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豪猪刺的时候……”
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疲惫,昨晚黑魔王开了一夜的会,无外乎就是怎样恩威并施的收拢那些中立的家族。
德拉科由于选择了成为圣芒戈治疗师,这学期的课表很大程度上和晴明不一样,这个时候,恐怕正在上草药课吧。
德拉科从小跟着斯内普,在魔药课方面很早就表露出优异的天赋,这个学期甚至不用花时间跟着他们学习——因为今年与课本相关的配方,在前就已经精通了。
实际上,晴明在和家族里的长辈们聊了很久之后,决定提前开始学习日本高中的课程,准备报考东京大学的金融系。
两个人选择了截然不同的套路,也承担着截然不同的压力。
晴明匆匆地把处理好的护树罗锅的根部放进坩埚里,等待着药水在随着温度变成课本指定的颜色。
他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坩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坐在隔壁的诺特手忙脚乱地把一撮豪猪刺扔了进去,忽然间他的坩埚里发出如同汽笛般的声音,下一秒诺特就白着脸飞快地跑的远远地——
“盔甲护身!”晴明条件反s-h-e地下咒道。
“轰!”那个坩埚突然间被加热到沸腾的状态,然后直接炸开了!
冲击力和沸腾的药水同时溅开,铁甲咒直接被破坏成了齑粉,下一刻晴明的袖扣破碎的四分五裂,直接掉落在地上。
“对对对——对不起。”西奥多·诺特结结巴巴道:“我忘了……”
“斯莱特林扣十分。”斯内普大步从隔壁桌走过来,他关切地打量了下晴明是否受伤,转头板着脸看着诺特:“诺特先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忘了给豪猪刺进行……”诺特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
“不,不是你忘了。”晴明用手帕擦干净溅到手上的药水,抬眼盯着那个同学冷冷道:“你是故意的。”
斯内普和诺特同时愣了下,随即后者反应了过来,慌乱地摆着手道:“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慌慌张张地冲过来,试图把桌子上横流的紫色药水擦干净。
晴明站在一侧,瞥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袖扣,慢慢道:“西奥多·诺特,你的父亲是食死徒吧。”
诺特没有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件事情,差点又打翻了旁边的试剂瓶,他惊慌地左右看了一眼同学们,转而涨红了脸道:“嘿,不要这样,你也并没有受伤不是吗——”
斯内普脸色一变,忽然想起来晴明一直坐在一群小食死徒中间上课。
这个确实没法选……虽然有一部分核心成员的子女回到了庄园上课,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学生留了下来。
除非晴明转院去别的学院,恐怕这种风险会一直存在。
德拉科的位置被不同的学生轮换着使用——毕竟座位靠前,能更清楚的看清斯内普上课时的演示,所以诺特接近晴明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发现这种问题。
“帕金森、高尔,还有你。”晴明不紧不慢地环视一圈,看着心思各异的同窗们,淡淡道:“还有谁想对我下手的,嗯?”
“很多话没有摆到台面上说,不代表我可以被任意拿捏。”晴明俯下身,拿着那破碎的镜姬碎片,冰蓝色的眸子里有锐利的光芒:“西奥多·诺特,你从一年级开始就展现了突出的魔药天赋。”
“你去年的O.W.L魔药成绩是优秀,不可能不知道豪猪刺不加处理放进坩埚里会爆炸。”晴明往前走了一步,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伏地魔让你来试探我身上那只若隐若现的龙,是吗?”
话音未落,他自己心里反而一紧。
好险,幸亏自己还带着镜姬。
之前三强争霸赛被奖杯传送走的时候,雷帝召来之术反弹了一个男巫的钻心剜骨,去年的巨型章鱼又被反弹了一次——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诺特神色一凛,强装无辜道:“洛夫古德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最好就事论事!”
