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贾芸发作,永慧眉毛先立了起来:“我说你整日哪里来这么多毛病,明王的药能不好吗?”
贾芸轻笑的说:“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说不准你腚上的药就是比我的药好呢?不知是哪位太医下的方子?”
“是方太医。”永慧轻微一动倒吸一口冷气,说:“只是不知为何比从前用的要不一样,总觉得治不了疼了。”
贾芸用过方太医的方子,闻起味道更是不对,转脸看向翠玉,只瞧见她使劲掐着手中的帕子,神色不安。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方子?”贾芸站起身走到翠玉跟前儿,居高临下的问。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一味药的事情,说小不小,永慧身为手握重权的王爷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朝堂难安。
“小女不过是为了诺王好,将家传的药方给了王爷用...擅自做主,翠玉...翠玉...有罪。”
翠玉连忙跪下,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可贾芸依旧笑着脸,唰的打开扇子坐了下来,笑意满满的说:
“既然人家这么有心,心心念念想着你,不如收进房算了。”这才来没几天就能指使诺王府上下奴才j-i飞狗跳的,又能将诺王的药换掉私自用她的药,只怕他日心比天高做不得‘小女’了吧?
永慧瞬时间脸色铁青,挣扎的起身倚在床头解释:“我真的对她没有一丝非分之想,不过见她可怜无处可去,又担心北静王暗中做手脚才将她留在府中...天地良心啊!”
翠玉一听,带着犹豫的口吻说:“小女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诺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小女愿意为恩人做牛做马不敢想其他的。”
贾芸心里明镜儿的,温和的笑着亲手扶起翠玉,领到永慧跟前儿,“你瞧咱们这位爷,俊朗非凡,文武双全。到现在还没有家室,身边也没有一位知冷热的人,即便你做不了正室,照顾在他身旁也没什么的。郎才女貌,正是绝配。”
“明王!”永慧眼睁睁见着翠玉进了贾芸的套儿,心中藏的念想全都表露在外,脸上跃跃欲试,抿着嘴不知道待会儿会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
永慧被贾芸逼得下了床,叫人一把将翠玉拽到门口,说:“你现在就给我走,走的越远越好。我诺王府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贾芸点到为止也不吭气了,呆呆的望着林黛玉让他捎来的包裹。
小女儿情深意长,就为了这片春心,这个哥哥宁愿做个恶人替她扫去大大小小全部路障。
“你听我说。”永慧看不懂贾芸的脸色,但也知道怪自己太过放纵翠玉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这就不怕她被北静王暗算了?”
永慧被人搀着慢悠悠的晃到贾芸面前,小心翼翼的说:“想着北静王也不能那么傻...”
“我瞧你不像是假傻。”贾芸忍不住吐槽,他当然知道永慧一贼心,二没贼胆,不过是翠玉一厢情愿罢了。
但是敲打是必须敲打的,要不然今天救一个放在王府,明日再救一个放在王府,等林妹妹来了日子该怎么过?
“你在这里享福,我妹妹还在府中挂念你的伤势。不如我就这么原封不动的学给她听?”
“万万不可啊。”永慧抓住贾芸的手,情深义重的说。
“哦?”贾芸明知故问,只等他表态。
永慧咬牙发狠说:“从今往后我诺王府中除了林姑娘,但凡再有个姑娘、嫂子...大娘...n_ain_ai...母的!我就...我就...”说着往自己胯中看。
“你就不做男人了?”
贾芸上上下下重新打量永慧一番,怎么人高马大的...是个傻子呢?
不说林妹妹跟前儿跟着的嬷嬷还有丫鬟,还有厨里帮忙的,就连园中的鹦哥,湖中的鸳鸯都算上,他得剁多少个才够数?
懒得跟他再计较,贾芸起身难得沉着脸说:
“普通做事儿的丫鬟婶子我不管,但凡出现今天这样的,无论是不是你的过错,我都会算到你身上。日后你要注意点,不要以为自己内心坦荡就能随随便便将人放到身边,实在要相信谁,就先想想从前在后宫中见到的那些争宠夺利的女人吧,你要是安心将林妹妹至于那种境地,别怪我翻脸无情!”
