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都是哥俩好。
唐远跟个小媳妇似的偷偷去瞅男人,越瞅,心里的疑惑越多。
他爸早上没起得来,憔悴又疲惫,脸色很差,仿佛老了好几岁。
是喝多了的人过一晚上该有的样子。
可是这个男人眼里有很多血丝,似乎一晚上没睡,早上刮胡子的时候分神,在下巴上刮破了道小口子。
跟他爸的状态截然不同,像是遇到了什么令自己困扰的事情。
不像是醉酒……
裴闻靳下楼时,看到少年坐在沙发上,拿着啃一半的苹果发愣,他从沙发边经过,又后退一步,问,“少爷,原来的手机呢?”
唐远不假思索的说,“在抽屉里。”
反应过来,他瞪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愤愤的大口大口啃苹果。
哎哟卧槽,我被y-in了?!
第10章 哭了没
唐远身心都有洁癖,奈何原来那手机有纪念意义,他忍着恶心,戴一次x_ing手套一寸寸消过毒,塞抽屉里收藏了起来。
还在后面贴了便利贴,记录下相关的小故事。
根据他看了几箩筐漫画书的经验来看,他的属x_ing接近痴汉。
唐远瘫倒在沙发里,一会摸摸自己的嘴唇,一会傻笑,一会叹气。
管家看一眼,又看一眼,觉得少年像是着了魔,忍不住问,“少爷,还给您收漫画书吗?”
“收啊,越多越好。”唐远咔嚓啃掉最后一口苹果,“我要当传家宝的。”
管家,“……”
周六早上,唐远跟他爸去大院看n_ain_ai,对方坐下来喝了半杯茶就走了。
唐远从篮子里抓了两个大红枣,“n_ain_ai,我用我所有的压岁钱向你保证,我爸刚才接的是裴秘书的电话,公司里有事儿。”
老太太板着脸,“不管他!”
唐远垂头吃着枣,n_ain_ai这叫口是心非,哪有妈妈不想儿子的。
他爸也是,忙成什么样子了都。
老太太把孙子叫到屋里,拿了一个蓝色盒子给他,“小远,这里面是一对儿祖母绿玉佩。”
唐远快速把枣吃掉,腾开手去接。
随着盒子的打来,一股淡淡的木香弥漫而出。
他瞧着盒子里的两块玉佩,颜色偏深绿色,彰显雍容华贵,细看之下,还有光y-in留下的温柔痕迹。
“n_ain_ai,这不会是你跟爷爷的定情之物吧?”
老太太轻描淡写,“是啊。”
唐远刚把手伸进去,指尖碰到光滑柔润的玉佩,闻言就赶紧缩回手,“n_ain_ai,那我不能要。”
老太太不高兴了,“怎么不能要?”
唐远说,“太贵重了,n_ain_ai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收不好的。”
“让你拿着就拿着。”
老太太拿出不容拒绝的气势,“你戴一个,剩下一个留着给你喜欢的姑娘。”
唐远愣了愣,n_ain_ai,没有姑娘,男人可以吗?
老太太把玉佩拿出来给孙子戴上,“能给你带来好运跟福气。”
唐远弯腰低头,小声说,“我爸知道会抽我的。”
“他敢!”老太太溺爱的说,“不怕,有n_ain_ai给你撑腰。”
唐远脖子上一沉,他笑弯眼睛,“n_ain_ai,我戴这么大块祖母绿,太高调了,不安全呢。”
老太太哼道,“别想找借口,放脖子里,衣服遮起来,能有什么事?”
唐远说,“可是我要跳舞的,戴不了。”
老太太烦了,“小远,你怎么比n_ain_ai还啰嗦?”
被嫌弃的唐远,“……”
老太太把玉佩放进孙子的衣领里面,隔着衣服拍拍,“那就放家里,好戴的时候戴,它能给你带来好运跟福气。”
唐远嗯了声,他一定会小心保管。
大院里站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批,唐远趴在阳台,眼睛四处扫动,发现了几个英俊的兵哥哥。
他一边欣赏一边喝西瓜汁,这一批的平均颜值比上一批要高很多。
瞥见了熟悉的人影,唐远头往下伸,大声喊,“舒然,你回来了啊。”
“嗯,”楼底下的张舒然仰头,“回来陪陪我妈。”
唐远嘿嘿,“那正好,下午跟我一道去钓鱼吧,我想给n_ain_ai钓昂刺鱼烧汤。”
张舒然温和的笑,“好。”
下午出门的时候,唐远戴着遮阳帽,穿着长袖长裤,n_ain_ai让他穿的,说不能晒黑了。
到了河边一看,好家伙,张舒然比他更离谱,在那儿支着一个遮阳伞,摆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吃的喝的。
跑到遮阳伞底下,唐远脱了长袖衬衫,“这都三点多了,太阳光怎么还这么强?”
