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醒来了,房间内已没有九千胜的身影,只留一地凌乱,昭示着昨天的疯狂和荒唐。暴雨从床上爬了起来,回想着昨天的疯狂,暴雨捂着双眼,倒退两步,一个踉跄跌坐在身后的桌旁的圆凳上,低低笑出声来,笑的苍凉又悲伤。
“九千胜大人走了,不会回来了,啊……又是心奴一个人了,不过心奴不后悔呢,即使重来,心奴还是会这样做,因为啊,这是能和大人最亲密的机会,心奴怎会后悔呢?”暴雨喃喃,眼角一滴晶莹之泪无声滑落。
“袄撒大神啊……心奴是不是辜负了您的赠予,一切都没改变啊……”凌乱的房间中,坐着一个颓废的人,哭了笑了,质问着,回答他的,只有充斥着酒气的空气。
最光y-in找到小雪了,然后小雪窝在文家不肯跟他走,最光y-in郁闷的想往小雪脖子上栓个狗链子拽它走。可是这个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僵持之下直到九千胜的到来,小雪才乖乖的跟着走了。
离开了文家,一路上最光y-in都在对九千胜倒苦水,只是九千胜似乎不在状态,心神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最光y-in也发现九千胜的不对劲了。
“九千胜,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有心事呢?
“我没事。”九千胜轻摇摇头,他差点就……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给最光y-in听,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可你……”
“我所忧心的,就是武林中近期发生的三起灭门惨案,从杀人手法和杀人时间来看,可推测出是一人所为,杀人动机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与其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如先把眼前之事解决。不动声色偏移话题。
“这……据我所知,这三户皆是武林中名望颇高的门户,与其并名且现存的还有文家,一夕之间三户惨遭灭门,这极有可能是桩y-in谋。”最光y-in脸上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被九千胜的话题引着走。
“你说的没错,而动机,应该就是挑起武林事端,混乱之际,从而坐收渔翁之利,至于y-in谋者是谁,我也说不定,只能一步步查下去,真相才会浮出水面。”九千胜赞同的点头。
“那现在从何查起?文家还是被灭门的三户?”
“文家确实是重点,即使灭门惨案另有他人,那文家也是重点保护对象,其他三户,我们了解的也不多,也得再好好调查。”
“文家就交给我好了,反正有这条笨狗在,我进出文家方便很多。”最光y-in主动提出了保护文家,这个还是很简单的。
跟着两人后面的小雪: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_→
“嗯,这样也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嗯。”
……
……
两人的交谈声随着脚步渐远,后面远远跟着委屈巴巴的小雪。
而他们刚走不久,文府文熙载就交给了文素嫣一个任务,接触最光y-in,了解其身份。因为文熙载动用了江湖势力都没查到关于最光y-in一星半点的事情,这个人仿佛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而且还是被袄撒舞司引荐,袄撒舞司是什么人啊?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而他引荐的这个人,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还是个正义之士。
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闹的是人心惶惶啊,武林中都在传闻下一个被灭门的就是文家,他近些日子都是提心吊胆的没个好觉睡,再三思量下,文熙载就决定冒一下险,让他女儿去接触一下最光y-in,只要一有发现最光y-in不对劲,那就立即回报,这确实是个好想法,再然后他女儿文素嫣就这样接触着接触着就被拐跑了,文熙载肠子都悔青了。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嫁女儿啊喂!!
九千胜与最光y-in查案之事已经传开,武林中人也人尽皆知,都在看着他们查案,期待结果如何。
小树林中,一戴着黑色斗篷的壮实人影,在林间飞快穿梭,留下一道道残影。那人突然停下,单手握住腰间之刀,警惕的看向四周。
“什么人?出来!”
一声喝令,暗中走出几道玄色人影,衣服头饰皆统一,而那衣服风格,和标志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于烟都。
“烟都的人?厚,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惹到烟都。”斗篷内粗犷的疑问声,意外中又带几分自嘲。
“流离的侠者,烟都欢迎你做客。”一道明黄的身影从众玄色人影中缓缓走来,不苟言笑的面容,平稳偏冷的声调,拿着手帕擦拭掌心浮汗,昭示此人身份,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的大弟子西宫吊影。
“厚!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烟都有交情了?”
