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他的巫师天赋。”默默失去存在感的托尼听着他们唾沫横飞的讨论测试范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已经可以让一些东西漂浮起来了。”
邓布利多眼睛一亮,扭头看向安倍老爷子:“……您不介意吧?”
安倍川平摆摆手,示意他们注意曾孙的安全。
“告诉爸爸,你可以再像刚才一样,拿走爸爸手上的苹果吗?”晴明站远了些,示意斯科皮看着自己拿着的苹果。
斯科皮眼睛眨了眨,下一秒苹果就到了他的手里。
“一定要早点教会他尽可能多的单词。”格林德沃看着那个瞬间转移的苹果,脸上是毫不避讳的深思熟虑:“太多东西需要他亲自说出口——我们恐怕都想象不到具体的细节。”
大人们花式逗着孩子玩到睡着,用过晚饭之后又一起聊到很晚,最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安倍老爷子站在窗边,用夜风驱散昏沉的睡意,心里却有些后悔。
倘若这个孩子,当初不是从娜塔莎的身体里分娩出来,未来恐怕能够生活的幸福一些。
晴明与德拉科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所谓怀璧其罪,他们已经断了让斯科皮如寻常巫师一样生活的念头。
正如同俄狄浦斯的寓言一样,很多宿命是无法避免,也无法逃离的。
斯科皮现在只有三四岁,都可以轻松的杀掉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暂停时间,然后把刀子c-h-a进心脏的位置就可以了。
何况是他成长之后?
不要说永久暂停时间,哪怕仅仅暂停二十秒,都足够从密不透风的监牢里逃出去。
一定要赋予他最光明的品格,与足够应付这个世界的恶意的城府。
时间一晃就到了幼儿园放暑假的时候。
斯塔克先生依旧闲的长蘑菇,一拍脑袋决定带着小天蝎去度假。
德拉科每天都忙着通宵在医院里做手术,晴明更不用说了,最近几乎两三个星期才有空回家一次,倒是放心让托尼和他在一起玩。
去马尔代夫还是加勒比呢。
托尼一手抱着斯科皮,一手翻阅着平板:“对了,要不去我之前买下的太平洋小岛吧。”
私人飞机说到就到,温柔妩媚的空姐们看到这个铂金色小脑袋的时候,都忍不住上去抱抱亲亲他。
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由于爸爸们的教养,斯科皮很小的时候就懂了哭闹是没有意义的。
他虽然有着一头马尔福式的铂金色碎发,x-ing子却和晴明小时候一模一样——内向而平静。
冰蓝的眸子抬眼看向她们的时候,柔和的目光简直可以让人的心都化掉。
……所以你在我的地盘上也是这么酷么。
托尼沉默地看着一窝小姐姐们簇拥着斯科皮,喂他吃顶级的巧克力布蕾,一个人默默地找了个开瓶器,给自己倒了半杯香槟。
手表上突然跳出一行红字——【危险】航线已变更。
什么情况?
托尼眼神一凛,本能地从墙壁的暗格里ch-ou出手枪,瞥了一眼欢声笑语的空姐们,悄悄的接近了机长室。
他从玻璃窗口里望去,发现里面居然有三个人。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树枝,站在机长和副机长身边。
是魔杖!
由于把玩了太多次,托尼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他劫持了这辆飞机?
那就非常麻烦了。
倘若是正常人类,托尼几乎还有信息一枪崩了他们,但是巫师据说可以幻出无形的盔甲,变得刀枪不入。
还没等总裁先生皱眉想出什么主意,那个人忽然径直走了过来,‘咔哒’一声开了门。
“嘿,斯塔克先生。”诺顿一挑眉毛,扬起魔杖笑了起来:“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你把魔杖放下。”托尼把手枪在背后握紧,冷冷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哦?你还知道这个是魔杖?”诺顿笑了起来,抬手一挥,看着托尼本能地往后一缩,眼睛里的得意又盛了几分:“不要害怕,我还留着你有用。”
托尼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应该怎么办,眼睛却始终不敢松懈,死死地盯着那根魔杖。
如果找小天蝎,也许他可以帮自己夺掉那根该死的棍子。
但是斯科皮年纪太小了,他根本不敢拿孩子冒险。
“好了,我实话实说吧。”诺顿挑起眉毛,慢悠悠道:“我是把你抓去改良武器系统的。”
托尼一愣,皱眉道:“你说什么?”
“导弹,雷达,随便该死的叫什么。”由于始终探听不到宇宙魔方的下路,诺顿又找佐拉领了趟活,把可爱的斯塔克先生抓回分部,让他为九头蛇效力。
“注意,我是在通知你。”诺顿打量着魔杖的木质纹路,不紧不慢道:“或者我让你感受一下钻心剜骨咒的滋味。”
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
对了!他是不是内什么……幻影移形进机舱的!
对!幻影移形!
托尼几乎本能地想起来之前两年恶补的魔法界常识,内心里有种不合时宜的欣喜感。
怎么说我也算半个魔法界人士了。
由于双方都只是纯粹动动口舌,整个劫机过程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愚蠢的斯塔克先生当天就进了同一艘船的负五层,和一堆过时的机枪导弹、纸笔电脑关在一起。
出于谨慎,佐拉并不同意直接让他拟定需求的材料,进行点对点的供应,反而限定了材料和能源的范围,防止出什么幺蛾子。
所有新材料的申报都要过他的眼,毕竟斯塔克双料博士的脑子不是盖的。
万一他用汇编语言黑进了通信网络里,搞不好自己都会死。
更令人头疼的,是小天蝎的捕捉问题。
虽然这个孩子才四五岁大,属于团在一起可以当球踢的年纪。
但是连佐拉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得知那个小崽子也一起被俘虏的时候,佐拉几乎是欣喜若狂,简直想喝一杯机油庆祝一下。
但是当他下令把这个小崽子从斯塔克身边带走的时候,所有人员轮番上阵,都摸不到这个小孩的影子。
早在下飞机之前,托尼就凑到小天蝎身边,低声嘱咐了一句。
“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我会想法子把我们救出去的。
于是当十个人一起挽袖子上阵,想把小天蝎抱走的时候,所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拘禁室里站着几乎几十个一模一样的斯科皮。
他们像训练有素的队伍一样,齐齐地排队站好,同时抬头看向佐拉。
几十个铂金色的小脑袋同时昂起头来,一脸如出一辙的无辜神情。
这是茶余饭后,斯科皮最喜欢和姑获鸟姑姑玩的游戏。
whatthehell?
托尼跟着僵硬了一瞬,但是飞快地领会到他是如何办到的。
斯科皮可以暂停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换一个位置站好,在千分之一秒里解除暂停又再次暂停——
这样,由于微速时间的均匀分布,看起来就好像整个房子里都站满了一个模子出来的小团子。
“随便抓一个!”佐拉吼道:“愣着干什么!”
真不好玩,还作弊。
斯科皮扫兴地啧了一声,身形一晃就又换了一个站位。
十个专业特工同时扑了个空,几乎没有任何办法。
别说拘禁了,连直接杀了他都很难。
……容我想想主意。
当天晚上,斯塔克和小蝎子一起被关进了同一个工作间里,任由他盯着小胡子叔叔改良那些奇怪的炮仗。
如果像巫师一样可以飞来飞去就好了……托尼百无聊赖地把螺丝拧松,看着一堆散落的钢铁壳子,叹了口气。
等等……
为什么我不能飞呢?
我也可以飞啊?
他抬眼看了眼高分辨率的监视器,又看了眼蹲着玩一团线的斯科皮,脑子里忽然有什么‘叮咚’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