张舒然说,“就这两天高温。”
唐远拧开矿泉水瓶喝两口水,“舒然,还好你有先见之明,搞了个这玩意儿,不然河边都没法待人。”
张舒然笑了笑。
唐远像模像样的摆椅架竿,一盏茶功夫过去,他消灭了桌上的三分之一水果,喝了一盒牛n_ai,撒了两泡尿,鱼获为零。
别说昂刺鱼了,就是鱼影子都没看着。
张舒然那边的鱼浮子也没动静。
太阳的散光从四面八方往遮阳伞底下钻,自来熟的涌上来,唐远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被瞌睡虫们给掩埋了。
一觉醒来,夕阳西下。
唐远伸了个懒腰,听到扑腾的水声,他扭动脖子看去,顿时震惊的大叫一声,“卧槽!”
张舒然的收获很丰富,桶里不仅有鲤鱼,昂刺鱼,还有野生甲鱼,两只。
他说大部分都是用唐远的鱼竿钓上来的,洒的也是他的鱼食。
唐远一瞅,鱼食确实少了。
要是宋朝那么说,他会怀疑这里面有圈套等着他跳。
那孩子从小就不喜欢打直球,喜欢弯弯绕,最喜欢扮猪吃老虎,龇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看人傻逼。
陈列跟张舒然不会。
前者是两秒破功,没那个脑力,后者比同龄人要成熟,x_ing子内敛温润,在他们几个里面有着兄长的威势,没干过幼稚的事情。
唐远比自己钓了鱼还激动,兴高采烈的拍了视频发朋友圈。
陈列霸占沙发位置,在评论里咋呼完了,还去群里咋呼。
【我靠,你们怎么都不声不响回大院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邪了门了,那河里就没有一斤左右的昂刺鱼,更不可能有甲鱼,舒然你怎么钓到的?】
【小朝,要不我俩也回去挖蚯蚓钓一桶?】
宋朝发了个“呵呵”的表情。
陈列怒了,呵呵你妈!
于是换题七扯八扯,从现在扯到儿时,又扯回来。
陈列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群里一直就他们四个,名儿叫相亲相爱,他取的。
当初宋朝恶心了很长时间。
唐远低头收拾渔具,脖子里的玉佩滑了出来,见张舒然将视线挪到他身上,他眨眼睛,“这可是我n_ain_ai跟我爷爷的定情之物。”
张舒然说,“应该有一对儿吧?”
“是啊。”唐远笑着说,“还有个是给我未来老婆准备的。”
张舒然也笑,“那你未来老婆是有福之人。”
他把一大半的鱼抓给了唐远,“拿回去烧汤吧。”
唐远看看自己桶里的那些鱼,再去看张舒然的捅,只有几条小的在里面游动,他抽抽嘴,“舒然,你把大的都给我干嘛?”
张舒然拿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我跟我妈都不怎么吃鱼,烧个汤就行了。”
唐远说,“那就养着啊,今天一条明天一条,慢慢吃。”
“不好养。”张舒然侧过头,蹙着很俊的眉,“小远,我们什么关系,现在就一点鱼,你也要跟我较真?”
唐远见不着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会流出两滴眼泪,只好提着鱼走了。
晚上唐远让佣人杀了大甲鱼炖汤,他把张舒然跟她妈叫到n_ain_ai家,一起分享了甲鱼汤。
张母在跟老太太唠叨,唐远跟张舒然看动物世界,气氛挺温馨的。
唐远看到动物做出疑似交配的动作,就把它们幻想成了自己跟那个男人。
真他妈的羞耻。
唐远在大院待了三四天,他爸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第三天他被司机接回了家。
老唐同志继续夜不归宿,不见人影。
唐远不知道他爸每晚都去赛城湖的别墅,喝方琳煲的汤,两人过上甜如蜜的二人世界,还是已经物色上了新的小情人。
反正不出意外的话,他开学前是见不着人了,连带着也见不着那个男人。
唐远加紧时间练功,开学前半个月,他在一个腾空跳跃落地时不小心把脚扭伤了。
管家立即把他送去医院拍了X光片,没骨折,就是脚背肿了一块,还紫了,确诊是软组织损伤,暂时不能随意蹦哒,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