“侠者现在想去做什么,我们都清楚,只是现在贸然行动,实为不妥,大宗师有请,有要事相商,侠者请吧。”
“哈!看来我这是非去不可了。”感应到周围逐渐增多的人数时,斗篷内传来粗犷的妥协声。
“请。”
不过片刻,小树林中人皆散去。
暴雨,你被治愈了
两人虽是分开行动,但最光y-in也总不能窝在文家,文熙载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所以也是要出来透透气的,透着透着就找上了九千胜,再然后两人就一起查案了,中途小雪又无聊,开溜了,两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小雪离开了。
他们二人现在却误闯进一个女子家中,那名躺在花丛之中,看书看的入迷的年轻姑娘,在听到动静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神就变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抱着手中书籍痴痴笑着,看着他们静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你们是俊美之刀风流客?”
九千胜:“那是什么?”
最光y-in:“……?”他们是不是遇上疯子了?
“那是,那就是你们现在的样子啊,好奇你们谁是主攻呢,看起来你好像攻了点。”女子指了指九千胜,两眼放光,一副神往的模样。
“这……姑娘,在下九千胜,这是我的好友最光y-in,误入贵地十分抱歉。”九千胜被女子奇怪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诚心道歉。
“你们不是一对吗?”女子在两人之间探寻着什么,皱了皱秀气的眉。
“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同为男子,更为兄弟,你!……”到了这个时候最光y-in听明白了,恼羞成怒的瞪着面前这个一脸无害的女子,竟会想些让人不理解的荒唐事。
“最光y-in。”九千胜按住了最光y-in,他倒有点怕最光y-in冲动了,这女子说的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哈!恼羞成怒了吗?不是就不是,要知道可是真爱无x_ing别,无种族之分,有血有r_ou_,最是人间精华,好了,废话说的有点多了,本芙女今天没空铸剑,出门左拐,慢走不送。”没听到想象之中的结果,女子有些失望,兴致缺缺的把目光收了回来,转而盯在手中书籍上,看的十分入迷,一副不愿再搭理他们的样子。
“你!”
“告辞。”九千胜拉住了最光y-in,走出了女子家,在路上最光y-in对此事还耿耿于怀,对九千胜说着此事,九千胜静静的听着,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入神,半响才出声。
“其实那女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什么!!”此话一出把最光y-in呛到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九千胜,甚至在怀疑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
“真爱妙不可言,我突然好奇你的真爱在何方?”
九千胜冷不防的一句话又把最光y-in给吓到了。“九千胜,你不会受那女子蛊惑了吧!?”
“不,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罢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此别过吧。”九千胜现在想去袄撒宗看看暴雨了,他在想暴雨或许是与女子接触过少的原因才会产生这种畸形的情感。九千胜压抑中心中那缕奇妙的感觉,步步向袄撒宗走去。
“嗯嗯!我也要去文家了,小雪肯定在那里了,再会!”最光y-in僵硬的点头,心里松了口气,不自然的转身离开。
袄撒神殿内,惨白烛光摇曳,两边分列的雕塑几乎成粉末状,一道黑色孤独的邪魅身影正对着抢上那幅万火焚眼图,诉说着什么。
“袄撒大神啊,世间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心奴也是其中之一啊,大人的目光为何总不能停留在心奴身上呢?这就是痴情的回报吗?真是伤人又讽刺啊……”暴雨转动战镰,嗅着因近段时间的疯狂杀戮,而沾染的浓郁血腥气,暴雨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眼中融进一丝血色。
“许久不经的杀戮洗礼,战镰,你满意了吗?”暴雨眼神突然一凛,挥动战镰,从殿中右侧一排雪白蜡烛一划而过,烛火一阵摇曳,却没有灭,而收回的战镰上却多了一截燃烧的蜡烛。
暴雨拿起蜡烛,在面前轻晃了晃,摇曳的烛光映在暴雨有些过分白的俊脸上,脸色也跟着红润了些许,那双y-in冷的眸里却融不进丝毫暖色,依旧一片漆黑。
“小小的蜡烛都能照亮一个袄撒宗,给人温暖,为什么大人你的眼里有那么多人的存在,心里却始终没有心奴的一席之地,心奴想做你的唯一啊大人……”暴雨拿着半截蜡烛放回了原位,喃喃自语。
“灼热的疼痛感就是心奴现在的心情啊……没有大人的世界,心奴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暴雨将修长偏白的手指放在正在燃烧的蜡烛上,手指上灼烧感愈来愈强烈,痛感也越来越清晰,正如暴雨现在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