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山这个游戏在休闲娱乐方面做得很好,玩家可以自己组合出一些系统所没有的动作。楚镜坐在他的旁边,边剥栗子边研究着以后的赛程。
张渐天被淘汰之后,龙骑战队在个人赛中只剩下楚镜一人,而晚上的团队赛也是凶多吉少,因为对手是双方都十分了解的凤舞战队。
关于这个凤舞战队,是令所有战队都感到恐惧的比赛,除队长之外清一色的女性选手,每次线下比赛,都叽叽喳喳将所有人吵到头疼。
而龙骑和凤舞因为同城、名字种种原因,经常被粉丝们YY成CP的关系,以前龙骑横扫联赛的时候,人们称龙哥凤姐,后来龙骑在不灭之王车祸之后战绩直线下降,而凤舞在现任队长的带领下捷报频传,粉丝们还是或调侃或忿恨地改叫龙娘凤爷。
也许是因为知道没有获胜的希望,龙骑众人比赛前的晚饭反而吃得非常轻松,肖图和华弦一直吵吵闹闹,不知道肖图说了什么,惹得华弦勃然大怒,抄起餐盘狠狠拍在了他的脸上。
于是众人更哈皮了。
少年们哈皮地去参加比赛,然后不出意料地落败。
陈词从沙发上爬起来,将手机收起来,对大家拍拍巴掌,“小兔崽子们,打得不错,虽然输了,但是输得不是太难看,走,跟哥出去搓一顿。”
“嗷……”
大家嘻嘻哈哈跟陈词来到饭店,一进包间,就被一排环肥燕瘦的妹子闪瞎了少年们的狗眼,心底有什么邪恶的想法明显蠢蠢欲动起来。
“嗨!陈总管!”妹子们一齐挥手,娇滴滴的声音令少年们倒吸一口冷气,惊叹地望向陈词,这家伙这么猥琐,居然能认识这么多妹子?真是天理难容!
陈词也活泼可爱状挥手,“哟!妹妹们!”
“少装!”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本性?”
众人疑惑。
妹子们闪开,露出背后一个慵懒坐在上座的男人,其左拥右抱的优渥待遇令少年们深深地嫉妒了。
陈词打声招呼,笑着走到他旁边坐下,从果盘中摸一把瓜子,悠闲地磕着,“瞧你这小心眼样儿,不就跟你手下的妹子打了声招呼吗?至于跟个老鸨子似的?”
那男人还没说话,妹子们先不依了,纷纷娇嗔着对陈词粉拳乱打,打得陈词笑出一脸猥琐的幸福。
酒菜上桌,龙骑众人早不客气地大吃起来,阮羽靠近张渐天,小声咬耳朵,“陈哥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GAY吗?怎么还会笑得这么淫/荡?
张渐天吃一筷子菜,笑道,“场面上的事儿啦,不过,对方是什么人啊?怎么拉咱们全队来吃饭?”
阮羽鄙视地看着他,“你连枪王都不认识?靠!”
张渐天恍然大悟,重新打量那个正在和楚镜碰杯的男人,原来这就是凤舞战队的队长,一杆长枪挑遍全场的枪王,看样子,和楚镜应该关系不错,此时正在陈词的邪恶怂恿下嚷嚷着喝交杯酒。
楚镜两杯酒下肚,眼角泛起淡红,笑着推陈词,“你去死吧!”
“阿镜,”陈词义正言辞地说,“不要对我娇嗔,我会把持不住!”
“滚!”
枪王豪放地揽着楚镜的肩膀,酒杯和他碰一下,哈哈大笑,“咱俩谁跟谁啊,当年一个被窝里滚过的,害啥羞啊,来!”
“谁害羞了?”楚镜轻笑着和他手臂勾手臂,仰脸喝了交杯酒。
众人大声叫好。
枪王玩疯了,揽着楚镜扑上去一个狼吻亲在他的脸上,“媳妇,身上好香,用啥香水?”
楚镜笑道,“体香,我脱了你闻闻?”
张渐天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放下酒杯去洗手间,在外面磨蹭了十几分钟,回到包间,发现里面的嬉闹愈发离谱,枪王扒了上衣,正甩着赤膊和陈词拼酒,楚镜在旁边含笑看向他们,他的衬衫解开几个扣子,露出细白的胸膛,从门口看去,胸口的小点若隐若现,让张渐天有种呼吸一滞的感觉。
而那些少年们,早和凤舞的妹子闹成一团,拼酒打闹,不知今夕何夕了。
阮羽握着手机走出来,看到张渐天站在门口,惊讶,“你干嘛?”
“没事,”张渐天摇头,“你上厕所?”
