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番外 作者:长空无双(上)【完结】(53)

2019-06-15  作者|标签:长空无双 重生 现代架空 穿越时空 强强

  但就算没有检查彻底,他也能确定,两朵玫瑰是一样的。化验结果也告诉他,这玫瑰与当年羞辱过他的那朵系出同源。可是为什么好不容易都忘掉当年的无力了,它又来刷个存在感?

  翻遍近期进入过温莎城堡的所有人员,都找不出哪个人有异样——不排除资料被人动了手脚的可能。让希瑞尔苦恼的,就变成了为什么玛格丽特公主会佩上与当初那个相同的玫瑰。莫非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与公主有关系?

  不应该啊,这位公主长居爱尔兰,几乎不与外界联络,居所也长年没有访客……继续往下查很明显能查出些东西来的,可女王眼皮子底下,怎能有什么大动作?于是就只能再憋着口气往肚里吞?而且前一支玫瑰无迹可寻,后一支更没办法。玛格丽特公主大概只是过来看看女王跟孩子,双胞胎的生日晚宴都没有参加,已经动身回爱尔兰……希瑞尔心情很糟糕。

  这种糟糕就一直持续到奥萝拉的成年礼。

  宁静的小镇大概很久没有这样的热闹。希瑞尔站在阳台口往外看的第一眼,就想叹气。所以说他最讨厌宴会了。

  虽然不用压场子,但他还是下了楼,只隐在暗处观看宴会进行。

  这些年他在艾萨克的消息没有特别隐瞒,毕竟背着银月公爵的身份,要想完全失踪都难,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而且大多数人就算知道也只是沉默,他只要不在明面上出现,这样的态度就足以让人明白他未说出口的意思。

  站的高度越高,相互之间的交流越是只靠脑筋。凭什么贵族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一人就是一部历史的集合体,不但有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他看着奥萝拉。

  奥萝拉穿着身绯红的单肩丝绸礼裙,站在灯光与视线的焦点处,微笑注视着众位来宾。

  刚及膝的裙子是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却因细节处独到的设计亮眼得让人赞叹不已。

  与其说那亮丽的面料只是简单得拼凑铺设,细观才能觉察它实是以单独一块料子整改而成的变款,每一个褶皱都衔接着彼此,层层向上最终在左肩上织叠出一个漂亮的花盘,满带着少女式的俏皮与雅致。

  除了头顶的黑曜石坠子通身没有任何饰物,高高盘起的长发在侧面特意留出一束打薄的发丝,卷曲着垂落在裸-露的单肩,顺着眼波的弧度微微晃动,竟是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明明一直笑着,笑容却极淡。那唇角的弧度很自然,怎么寻都寻不出一丝刻意,但就是带着股莫名的疏离之色。只有熟识的人在身边,才能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气质虽然因温蒂夫人而改变了许多,但那些小动作却学着希瑞尔没有改变,照例如出一辙得相像。

  她静静站在那里,也正如一团灼烈又沉幽的火,自那深渊般的极远之处无声无息升上来,不经意的岔眼后,便是铺天盖地黯淡去视野中所有的色彩,霸道而专断得侵占你所有的注目。这样的一个小女孩,青春的活力随着她的衣着展露无遗!可让人不得不惊叹得是,那年轻丝毫不曾带着稚嫩、浮躁亦或是叛逆,反而如久经沙场的老手般稳妥得毫无破绽。

  温蒂夫人方才还站在她身边,这会儿已经退居二线。看奥萝拉不管面对的是老谋深算的家主,还是优雅端庄的女士,又亦或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一应的游刃有余,也算是放下了心。

  说起今日的妆扮来还有个缘由。奥萝拉原挑中的款是紫红的裹胸曳地长裙。确实极美,也非常贴合了她的气质,不过温蒂夫人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十六岁的年少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了的事实,不带稚嫩不意味着可以彻底用成熟武装自己,最自然的形态才是符合观者感官的真实,不需增添或是减退。

  凯恩的家主现在还不需要威慑,因为她就是一个孩子,单纯的真实再加一丝看不透彻的神秘已经是最好的表现。

  再然后,就见着一位少年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

  与奥萝拉相差无几的年纪,外表的稳重镇定掩饰不了他身上那种年少特有的阳光与干净气质。

  看到他的第一眼,希瑞尔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15

  还欠一更?嗯那就继续欠,今天码不出来了……话说晚上在打吊针的过程中,被植物大战僵尸2虐出翔了,卧槽这样苦逼的关卡真的大丈夫?

  过渡一下,接下去的情节绝壁去掉大段大段文艺风描写啊,咱一个一个来~

  PS:克劳瑞丝其实是希腊神话中鲜花之神的名字。

第48章 青梅竹马的炮灰

  作为宴会的主人, 奥萝拉当然万众瞩目。

  先前开场舞选择的并非哪位德高望重的绅士名流,而是马德里现今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富豪。两人并无任何暧昧,但这个举动已经足够彰显凯恩家在主事者更换之后所展示的姿态——虽然这个家族立足于实业,有着悠久历史的积淀、厚重名声的传承, 但正如现任家主的鲜妍年轻一般,它也会是充满新活力与生气的。凯恩不会拒绝变革,也不会畏惧挑战。

