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坐起身，不过是被刚才吓了一下而已。
“我没事！你别紧张！”张睿文笑出声来，“只是有些受到惊吓。”
李蘅松一口气, “我着急了……”
张睿文搂着李蘅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没关系啊, 我又不讨厌。”
这回轮到张睿文主动吻上去, 还把李蘅直接带上沙发。
可李蘅却边吻边说：“还是……回楼上卧室……”
“就在这里也行？”张睿文这么说道。
不过, 张睿文从来没有尝试过在床以外的地方。
说完这话, 他都被自己的提议吓一跳。
李蘅的手撑在沙发背上，低头看着张睿文，轻声问：“你想好了吗？”
这就像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李蘅也问他有没有想好。
客厅里，唯有玄关处的灯光照映，两人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柔光。
李蘅看起来很是认真，非得听到张睿文的答案，他才肯有进一步的举动。
张睿文仰面躺在沙发上，西装早就被抛在沙发背上，身上的衬衫相当凌乱。
换做以前的张睿文肯定很不习惯这样，可现在的他觉得这都是小事情。
张睿文点点头，这回必然是比第一次坦然些，他说：“这有什么，本来就在家里……”
“好……”李蘅弯下腰来问他。
在玄关时，李蘅的亲吻有些急促，好像着急想要告诉张睿文，自己想要做什么。
而现在的亲吻却是无比温柔。
三两下之间，把张睿文的感觉都给撩了上来。
张睿文反应过来，他们俩很久没有做|爱了。
他主动伸手揽住李蘅的腰，可下一秒，他就被李蘅整个抱起，坐在李蘅的身上。
即便中央空调在他们回来时刚刚开始启动运作，可张睿文感觉不到一点凉意。
从心脏处向外蔓延开浓烈的热感，好像是藤蔓一般慢慢滋长，缠绕在他的手臂，他的双|腿上。
尤其是被李蘅触碰过的地方。
只感觉他的手指轻轻滑动，那些地方张睿文都以为有种子要从皮肤下长出来，要开成花。
张睿文发现李蘅的身上也变的滚烫起来，他看着李蘅，露出笑容来。
他们俩是一样的。
他们都会因为对方而浑身滚烫。
这都是因为爱嘛！
沙发空间太小，两人都无法舒坦地伸展手脚。
即便觉得有些逼仄，张睿文还是全身心地享受着李蘅的爱抚。
都不是第一次，不论是害羞还是想逃避，这些情绪都已经不复存在。
想到这个，张睿文双手紧紧搂着李蘅的脖子，还主动地坐下去。
只是在李蘅的触碰下，他的腰早软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李蘅抱着他，张睿文觉得自己根本坐不住。
张睿文看到自己紧绷的双臂，搂在李蘅的肩上。
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被温暖的怀抱裹挟。
还有让他无法保持理智的地方，时时刻刻想要将他所有防线击垮。
一次，一次，快速的，强烈的，却又磨得他恋恋不舍，不肯分离。
张睿文不再遏制自己的情感，他一次次的喘息，做出他以前根本不会有的举动。
而这些好像成为李蘅的力量，这回明显比以前两次的时间还要长。
明明是在并不怎么宽敞的沙发上，而且张睿文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得依赖他的力量才能好好地坐在那里。
但是李蘅依然游刃有余，直到最后，他才抱着张睿文，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
李蘅弯腰亲吻张睿文，双手扶住他的腰，随着速度逐渐加快，两人最后得到了释放。
这次算是畅快淋漓，张睿文依然仰面躺着，还在急促地喘着气。
缓了一会儿，张睿文又坐起身，伸出手指轻轻扶着李蘅的下巴。
此时的李蘅正在清理两人，倒是被他的举动搞得一愣。
张睿文轻轻一笑，学着之前李蘅曾经问过他的问题，反过来问道：“舒服吗？”
李蘅低头笑了笑，他回过劲来，说：“倒是……有点不够。”
这回轮到张睿文顿了顿，他收回手，扭过头去，低声说：“这还不够啊……”
李蘅说归这么说，倒还真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他清理完两人后，就想抱着张睿文上楼休息。
然而张睿文不动，还拉住李蘅，低声道：“那就……嗯……你不是说还不够么……”
李蘅看着张睿文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说话间，张睿文一把搂住李蘅的脖子，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没能把你喂饱，不应该是我的问题吗？”
也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张睿文说完，满脸通红。