“吐真剂不能随意的对学生使用,但是我可以关你两个星期的禁闭。”斯内普严肃了神色,冷冷地看着他:“诺特先生,课后留下来清理教室,写一份检查给我。”
你明明也是食死徒,为什么不护着我?!
诺特恼怒地瞪了斯内普一眼,转而低头道了个歉,不情不愿地去拿簸箕过来清理桌子上的玻璃碎片。
晴明径直穿过他,一抖袍子去了别的座位。
“也许潘西·帕金森小姐,可以和你聊聊某些感受。”他站在诺特的身侧,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身侧的斯莱特林们听到。
斯莱特林们有好有坏,但是坏的敢暗下痛手,不代表的好的肯出面为自己说话。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利益身后。
可是……这是他仅有的镜姬御魂了。
无论是狼人、人面狮身兽,还是那头巨型章鱼,它们掉落的御魂皆是破势之类的攻击型御魂,仅有的两个镜姬,一个已经碎掉,一个被德拉科带在身边。
只有最后一次死里逃生的可能了。
第50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可能在此之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邓布利多轻描淡写道。
他和盖勒特计划了很久,最终确定了下来。
喝下除龄剂,放下一身的责任和负担,一起回到最初的起点——戈德里克山谷。
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回忆需要重温,还有更多的时间想要一起共度。
客厅里的一众人都愣了愣,看着校长露出复杂的神情。
“当然,我身体很健康。”校长摸了摸胡子,调整了下坐姿,解释道:“但是也想安度一段晚年了。”
不,其实是我要和盖勒特过快活日子去。
卢修斯很快反应过来,确认道:“那根老魔杖……”
“已经处理过了。”
老魔王虽然对魂器这类的黑魔法挺感兴趣的,以至于拿到伏地魔的魂器的时候还琢磨了好几天,最终的结论却是这是个次品。
无论是施法的方式,咒语的稳定程度,还是这个魂片的力量,都是次品。
失去兴趣的老魔王懒得再给它苟延残喘的时间,随手一个黑魔法便把那嘶叫的魂片给毁掉了。
如今的黑魔王,虽然招揽了一批的跟随者,也重新获得了新的身体,然而离被毁灭已经不远了。
“也就是说,一旦我们干掉其中几个核心的成员,基本上就能以更高的胜算彻底清剿掉他了。”巴顿瞥了眼神色复杂的斯内普,扭头看向校长道:“您就不对魔法部部长什么的感兴趣吗?”
他本身理解这个疲惫的老人需要好好休息,可是正如福吉所忌讳的那样——
魔法部的内部其实早已陈烂腐朽,食死徒们用利益交换着各种职位,真正有能力与决断的后生没有几个。
就算黑魔王再次垮台,那些个做了各种伤天害理事情的食死徒也不会被狠狠惩罚——
就如上次巫师大战一样。
法制无法被捍卫,权力被肆意玩弄,那么世界还是会终究回归到混乱状态。
邓布利多摸索着手中那根不属于自己的接骨木魔杖,笑着不说话。
仔细列个名单,真正值得忌讳的食死徒也就那么几个。
老克拉克、老高尔,贝拉特里克斯疯婆子、多洛霍夫……
倘若真的仔细一算,其他的人要么已经被干掉,要么毫无实力,只是充作喽啰而已。
哈利最近半年里煽风点火似的宣传,已经让魔法部有了接近声名扫地的状态——不作为、不真实、不纯粹。
混在魔法部的食死徒们原本试图利用权力渗透进霍格沃茨,这么一来倒是反而不方便展开手脚。
仔细一盘算,最后一战恐怕就是最近几个月了。
“我和德拉科可能会提前毕业。”晴明与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解释道:“.的相关试题我们在暑假的时候已经做过了,可能下个月会跟着七年级的同学一起申请考试。”
邓布利多沉思片刻,问道:“你愿意把山兔留下来吗?”
山兔?!
晴明愣了下,不解道:“继续巡逻和维护秩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