“不是,”阮羽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反正在这儿也没什么正事,我回家一趟,小玠昨天刚输了血,我回去看看。”
知道阮玠输一次血要几千块钱,张渐天关心地问,“最近手里的钱够不够?”
“哈哈,够啦,”阮羽笑起来,在他的肩膀上捶一拳,“咱们刚发工资啊,还有小玠上回得了个什么数学竞赛一等奖,拿到一万块钱奖金,放心,等我没钱了会和你借的。”
张渐天点头,“那就好,是兄弟就别客气,”
众人吃吃喝喝闹到半夜,枪王又拖着众人转战KTV,走出饭店,张渐天对陈词道,“陈哥,我有点困,先回去了。”
“嗯,”陈词的眼睛在酒气熏蒸下分外水灵,一颦一笑都透着诡异的媚意,他眨眨眼睛,“那你就先回去吧,未成年啊,还是不要跟怪蜀黍们混在一起了。”
张渐天一哂,和众人告别,往公交车站走去,走没几步,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回头,竟然看到了楚镜。
“看什么看?不认识?”楚镜喝了不少酒,眼角泛红,懒洋洋地轻笑。
张渐天看他走路都摇晃了,叹一口气,过去扶住他,“不能喝酒,干嘛喝这么多?”
“今天高兴,”楚镜轻轻靠在他的身上,醉酒让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唠唠叨叨地说,“我的朋友,还坚持打比赛的已经很少了,有人结婚了,有人出国了,有人做生意去了,有人念大学去了。”
两人站在公交站牌下面,张渐天将他揽在怀里,轻笑,“楚哥,你的执着让我很敬佩。”
“我也打不了几年了,”楚镜摇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张渐天心头划过一丝心疼,二十三岁,手速已经开始下滑,很快,意识、反应速度都会无法和正当打的选手相比,即使经验丰富,他也无法回到职业巅峰。
晚班公交缓缓驶来,两人坐上车,张渐天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闭目养神,摸摸他的头发,轻声,“二十三岁还不算老,你比我们都好太多,要相信你自己。”
楚镜喃喃道,“我还缺少一个团队冠军……”
张渐天抿紧嘴唇,低头看着这个双颊绯红的男人,他捧起他的脸,“楚哥,这个团队冠军,我会帮你获得。”
两人回到龙骑基地,张渐天本意要扶楚镜回房睡觉,结果楚镜却硬要去练习,没有办法,只好将他扶到训练室。
看着他开机的时候,手指都抖得戳不准开机键了,张渐天囧着一张脸,十分无语,“所以说,你还是回去睡觉吧,别逞强了。”
“不,不,”楚镜固执地摇头,“要练习,不能松懈,不能输给蓝田……”
“……”
张渐天知道他是酒劲上头,彻底醉了,不禁心里一动,注视着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抬手,覆在他握着鼠标的手上,轻声问,“楚镜,你和蓝田,究竟是什么关系?”
欠虐的男人
“什么?”楚镜茫然,眼中水汽弥漫,掩去了往日的锐利明亮,显得整个人都温顺下来。
张渐天脸色沉静,他握住楚镜的手,轻轻抚摸,“楚镜,你喜欢蓝田吗?”
“喜欢?”楚镜这次听清楚了他的问题,低头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增大,笑得整个肩膀都抽动起来,他从张渐天手底抽出手,捂住了脸,笑着摇头,“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看着这样的楚镜,张渐天觉得心脏狠狠地揪了起来,他用力握住他的手,让他露出放浪形骸的笑脸,危险地眯起眼睛,盯他看了半天,突然极淡地笑了,“不喜欢就好。”
他伸手关了楚镜的电脑,将他强行从电脑前拉起来,拉到楼上宿舍去。
此时是八月底,两人从酒店出来,都是一身臭汗,张渐天去洗手间打一盆温水,拧了毛巾给楚镜擦身体。
眼前这个年长的男人已经醉得沉沉睡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少年解开了衣扣。
酒精使得他的胸口泛起淡红,淡茶色的小点颜色也仿佛深了一些,张渐天手握毛巾,从他胸口划过,忍不住停下手,专注地看着平坦胸膛上的茶色突起。
似乎从被自己撞破之后,楚镜就再也没有带过乳钉。
但是靠近他,能清晰地看到两个小孔,将那突起横向贯穿。
张渐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变态了,他竟觉得,这被贯穿的突起,性感得无以复加,他不敢想象楚镜带着乳钉的样子,那无疑会让自己做出有违伦常的事情。
视线黏在他的身上无法转移,张渐天猛地一手捂住眼睛,仰脸长叹:为什么,会有一种迫切想要占有他的感觉?