就看张睿文双手捂脸，害羞地说：“不是，刚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李蘅看到这样的张睿文，心里真是喜欢的要命。
他觉得自己如果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张睿文，他听了恐怕是要生气，但这样的张睿文太可爱了！
李蘅重新将张睿文拥入怀中，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将他安抚下来。
张睿文依然沉浸在害羞的情绪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根本就不像他。
他听到李蘅问：“最近是不是看我的小说了？”
张睿文脑子乱糟糟的，胡乱地应答说：“好像是……”
“哈哈。”李蘅一笑，“可能我的小说里，大概写过这样的话吧。”
张睿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理由，但是李蘅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让他情绪好很多。
“唔……”张睿文靠在李蘅的怀里，轻轻放下手，“不过话也是真心话，我不想让你不尽兴嘛……”
李蘅抱着张睿文不动，他轻声问：“还能继续吗……”
张睿文脸一红，他点点头，“不过不想在沙发上了……”
言罢，李蘅扶着张睿文站起身，将他带到阳台落地窗前。
张睿文还挺不好意思，毕竟赤|身|裸|体地屋子里走动，他以前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他们张家的规矩多，行得正坐得端，不能做出不得体的事情。
还不等张睿文反应过来，李蘅指着窗外说，“一直想跟你说，这公寓外的夜景，很好看。”
张睿文顺着李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阳台正对的是他们社区外的一条主干道。
笔直的道路通向城市边际，路灯带着街边商场的霓虹闪烁，就好像是把眼前这座城市劈成两边。
左边由密密麻麻的道路交织成网，用橙色路灯编制成页，蜿蜒曲折，灯光与星光相映成辉，填补整个画面。
右边高楼耸立鳞次栉比，星罗散布层层叠叠，零星几栋高楼里还有未结束工作的楼层亮着灯，在城市中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
张睿文也不是没看过夜景，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站在阳台上吹风，至于外面的景色到底什么样，却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到过他的心。
而此时被李蘅这么一指，张睿文倒是被夜景吸引过去。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因为屋子里黑着，外面看不见屋里，可站在屋里却能看到如此璀璨的景色，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再回过身，他感觉到李蘅站在他的身后，透过他的后背，传来比平日里更高的温度。
李蘅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轻轻给他按摩。
想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张睿文的脸瞬间红得宛如番茄。
“李……李蘅……”张睿文双手按着落地窗的玻璃，轻声说：“这……真的要在这里吗？”
李蘅坦然道：“嗯，这里宽敞啊。”
没沙发没床，他们俩都还站着，周围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当然宽敞。
“但是……”张睿文从来没事过站着这么做，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没关系，我抱着你，你不会摔下去的。”李蘅这么说道。
他的声音轻轻传来，一阵阵地蹿进张睿文的耳朵里，又酥又麻，让张睿文冷不丁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李蘅稍稍一提，张睿文整个人就被顶着贴近玻璃，他的身后则是李蘅，进不得，退不得。
张睿文一呼气，玻璃上便是一层白雾，只留下他的手印，和细碎头发在玻璃上磨蹭出来的道道痕迹。
张睿文本是想拒绝的，可好像也找不到理由。
在这里不行吗？
张睿文心里摇摇头。
不舒服？
当然也没有。
所以张睿文即便张嘴，那也是轻轻喘着气，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确够宽敞，给了李蘅有所作为的机会，显然，现在的李蘅比刚才在沙发上的他，显得更有力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