面。陈家男魔怔了似的,远远地看着台上。白锦艺妆容得体,相貌不输明星,气质却比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的女星们高出数个level,更不用说跟陈家男相比了。
毕竟是钱堆出来的千金小姐,白锦艺看向魏明胥的时候,眼含三分爱慕,余下七分都是与生俱来的自信矜持,与魏明胥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格外登对。
陈家男不想再多看,他没等到仪式结束就离开了。
第25章
魏家近二十年来一直在资助寻亲公益项目,但因为弟弟丢失的原因,魏家父子一致认为这不是什么能够拿来炒作塑造企业形象的话题,便一直暗地进行。
和白锦艺订婚以后,白家也想要摆脱大众心中对白家暴发户的固有印象,便自作主张联络媒体办了这么一次公开捐赠。
魏明胥接到邀请函的时候就气得头痛,再加上昨天听到的警局那边的消息,其实早晨对陈家男发火并不完全是因为起晚了,只是这股气没地方撒,只能撒在陈家男身上。
捐赠仪式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魏明胥赶着回去工作,原本想和白锦艺认真说清这件事,最后也只急匆匆说:“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家都不希望拿我弟弟的遭遇来获取关注度。”
白锦艺显然早已知道家里的安排,又在魏明胥面前装蒜,魏明胥心烦意乱,实在不想再同白家人兜圈子,便拂袖而去。他坐在车上扯了扯领带,想,现在才订婚多久,自己就已经产生了对这桩婚事的悔意,白家人个个难缠,又何止是白家呢,放眼满城贵戚,都像妖魔鬼怪一样。
魏明胥开口吩咐道:“中午把陈家男接过来。”
办公室里有个小的套间,魏明胥从没带人来过,一是老爷子盯得紧,二来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把床上的事带到工作环境里的人。
但现在他的工作已经和他未来的婚姻搅在一起,魏明胥自己也没有力气再去分什么界限了。
魏明胥心里不痛快,做起来下手就没有轻重,况且他原本也不是在床上体贴温和的人。陈家男被他用领带捆了双手,魏明胥站在床边,陈家男的双手被缚在后面,艰难地给他口 j_iao。
魏明胥的x_ing器很粗大,捅进陈家男的嘴里,他细嫩的口腔和咽喉被顶撞得又痛又痒,他想呕吐,魏明胥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抓着陈家男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做深喉。
陈家男快要失去知觉了,不论是被捆到发麻的手腕还是酸胀的脸颊肌r_ou_。魏明胥做过军人,打的是他挣脱不开的死扣,用一副对待敌人的严苛态度将他束在床上。
魏明胥的至今保持着傲人的肌r_ou_线条,和白斩j-i一样的陈家男对比起来尤为明显,陈家男丝毫不怀疑魏明胥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提起来然后为所欲为。事实上魏明胥也确实这么干了,他像拎小j-i仔似的拎起陈家男,让他换了个姿势趴好,然后把自己捅了进去。
陈家男肠道很软很热也很紧,魏明胥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快速挺动起来,陈家男的腰又细又白,衬得腰上的纹身越发妖艳勾人,魏明胥看着,心里那股邪火扑不灭,反倒越烧越旺,一直烧到陈家男的头上。
陈家男被魏明胥一把翻过来,他面色潮红,眼角已经s-hi了,睫毛s-hi漉漉黏在一起,配合着魏明胥粗鲁的x_ing爱,简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凌虐。
但是显然并不如此,陈家男的x_ing器茫然地挺立着,他皱着眉,如果不是手腕被捆住,肯定会不由自主地为自己手 y- ín ,但现在他只能忍着。陈家男能感觉到自己的铃口s-hi哒哒溢出体液,沾在肚皮上了一点,有点痒。
魏明胥精壮的身躯压了下来,不论是从体格还是气势,陈家男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魏明胥伸手在陈家男的y-in茎上lū 了一把,陈家男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魏明胥的手指在铃口反复摩擦,因为手指粗糙,这让陈家男娇嫩的龟*很快就缴械投降,溢出更多的液体。
陈家男受不了了,大声且放荡地叫了起来,以祈求魏明胥能放过自己。好在魏明胥没有折磨他太久,他伸手抚上陈家男的脸颊,手指上沾染的 y- ín 液留在陈家男的脸上,眼尾处有一片泛着水光的晶亮。
这样的陈家男看着更惹人怜,魏明胥长叹一口气,一边继续凶悍地挞伐陈家男的身体,一边俯下身含住了陈家男的嘴唇。
魏明胥做完了还有会要开,他难得体贴地给陈家男拉上窗帘,说:“你在这里睡一觉,晚上跟我一起回去。”
魏明胥开完会,Laura被他留在了会议室,他想问问Laura关于陈家男的事情。
Laura保持着一贯的干练专业,魏明胥的情人一直是她在打理接触。当然,她的工作内容不止局限于此,准确来说她负责魏明胥所有人际往来关系的处理,她承袭了上司的客观冷静,一切繁复的成人世界都被她公式化一般切割解决,故此尽管她并非一秘,却比所有秘书和助理都让魏明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