贾芸盯着永慧的眼睛,见他是真的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这才放缓了语气说:
“我知道你人心善,没有外面纨绔子弟的那些花花肠子,不然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我妹妹身世可怜,我不求别的,只求她下半生能安安稳稳,有情有爱的渡过。
......拜托了。”
贾芸单手抱拳,缓缓的对永慧拱拱手。
永慧连忙回礼,心惊r_ou_跳。在皇兄面前明王都不必行礼的,自己又怎么让他做到如此!
转念间又想到林姑娘所言非虚,她这位兄长真真心心切切的为她好。
论天下能有几人能让明王心甘情愿的说出‘拜托了’三个字?
永慧本是x_ing情中人,顿时眼眶微红,也不顾腚上刚结出的薄痂,喊道:
“来人,把三十年玉亭香拿上两坛,备上下酒菜,本王要跟明王一醉方休。”
贾芸寻思一下,笑道:“不如将宫中那位爷也请来一起,你们兄弟难得相聚,不如趁此机会共饮一番?”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跟他兄弟吹着夜风把酒言欢,真不知道飞醋要吃多少。
永慧大咧咧的坐在软垫上,虽然同是皇子出身比起永锦的贵公子范儿,他看起来倒是皮糙r_ou_厚,好养活了许多。
“我都叫人请了不下五回儿,不是说宫中事务繁忙就是折子没批完。今儿八成还是请不来,我也不开这个口了。”
贾芸倒是知道永慧一直想要赶赶跟永锦的兄弟情分,上回儿他们在御书房‘议事’时还被贾芸撞到一回儿永慧请人,真如他所说,永锦是真忙...只不过究竟是在忙国事还是忙着...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贾芸心中愧疚,总觉得自己占了不少本该永慧与永锦的兄弟时间,本身永锦确实忙不是假的,不过总不会像他所说的忙的兄弟都请不到了。
想了想今日朝上事务并不多,不过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事,于是喊了祝柳请去。
永慧多多少少知道些贾芸和永锦之间的事情,本来他还是抱着一些自私的心,只要自己兄长没玩脱了就行。
结果几个月跟贾芸交往下来,更是希望两人能够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继续下去。
说到底,贾芸是个好的。
等到酒席上的菜三三两两上了之后,祝柳跑腿回来回话:
“凌公公说了,那位爷正巧忙完,准备更衣就来。”
果然,没等祝柳回话多久,外头就有了动静,贾芸踱步到庭院一见永锦正笑眯眯的冲着自己发浪呢。
永慧哪里看不出两人四下流转的秋波,腚坐在垫子上愈发难受,就像垫子里装了钉子,刺的他恨不得马上蹦起来把自己闪到门外去。
“要说玉亭香还是你府里的醇。”
永锦骨节明显的手指夹着酒杯,轻轻闻了闻,又见眼前芸儿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花好月圆之下愈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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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4
秋高气爽, 心气儿更是舒爽。
“你那聘礼准备的如何?”永锦冷不丁问道。
永慧每日都在盘点着这些东西,张口就答:“备了五百九十九抬的聘礼,东西都是东一点西一点备的,不知道林姑娘会不会满意。”
“聘礼就这么多,可不知嫁妆得要带多少才是。”永锦笑着说。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贾芸撑着下巴随口就答。
“哈哈哈, 真是不知到时候多少豪门望族望而却步了。”永锦拍手说, 这两人一个天下妹妹都不如我家妹妹的明王。
一个天下娘子都不如我家娘子的诺王。如今撞到一块儿去了, “林姑娘今生大幸。”
说罢, 三人又举杯同饮。
到最后,永慧只嚷嚷在屋子里喝不痛快,非要拉着贾芸和永锦到院子里边赏月, 边吹风的喝。
到了后半夜,永慧迷糊糊感到后颈冰凉, 猛地起来, 自己竟是在院中的石亭里睡着了。
再看他二人, 也没个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大黑天的只有几盏琉璃灯衬着星空星星点点的亮着, 闹得一肚子的孤独寂寞...
等我娶了媳妇儿的,叫我跟你们亲近都不跟!
永锦听不到永慧忿忿不平的话,也根本不关心永慧怎么想, 他只将舌尖舔.舐身下人敏.感的一点上,翻来覆去的碾磨轻咬。
贾芸被他压着手腕禁.锢在客房中的黄花梨木桌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两声喘.息,碰触自己的地方更加坚石更。
“芸儿, 可是喜欢这里微疼些?”
说完又埋头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碾咬了两下。
“别...你弟弟要是看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