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楚镜挑起眼角,一双利眼含情带笑,慢慢扫过众人。
所有人默契地闭嘴,转身,奔回自己电脑前。
楚镜满意地收起笑容,“刚才陈词布置了五十次对战,不够,每人再添五十次……”
“靠!公报私仇!!!”整齐的怒吼响彻云霄,基地上空方圆百里千山鸟飞绝。
俱乐部提供的宿舍挺小,大多数人是两人一屋,比如张渐天和阮羽,白小节和管诚,只有陈词和楚镜这样的大佬可以独霸一间。
华弦虽然是前任蛊王,但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陪练,能安排宿舍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陈词思索片刻,“肖图,正好你舍友才退役,让华弦和你住去。”
肖图怨念地看一眼那个蹲在椅子上带个超大号耳麦看动画片的华弦,点头,“记得帮我买保险。”
陈词盘腿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头也不抬,“放心,到时会给你父母一大笔抚恤金的。”
肖图泪奔。
其实,华弦只是看着糟糕而已,晚上训练完回到宿舍,他还是很正常的,他不闹腾不别扭,不说梦话不磨牙,每晚睡觉前还坚持拍枕头,看着他撅着屁股卖力拍枕头的样子,肖图承认能和他睡在一屋,其实自己还是挺开心的。
虽然这个前任蛊王的加盟让龙骑全队都笼罩在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恐怖情绪之中,但是带来的好处也是看得见的,起码被几次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少年们开始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自己奋斗的目标。
此时已经是八月下旬,暑假最后的夕阳,张渐天早上起来后,懒得去训练室,和队友们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看大神们的比赛视频。
华弦夹着个纸袋从外面进来,嚷嚷,“小镜子,快出来吃栗子!”
“不吃。”楚镜睡意困顿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吃吧吃吧,”华弦拍他的房门,开心道,“可好吃了,本以为来龙骑后会吃不到,没想到他居然搬到龙骑门口来卖栗子了,好巧啊。”
“因为他就是个窝囊废!”楚镜臭着一张脸打开门,头发乱糟糟地一看就是刚从被窝爬起来,心情郁卒地用力抓乱华弦的头发,飘去卫生间,一会儿,洗漱的声音响起来。
“什么人啊,”华弦郁闷,将头发抓整齐,抱着纸袋坐到张渐天他们旁边,“喏,你们尝尝,我最喜欢吃的糖炒栗子。”
张渐天看看纸袋里浑圆可爱的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来到窗边,往下看去,果然看到龙骑娱乐城的正门口,多出来一个小摊子,从十七楼望去,看不清摊主的相貌。
“看什么?”楚镜火气十足地把张渐天挤到一边去,抄起窗边的废花盆,连盆带土地砸了下去,他准头不行,花盆落在摊子五米开外的花园里,砰地一声引起了摊主的注意,在对方抬头张望的时候,挺胸站在落地窗前,狠狠对他竖起一根中指。
张渐天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是哪里来的,拉拉他的手,“走走,剥栗子吃去。”
阮羽盯着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指,脸色铁青。
“小羽,”华弦戳戳他的腮帮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内分泌失调?”
“你才内分泌失调!你激素失调!你性别失调!”阮羽反唇相讥,将他剥好的栗子一把塞进了嘴里。
华弦错愕地盯着他的嘴,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大叫,“你怎么把我剥好的栗子给吃了?我废了好大劲儿才剥了六个……”
“吵死了!”肖图烦躁地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大,都盖不住他们吵闹的声音,郁卒地一把扯下跳脚的华弦,另一只手接连敲着他的脑门,“你闹够了没?烦死了,不就是几个栗子嘛,老子给你剥!”
华弦被打得很老实,乖乖坐在肖图旁边等着吃栗子。
肖图卖力地剥了一个又一个,一边往华弦嘴里塞一边唠叨,“老子还没给媳妇剥过栗子呢,这开门生意就给你做了,你看你多大面子,待会儿必须再教我几个绝招……”
“一群神经病!”楚镜咬牙低声咒骂,他昨晚练习到很晚,一大早被华弦给闹起来,起床气严重,板着一张棺材脸仰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张渐天轻笑,将剥好的栗子塞进他嘴里,“楚哥,尝尝,这家栗子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