  所以, 鉴于宴会意义庄严特殊, 为了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在场的纨绔二世祖们显然为长辈所耳提面命过不许失礼,纵然奥萝拉的美貌非同一般, 也只远观着欣赏罢了。于是眼前这位敢上来邀舞的少年,倒确实是今晚头一个。

  “美丽的小姐, ”经历过变声期而逐渐脱出低缓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喜悦笑意, 少年气质沉稳, 但眸光微动的模样衬托出年少而无法掩饰的灵动,“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在见到他的瞬间奥萝拉脸色微僵,但旋即恢复如初。

  什么事都怕破例。接受了这支舞便代表之后的邀请她也不能找理由拒绝,但她也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无论是对方政界出身的底子,还是旧校友的交情,推拒并不是个好主意。

  利弊的衡量在眼神交汇的刹那已然透析,众人视线的终点,便见着红裙的少女仰起头伸出手,话语谦虚,而姿态矜贵又带着淬于骨血的骄傲:“我的荣幸。”

  两只手握在一起,流水般的音节悄然划开,圆舞曲掀开序幕。

  希瑞尔站在暗处观望着这一幕,微微皱起眉。

  怎么说呢。棘手算不上,倒确实那么点措手不及。至少他先前压根就没记起来,还漏了那么个人在调查之外!

  夏莱·科菲,奥萝拉年少时的同学,交情不深,但勉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当然,希瑞尔会那么容易将他忽略,或许跟眼前这人在原版记忆里就不深刻的缘故有关。

  与奥萝拉的人生会起到重大纠葛的人,都是他要警惕的对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拥有极为令人头疼的能量,随时会打乱他布局的节奏,所以希瑞尔不会放松关注,可若是一个还未掀起风浪便为自己炮灰掉的人呢?

  在那一场命运中,夏莱对奥萝拉的恋慕,可以称得上是悲哀。少年人炽热如火的热情,没有掺杂任何利益牵绊,甚至比原来的希瑞尔还要来得纯粹,可若是爱到近乎卑微,恋到为对方放弃了自己的人格,怎么还有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没等别人动手炮灰他,夏莱自己就被奥萝拉玩坏了……这样一个人,无怪乎希瑞尔根本没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

  可希瑞尔也很清楚夏莱的出现昭示了什么。故事已经正式开始了!

  那庞大又变幻莫测的命运对他露出了挑衅的微笑。

  约莫是他的表情太过于凝重,退后走回到他边上的女人怔了怔。

  “您不必担心。”温蒂仰头望着他,安慰道,“您的女孩比你所想的还要坚强聪慧。这样的状况,她早已经有顺畅自如处理的能力。”

  虽然她所安慰的与他在担忧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但某种意义上这话说的也没错,而且还叫人心情舒畅。

  希瑞尔敛下眼睑,转头看向她时破开荒笑了笑:“您说得对。”

  于是大风大浪也不曾动容的温蒂,都有那么瞬间为这笑迷了心窍,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受宠若惊的喜悦鼓涨得胸膛都有些发疼,然后她也跟着笑起来。

  确信奥萝拉足够撑起场面,希瑞尔便准备先走了。刚侧过身,就听到领针上的微型联络器传来一个轻细的声音:“老板,十点方向。”

  希瑞尔微微抬起下巴,眼角的余光扫过去,看到张不算陌生的脸孔。

  下一秒,他把半张脸都侧了过去。化名罗伯特的男人正凝视着他,注意到他看过来,还将手中装满白葡萄酒的酒杯对着他举了举,脸上挂的笑容恰到好处,就如一幅定格的油画,连嘴角的弧度都经过精确的测量。

  希瑞尔无动于衷盯了他片刻,转身离开,脚步迈过雕花的廊柱,由过道转往楼梯间时,才低低道了声:“请罗伯特先生到会客厅。”

  艾萨克的宴会厅很少用到,大约只有格外重大的场合才会热闹一下。但实际上,这厅堂独立成幢,二楼有各式各样的套间,哪怕彻夜狂欢都能服务周到,三楼浮道连接着凯恩宅邸的主建筑,也是目前奥萝拉与温蒂夫人的住处,希瑞尔的则在另外一边。

  他在会客厅坐了没多久,奈登刚把红茶放在他身前,门内的铃铛就响了一声。奈登走过去开门,见到来人时没有一点惊讶,微微躬身道了声“请进”,然后小心带上门,走回到茶几前,替客人倒了一杯红茶,站到沙发后面。

  “夜安,阁下。”来人带着笑,倒是先脱帽致礼。

  “请坐。”希瑞尔不置可否道。

  罗伯特没有一丝拘谨得坐下,将帽子放在侧手边,坦然拿起陶瓷的茶杯。

  “大红袍!好茶,”显然也是个对茶造诣不浅的,礼貌得呷了口茶正准备发表赞叹,茶在舌苔上滚过一圈的口感却叫他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那么瞬间,紧接着有些不可置信,“母树?”

  现代社会南北东西联通无阻,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仍旧蒙着历史灌注的神秘面纱。大部分人倾向于n_ai茶可乐的简单格调,可骨子里烙刻的曾经对于千金难求的瓷器与古茶的热衷,大概却是不会变的,因为这是种历史的基因。狂热的航海大时代已经浩浩汤汤涌过,但总有那么点东西,是历经时代变迁人种混血代代相承,都依然留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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